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钰淡定的眸子就此大了圈,高贵的小颜看着对方的动作慢慢染上了层虾红,举起的一只袖子,想捂住眼睛:这小子,蠢到他没眼看。
趁对方走神,花木容抱起小猪妮妮拔腿溜。
回过神来的黎东钰,见对方要逃,严肃的小眸眯了下,挥袖,即施展起轻功,追上。
碧空如洗的天宇中,两抹小飞影犹如两朵云彩你追我赶,翩翩而飞的衣袂飘然仙逸,让底下仰望的人,惊声连连。
在药材行的花夕颜,面对一亿的高价,秀眉挑挑,问吕庄主:“我是不是可以做主选哪个买主。”
“是。”吕庄主答。
“我选贤王殿下。”
一千八百万钱与一亿,差异不小。吕庄主肉疼了,早知道不给她这个权利。可奇怪了,谁不是想把价卖到越高越好。
药童公布交易结果时,场内嘘声一片。
天下大白的纸扇又从云尘景手中落了下来,青虎替他捡起,更不敢去瞧万爷的脸。
这不是第一次花夕颜嫌弃他两个主子了。第一次花夕颜嫌弃他两个主子美色,第二次花夕颜嫌弃了他两个主子的钱。
花夕颜哪是嫌弃钱,钱越多越好没错,可她终得考虑考虑,进了花府,有时候,不是钱可以解决万事。
“贤王殿下,您这个名声,比一亿值钱,小生佩服佩服。”小王爷傅凌天嘴角都不禁酸溜溜,可惜,本想看贤王倾家荡产的。
贤王站起来,或许自知自己本不该得到神丸,实属侥幸,便是向出价一亿的万爷及场内众位拱手:“承让了。”
幽冷如深潭的眸子,在贤王处掠过之后,像是用力地欲穿透花夕颜前面那垂幕,拂起白袍,对贤王那句礼让乃是一言不发,不顾一屑,清尘绝俗的身影离开了坐席。
青虎望着万爷的背影,都能感觉到一股戾气。
生气了。
也是,放着一亿不要,只要贤王的一千八百万钱,若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都绝对不应该是这个逻辑。
再有,这可能是万爷第一次一而再再而三被某个人一再拒绝。
这女子,也太、太怎么了。
云尘景接过青虎双手递来的折扇,薄唇轻叹:“联系奕风,看小主子到了没有。到了带到客栈来。”
青虎跪下答是,又有点担心问:“云主子,你看万爷如今心情不好。”
碧蓝玉眸望向花夕颜坐的地方,低头,贴在青虎耳边:“这回,你不要给我跟丢了,否则,提着脑袋回来见我。”
只听主子这语气不像平日在开玩笑,青虎心头吓了跳,抬头,主子丰神俊朗的容颜在黑暗里益发显得高深和莫测。
一千八百万钱,数目不小。阮灏君一时间也难以筹集。于是向吕庄主提议分期付款,修订合同约束。
花夕颜听他转达过来的意思,正中自己下怀,特别叮嘱吕庄主要贤王殿下在合同上留下亲笔签名和印章。
阮灏君在分期付款合同上龙凤凤舞书写上自己的名字,拿出太子御玺,正要盖上时,留了个心眼:“吕庄主,可否告知本王,这卖家是如何一个人?”
“贤王殿下尽可放心。我吕某人在这江湖上混了多少年,什么声誉殿下您会不知道。找卖家,绝对不可能找那种坑蒙拐骗的。”吕庄主拍打胸脯。
“本王是否可以见一见卖家?”见吕庄主稍显犹豫,贤王眉头微挑,“本王这名都签了,御玺都盖了,怎能反悔。”
听说前未婚夫要见自己,花夕颜哪会让前未婚夫见,那样,会破坏她接下来的好戏,拒绝:“你就和贤王殿下说,民女命贱,贤王见民女不好。”
他当年都把她甩了,不就是嫌弃她命贱。
吕庄主回复了贤王,说不见。
贤王身边的随从便发话了:“什么女子,太子殿下召见居然敢不见?”
“常春,无礼之言不要再说。”贤王摆手,阻止底下的人说话。难保那女人在附近听着他说话,情绪一来,不卖给他了。而这颗神丸对于他真的很重要。
花夕颜是在隔壁听着,见前未婚夫能为颗猪粪隐忍到这个份上,不由手按眉尖:究竟贤王是为谁买这颗猪粪。
从吕庄主那拿到了第一笔贤王给付的银子,共是五百万钱,够她和她儿子开销一段时间。揣上太子的合同,花夕颜从吕庄主提供的秘密地道溜出了药材店。
回到客栈,可怜儿子这几天没吃好的,陪着她节食省路费,想带儿子和宠物猪大吃一顿。结果,进了客房,一个影儿都不见。儿子留了张鬼画符的纸条留言,说和宠物猪一块去外面溜达了。
花溪城上空,两抹小飞影你追我赶,没有停下过休息。跟随黎东钰的暗卫暗暗吃惊,这个“小姑娘”是何方神圣,轻功如此了得,竟与黎东钰不相上下。
抱着妮妮跑的花木容,见始终甩不掉后面的人影,气道:“长得和我一样,连轻功都偷我的。妮妮,你说他是谁?”
这个答案小猪妮妮怎么知道,摇着猪脑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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