“怎么?”瞧她望过来,他扬了眉,“你为了他,连生死的那扇门都走过了两回。如此有情有义的发妻,他若敢抛弃,天下公理何在?”
她想都没想到他会说出维护她的话来,那不是他拜把兄弟吗。
“他是我兄弟,所以,我才和你说这些话。以他那性子,是绝不可能对你见死不救的。若他这样做了,只能说,和我这兄弟也不用做了。”
白扇子,在夜里左右摇曳,像是赶蚊子似的,没个正经。
但是,她看得出,他说的这些话,没有一点谎言。这男人,表面不正经,实则过于正经。
“宫槿汐,不要让他再伤心了。你是由于没亲眼见过他伤心的样子。如果亲眼见过,就不会今时今日生他的气。当然,在你生他气时,我相信,他心里是像吃了蜜一样甜。因为他的宫槿汐,自始至终都是属于他的。”
收起的白扇,静静地划入到掌心里头,宛如尘埃落定一样。
她望着他的蓝眸,不觉得里头有一丝撒谎的可能。他是他的拜把兄弟,最了解不过他的人。她的心头,为这话,泛起惊澜。
天子的爱,太遥远。她宫槿汐只要想想自己的家人,都知道,什么叫步步惊心。然而,只要他真的有一点心思在她身上,其实足矣。只要让她知道,他会保护他们宫家她爹她娘一生平安。
她沉静的容颜,在夜色里,犹如幅画。
路华殿里,那个凭窗眺望的皇影,高高地俯视下去,一眼能从黑夜里辨认出她的背影。凉薄的唇角便是微勾。今晚她抽打他这一掌心,是将他的心都抽成蜜一般的甜。他能感受到,她是他的。为此,要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两个小皇子的宫殿里,有关自己爹娘好像闹别扭的事儿,传到两个小朋友的耳朵里时,小太子爷那是神情慌张,像个小老头子在屋子里面团团转,时而皱紧小眉,时而叹口长气,不知该如何出面缓和父母关系。
与此区别,小木木,像是高兴到要蹦上天,两个小肩头耸来耸去,跳起了娘教的迪斯科。嘿嘿,一张小嘴,笑到口水都快流了下来,任谁看着他这笑的贼样,都无不触目惊心。
这小吃货,怎么听说自己娘抽了皇帝爹一掌心的时候,高兴成这样?
其实只要在内心里仔细想想,不难理解。被皇帝老子坑了无数把的小吃货,早就等着皇帝老子能吃瘪的一天了。
看起来,只有他的娘最伟大,最有本事了,果然是替他出了口气,替他惩治了那个霸道可恶的皇帝老子。
为了告慰娘,小木木向目瞪口呆的小桌子招招小手:“小桌子,将我在御膳房做的饼干拿出来。”
小吃货不仅喜欢吃东西,想到食物这么好吃,偶尔,自己动手做,吃起来更有滋味。所以,这东陵历代皇帝皇子里头,小吃货是第一个踏进御膳房里自己做点心的,有大厨的潜能。
花夕颜是生怕自己儿子一个人时饿到肚子,教了儿子一些简单的厨房活儿。对小吃货来说,做包子,蒸包子,煲粥煮饭,都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最具挑战性的,是娘教他做的饼。这种小饼干,可以做成小猪妮妮的头像,是他的大爱。
小猪仔妮妮知道,自家主子心里头,其实最爱拿它当饼干吃了。一听小主子要将御膳房里的小猪饼干拿出来,马上躲进了桌底下,免得小主子吃得太开心时准备宰了它凑数。
小桌子听到他命令,掀开行李箱,取出一个小布包:“主子,在这。”
对于自己弟弟居然能做出一样叫做饼干的食物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食物,让小太子爷都不禁起了好奇心,凑近去瞧,问弟弟:“这是什么?本宫从未听过,好吃吗?”
“你敢不敢试?”小吃货对小太子爷神秘地耸立起小眉宇。
耳听弟弟这诡异的口气,这张阴险的面包小颜,小太子爷忽的全身一个寒瑟,道:“不,不用了。”
好奇心能毒死猫。善于忍耐的小太子爷深明大义,在弟弟这张诡异的脸蛋下,弃械投降。
小吃货为此给了小太子爷一个无奈的眼神:“是你自己不敢吃的。别说到时候我给娘吃,没给你吃,你要妒忌。”
妒忌?不知为何,听到弟弟抛出这两个字时,更觉诡异。小太子爷抬起袖子,在头顶上再抹了把汗。
“本,本宫不妒忌。”
“好。那我走了。”小吃货手里抱着布包,啪啦啪啦,小腿亟不可待,冲出屋门。小桌子赶紧跟在他后头护驾。
小太子爷想了想,到底是有些担忧弟弟。不是怕弟弟惹出什么祸,而是一种不知怎样的感觉。好像弟弟又得在兴头上被某人泼冷水了。想来想去,和张公公说:“你到前面探路,我尾随,离远点看。”
没有意外,小吃货是直接跑到娘就寝的地方去了,目的当然是为了图娘的欢心。只是他忘了一点,自从他娘回宫,他最讨厌的皇帝老子,基本是每夜里都和他娘一齐度过的。
小吃货跑进娘的屋里时,皇帝老子未到,小吃货毫无危机感,见到娘,两手捧着献殷勤的东西,冲过去,甜蜜地喊:“娘,我听说娘心情不好,给娘送东西吃。”
乖儿子,知道娘心情不好,吃甜食可以开心。
花夕颜一把搂住小儿子,手指习惯地捏捏太好捏的面包小颜:“你从哪儿拿来的?”
生怕儿子又去他的库房里偷吃的了。虽然当爹的以为儿子偷吃爹的,天经地义,只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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