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颜在抬头见他走进来的那瞬间,只觉得他饱满的唇色愈是像那仙桃一般,吸得她喉咙口一紧。
进到了这儿,见她那身衣服都没换。
墨眸里闪过一道森森的寒色之后,一摆手,让全部人都退下。
柳姑姑兢兢战战的,因为担心她,往她这边又使了个眼色:娘娘,你知道的,龙颜盛怒之下,最好不要抵抗。
这,她怎会不清楚。要顺服,只有顺服,才能平安度过这晚。
于是,她从榻上主动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像是要主动向他示好。可他以更快的速度,一只大掌闪电般勒住她一双皓腕。随之,丝带一圈圈捆住,打了个死结。
“圣上?”对于他今晚完全不同以往的出牌,她显得一刻惊慌。紧咬住唇瓣,想压下心惊,找回主动权时,他是拉着她,直走到了那热气腾腾的九龙池边,猛地一推,将她先推了下去。
砰。
双目闭上,感觉那水不一刻淹没了自己,灌进了耳朵。由于手腕束缚,她又不是习水的好手,几乎一路是往底下里沉溺。
咕噜噜,吞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脚找到感觉,踩了几下水,踩到了池底,得以在池面冒出个头。可在这期间,已经几乎费尽了她半身气力。
背靠到池边的刹那,犹如巨龙庞大的身躯,罩住了她。
……。
京城大宛商人的香粉店后院。于水隆的指头撑住在额头上,不时的,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在旁边的大宛人听来,他这笑声犹如从阎罗地府里发出来的,太可怕了,简直让人寒颤。
“梨花。”捏着掌心余留的那一丁点绿末,可能是她最后残存的一丝尸骨,于水隆在眸里划过一道狠色之后,狠狠地将最后这些绿末捏碎到一干二净。
毁尸灭迹之后,现在,对他来说,威胁已经不在了。目的,却依旧未达成。
那个宫槿汐宫皇后……绿眸妖妖地眯了眯。
这么聪明的女人,他还真是从没有见过。东陵天子好福气,这样的女人都能娶了当皇后,想必完全无后顾之忧。若是让这对夫妇真正联手起来,说不定这天下。想到这儿,优雅的唇角微翘半截:看来,是很有必要,如果得不到她,就必须把这样一个女人杀了。
眼下,他倒是不大好出手,免得梨花这一不见,二皇子将疑问打到他身上来。不过没事,梨花不见了的话,更该心急的,应该是耶律奇。
“找个人,去向二皇子透信,说是三皇女在皇宫中,可能不见了。”
消息传到了大宛二皇子耶律奇居住的使馆。
巴格接到消息之后,神情骤变,立马走进房里禀告。
对外界称病倒的耶律奇,是躺在床上,气息有些虚短。他这本是装病的,以他强壮如野牛的身体,本也以为,一点小痢疾,应该很快康复。却没有想到,他这主动感染的痢疾,能折磨到他痛了几日肚子,到现在都还每天拉水,不知要多久才能好。当然,由于他身体壮,没导致到他真的在床上完全起不来。
在旁人搀扶下坐了起来,听巴格说:
“二皇子,三皇女在宫中,没了消息。听说内务府的人,有些都被抓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三皇女的行径败露了?”
“什么?你说梨花被他们抓了?”耶律奇一双大牛眼瞪了瞪问。梨花再怎么说,是他亲胞妹。
巴格道:“是不是被抓,是不是被押进了大牢里,如今属下正找人准备潜进宫去问。不过——”
“不过?”
“很有可能三皇女已经不幸遇难了。因为,三皇女留在二皇子的那条丝带——”巴格提醒下那床头旁边桌子上摆的那条梨花留下来的丝带。
只见那条粉色的丝带,上面本是存有梨花的气而朝气蓬勃,如今,这色彩一下子黯淡下来,仿佛成了一条没血的白色布,看来如悼念的白布一样,让人触目惊心。
耶律奇看到了那条丝带的颜色,眼前,不知是不是病的缘故,骤然一丝黑。
“二皇子——”巴格上前扶住他,着急地说。
“本王告诉你——”耶律奇猛然一只手掌心抓住了他肩胛骨,力度大到巴格用力咬住唇,“她是我亲妹。本王威胁她说回国可能会死,是骗她的,你知道吗?”
“知道,二皇子,属下都知道,不然二皇子不会自己出国时一定带上三皇女,是生怕三皇女一个人留在国内遇到危险。”巴格眸里闪着光对着他说。
“是,你说的都没错。”耶律奇狠狠地打了打他肩膀,“本王,谁敢,逾越本王,杀了她,本王,定是要让他碎尸万段,为她偿命。”
巴格重重地点头。
“你说,会是谁在宫里头对她下了毒手?”
巴格用力思索:“会不会是圣上,或是——”
“不。”耶律奇打断他,“他黎子墨一个堂堂大男人,真想杀梨花的话,以他脾气,应该是将梨花押到本王这儿来,羞辱本王,让本王当场在他面前杀了梨花。这种,只是让梨花突然消失的手段,是阴狠的手段,不是黎子墨能做出来的。”
巴格接住他这话,说:“二皇子说的没错。黎子墨身为东陵天子,不屑于耍出小人行径,却是,三皇女因为进宫是为勾引东陵天子,触及到了某些女人的利益,导致这个女人动手。所以,这个杀害三皇女的凶手应该是——”
宫皇后宫槿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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