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开他设立的玉门,只能是龙手。龙手只有历代东陵皇帝有。这个妖孽,为了打开他的玉门,连他先祖的手都斩了下来。除了这个解释,别无其它了。
胡氏完美妖艳的唇角扬起一个弧度:“论起来,你智慧是比高祖和先帝,要略高一些。”
奕风等人,听见此人亲口承认斩了高祖的手,心里头一阵阵寒:像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都做不出来的。
为了个帝位,这个人,俨然已经把自己化成了魔。
黎子墨回头,望到他脸上像伤疤一样的皱纹:“你恨高祖恨之入骨,枉高祖当年对你那份情深。”
“哈哈哈。”大笑,胡氏仰天长啸,都笑出了眼泪的样子,像是从没听说这样的笑话,“你说高祖对我情深,对我情深,会将我困于后宫?对我情深,会在死的时候只令我一人陪葬?”
“那都是由于你自己罪虐深重。”
“你们这等正派都是这样的人,自以为是,自恃清高,认为自己为位高一等,视我等为贱命一条,视我等为狗,甚至视我等连狗都不是。”胡氏吐着这些话,一口一口忽然喘了起来,毕竟是两百岁的高龄,一边做法,一边要分心回答对方的话,可谓有点力不从心,为此,他狠狠地射向黎子墨,“你不用再想卑劣行径诱惑我分心中你们的圈套。”
道完,迅疾闭上双目,再不答话。
黎子墨只望着他身上那层刀枪不入的金刚罩,凉薄的唇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只见没过多久。胡氏面上的颜色,逐渐变成一团火一样,一阵阵红潮,在他脸上汹涌而过。固然,他全身罩住的金刚罩光辉,一点都没有衰退的迹象。这是怎么一回事。
噗!
胡氏口里又急速喷出一口血,像盛开的血花,飞溅在青袍上。他双目抬起来,望了龙颜一眼,像是不信邪,又低头做法。然而,立马,口中一股血再次喷出。接着,血像洪流一样,不断从他口中眼鼻之中射了出来,金刚罩遍身的身体,变成体内像无数刀子割裂的千疮百孔,不断溢出血来。
这样明显的迹象,不用说,他是被天咒反噬了。
老天爷要他的命。
“不!”胡氏睁大赤红的眼睛,吐出咬碎的银牙,“我死了,也绝对要她娘陪葬。她娘不是凡人,是云族上届宗主夫人的亲妹妹。有这样一条神格的命陪葬,我过了彼岸河,再轮回,也会轮回神格。”
墨眸微深:“这么说,你祖先里有人是神格?”
熟练操作神秘的禁术,体格上又能支撑,若不是某支神族叛徒的子弟,还真想不到其它可能了。
胡氏一边口中喷血,一边看着他:“想套我话?痴心妄想。黎子墨,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和你两个儿子,都已经流有我胡氏的血了。”
话音未落齐全,龙袍忽的一袖挥出去,浑重的力量,一下击碎了那号称世上最强硬的金刚罩。胡氏身体犹如山倒,外击加内伤,令他已是魂飞魄散的状态,两眼闭上前,赤红的眼睛,像是锁住了他头顶的龙颜,露出一抹云烟般的微笑:“胡家,今后血脉存于东陵皇室了。这是,高祖欠下臣妾的。”
奕风等一排人全部跪了下来,没人敢抬头望一下龙颜。只觉头顶是黑云密布,雷鸣电闪。许久,凉薄的声色轻轻飞出:“东陵皇室内掺杂的血脉,岂止胡家一支?这胡家,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龙威不言而喻。
火刑架上,烧毁的两具身体,是烧到干净没有一点灰儿。围观的百姓,都不知道这烧的究竟是谁,只知道是罪孽最深重的罪犯。
在宫家。青虎犹如守门神挡在宫夫人房间门口,与自己族人都眼瞪眼了起来。
六位云族长老中,有青虎的爷爷。
“你这畜生,我让你守在宗主身边,不是让你害宗主的!”老人家一步上前,卷袖打算自己出手教训自己孙子。
青虎面不改色,一脸无奈相:“等宗主施法后,若宗主要责怪,青虎这条命,任由宗主处置。至于爷爷你,我作为宗主的随身侍卫,你是没有这个权力处置我的。”
其余五位长老对青虎的爷爷摇头叹息:瞧吧,是你教出来的。
花夕颜知道术阵一打开,确实是没有办法了。要不然,这几位长老早一块硬闯进去了。于是,只能和两个儿子,坐在了小院子里的石凳子上耐心等待。
“娘。”小太子爷出声。
“殿下有话要对本宫说吗?”伸手帮大儿子弹掉小肩膀上的灰。
“云叔叔他——”小太子爷将声音压的很低,刚那些长老的话他都听见了。
“你云叔叔,是本宫的兄弟。你们以后,可能要叫他表舅了。”花夕颜琢磨下其中的关系,好像是叫做表舅。
小吃货一听,先嘟起嘴:“表舅。”
对于这个称呼,小吃货觉得有些没法接受。舅舅宮相如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这云痞子,对比之下,怎么能做得了他表舅。
花夕颜对小儿子说:“你表舅,在救你姥姥,你说该不该叫他表舅?”
小吃货没了声。
小太子爷眸子一闪:还是娘厉害,最了解弟弟。
“姥姥她会好吗?”只见过宫夫人一回,但是,小吃货对这个姥姥,初次印象很好,为此,眉头真正地担忧。
花夕颜不觉得自己母亲有事,既然云尘景都决定替她母亲承担术,这样一来,反倒是云尘景的性命令人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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