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把齐小姐掐你的那只手,再给本官看看。”
要看物证?
林慕容判定他绝对是看不出那是她自己掐的,以现有的验伤条件,绝对没人能看出来。她沉着地挽起自己袖管,露出那条白皙的手臂,摆放在他面前。见到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自己皮肤上时,林慕容的脸突然蓦地一红。
等到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掐痕手臂的皓腕,她喉咙里低呼一声,极力压抑,心头又惊又慌。想自己这是第一次被他握住手,想两人是第一次肌肤相触。他的体温传到她体温,她心头的跳动,仿佛刚刚盛开的花儿,娇艳立马染上她的红颜,微微喘息:“宫大人?”
然他的手指,拥有那素来办案的从容不迫与清冷,不消半刻,见他同时握起齐云烟放在床边的手时,林慕容脸色一怔,接着晦暗不清。
“来,齐小姐,你确认一下,你觉得这掐痕有可能是你的手指掐的吗?”他清冷的声色,让她们两人一时都辨认不清他的情绪。
齐云烟又没有真正掐过林慕容,但是,他这话,无疑是给她脑海里突然带来了一道曙光,睁开眼,仔细地在林慕容的手臂上看了看后,说:“不可能是我掐的,宫大人。”
“怎么不可能?!”林慕容那双佯作十分委屈和愤怒的眼球瞪着她说,“明明是你掐的,齐小姐!你可不要干了坏事儿伤了人狗咬了,还不认账!”
“我说没掐你就是没掐你,林小姐。你可以看看我的指甲,我的指甲之前因为整理自家小院那几盘花草的泥土时刚好伤过,全部用剪刀剪了,根本掐不出这样锋利的指痕。”齐云烟淡淡地说。
“胡扯!谎言!”林慕容恼羞成怒,“宫大人,你千万不要听信她一面之词。她明明掐了我,不认账,还想赖账。”
“我想赖谁了,林小姐?”齐云烟抬眉瞧她一眼。
林慕容与她平视,绝对不会退让。
齐云烟说:“你说我想赖谁,林小姐。我哪怕赖谁,也得当时在场,能近到林小姐身旁,并且有这个可能掐到林小姐这样指痕的人。”
“我不用赖任何人!你明明就是掐了我!”林慕容死不松口。
什么锋利不锋利的指痕是不是齐云烟掐的,她不信,不,她也绝对不能认。即使她心里头是蓦地一慌,当齐云烟举出这个反击的理由和证据时。目光快速扫过齐云烟那十只指头,确实是都没有指甲。相反,她和她母亲,林家那几个婆子,全都留了长长的指甲。如果就此诬害齐云烟不成,岂不是?
“好了。只有事实胜于雄辩。两位小姐不用争辩了。本官有个法子,马上证明林小姐这手臂上的指痕到底是谁掐的。”
宮相如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她们两人中间响起时,齐云烟和林慕容同时愣了下:他想怎么证明?
握住林慕容的手,按在了床边上,然后,对齐云烟说:“你把你惯用的指头,在她手臂上掐一下,对比下掐痕就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了。”
此话出来之后,林慕容的表情可想而知。齐云烟机不可失,不等林慕容喊好还是不好,堂堂正正地举起两只手指,狠狠地往林慕容手臂上完好的地方掐了下去,一边说:“林小姐,不要怪我,我要是不掐你掐的狠一些,你会说我这是故意放松力气掐的,和原先的掐痕不能对比。”
林慕容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呢,被她这一掐,痛到眼角一挤,只是手腕被宮相如在那动都不能动。只听宮相如看了看齐云烟掐的手法之后,沉稳的声音提议道:“你这掐的手法不行,齐小姐,你看来没有掐过人,没有经验,掐起来,要把肉狠狠扭一下。你最好重新掐过一次,不然,林小姐会说本官偏袒你。”
“民女不敢欺瞒宫大人和林小姐,民女马上再掐一次,这回会狠狠把林小姐的肉扭一下。”齐云烟边十分恭顺地答应,边再次往林慕容的手臂上的完好的地方掐下去,然后,又照宮相如教的话,在那地方上用力地扭林慕容手臂上的肉。
林慕容一刻,痛到眼角都要掉眼泪了,却只得咬牙忍着。想只要受过这道苦,想必出来的证据,定能治齐云烟死罪。看他还怎么为她说话!
掐完了,林慕容那娇嫩富贵的白手臂上,立马出现了三道掐痕,除了原先作为某人犯罪证据的一条,另外两条,都是齐云烟作为对比证据出现。
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这三条掐痕上。只见不过多久,新落下的那两道掐痕,红肿的程度连原先那道掐痕一半的程度都达不到,更何况,原先那道掐痕上几条锋利像猫爪似划出来的血痕,是齐云烟没有指甲的手指怎么都掐不出来的。
齐云烟垂下眉,口气里带着绵长的抱憾:“林小姐,对不起,我用最大的力气掐了,都掐不出你说的那效果来。”
林慕容平白无故这样被掐多了两下,痛到眼泪都流出来一颗,竟然结果是这样,怎能接受。脸上一拧,委屈地说:“宫大人,不是她掐的又能谁掐的呢?我明明看见是她掐的。”
“林小姐。”宮相如平静地看着她,“你说你看见是她掐的,她说她没有掐你。两个人的证词是公平的,口说无凭不能作为刑堂证据,只有掐痕是真实。既然齐小姐确实掐不出你手臂上那道掐痕来,只能是现场中另外的人掐了你。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罪犯。这样,本官现就让所有现场可能掐林小姐的人过来,一个个在林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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