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慢悠悠的进了教室,乐杨坐在位子上假装看外面,目光却不断的朝门口飘去。那人和自己差不多高,偏瘦,白色t恤加牛仔裤,头发理的很短,像是为了应付开学随便剪的,不知道是不是本身气质还是脸部那偏冷的线条所致,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独,期间他一路过来,没看任何人。
等他坐定后,乐杨喊道,“同学。”
对方直接递过来一个手表,放他桌上。
“……”乐杨受宠若惊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个,我带了。我叫乐杨,五班的。”
那人好像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话,听说他带了,便把手表收了回去,之后就闭着眼睛,伏在桌子上。
乐杨的心又中了一箭,实在没勇气再去自取其痛,讪讪的把头缩了回去。
这次摸底考试只考语数外,上午一场,下午两场,一天之内结束。郑晓新因为要去见他的带教老师,就让乐杨先走。乐杨不想太早回去,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对着电视机发呆,他骑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晃,看到有家东北饺子馆,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吃过水饺了,外面的他嫌不干净,便准备去超市买速冻的来解决晚饭。
在超市门口碰到了曹易,他正和几个男生在买水喝,天热换了短袖,手臂上的青龙纹身更加明显,几乎占了所有可见的部分。乐杨买完饺子出来,那些男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曹易一个人背着吉他站在马路边,在等红灯。
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纯粹想打发时间,乐杨偷偷跟了上去,两人穿过马路,走了两个街区,最后在一家酒吧前站定,曹易推门进去,乐杨没来过这种地方,有些犹豫。对于未知的世界,人都会有窥探心里,何况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没想多久,他便也推开了门。
刚进去便被告知说还没营业,乐杨说他是跟着前面那人来的,他怎么进去了。他意思是为什么他能进我不能进,结果当班的小弟以为他是曹易带来的朋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进去了。
进去后没看到曹易,乐杨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要了杯喝的,直到八点,酒吧正式开业,人逐渐多了起来,乐杨换了个灯光较暗的角落坐着。
不久后,在一群人的欢呼中,一支不知名的乐队登上了舞台,其中就有曹易,乐杨终于知道他那个大包里背着的原来不是吉他,而是贝斯。整个空间很快被一股强劲的摇滚乐所充斥,主唱模仿迪克牛仔,声嘶力竭的吼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乐杨喜欢音乐,却不喜欢摇滚,主要是因为太吵了,听一两首可以,时间一长他就会耳鸣,整个脑袋里面突突的像是有挺机关枪在扫射,间或还伴随着几声雷响,炸得他难受。
没等他把涅盘乐队的那首《y》唱完,乐杨就走了。出来后天已经黑了,他在门口站了会,无意中看到墙上的海报,是关于整个乐队的介绍。他走近,海报里的四个人以一种“你这个凡人”的眼神看着他,其中的贝斯手,乐杨眯着眼,借着酒吧门前霓虹灯的亮光,勉强看出黑色的衣服上印着两个白色的黑体字:“曹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攻守
第二天去学校,郑晓新一早便在座位上喊他:“昨天那人真的是关进,我后来问了的。”
乐杨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到现在都还有点疼,昨天从酒吧出来的太晚,速冻饺子全化了,粘成一团,看着就没胃口。他什么都没吃,喝了杯牛奶就上床了,早上起来也不觉得饿,这会看到郑晓新在啃一个菠萝包,突然就来了胃口,直接从他手里掰了半个。
郑晓新看着仅剩的一圈沾着自己口水的面包圈,“卧槽!”
乐杨吃完胃里好受多了,“昨天你说那人在几班?”
“谁?关进还是曹易?”
“曹易。”
“七班啊,就走廊边上那个,司旭东跟他一个班。”司旭东也是特长生,跟郑晓新比较熟,和乐杨一起打过球,关系还不错。
乐杨点点头,又问道:“他那个易怎么写的?”
“我怎么知道,一直都是听你说,我猜多半是毅力的毅。”
“是吗。”乐杨将信将疑的反问了句,排名表上那名字他看过太多次,没理由不知道怎么写。明明是容易的易,怎么错也错不到毅力的毅上吧。
第三天成绩下来,乐杨的分数有史以来最差,简直惨不忍睹,在走廊里被张玥华逮到,由于不是正式考,她也就象征性的说了他几句,让他赶紧收收心,一中这地方不容易进,进了更不容易赢,高手多的是,稍不注意就会被人踩脚底下,为的都是各自的前程,没人会让你。
乐杨嬉皮笑脸的应着,突然想到曹易的事,“张老师,曹易的易是哪个易?”
“怎么,跟人争了这么久没争过,现在连人名字都不记得了。”张玥华调侃他,“容易的易,现在人在七班,要不我把你也调过去。”
乐杨一阵恶寒,“算了吧,我怕待一起久了会丧失斗志。”
“出息。”她恨铁不成钢的举起手,详装要打他,“别跟我找借口,现在你们在一条起跑线上,一年之内要还翻不了身,等着被你姥爷收拾吧。”
想到他姥爷那张看谁都没出息的脸,乐杨瞬间就怂了。
他姥爷家是书香世家,上一辈里有人曾是民国时期的大儒,在京师大学堂里授过课,他姥爷本人也是,年轻的时候出国留学,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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