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感觉,发觉身后细微的声响以及气息的流动,下判断的同时,转过身来,笑对空荡荡的门口。
既然被发觉,武范自知已经没必要再轻手蹑脚,索性大大方方走进屋,坐在雕花凳上。
“不用紧张。”
“我像紧张吗?”武芾笑得轻松,坦然,丝毫没有被撞见秘密的慌张。
“唉……我一不问你屈就乌龙县衙的理由,二不问你真正的身份,仅以兄长的身份劝你好自为之,切勿沾染那些勾斗麻烦。”
“远离官场是非是你的原则,所以你才遮掩自己的光彩,委屈在这天高皇帝远的乌龙县衙,当个不起眼的师爷。”
“官场在我眼中不是平步青云的阶梯,而是加速死亡的泥潭。天高皇帝远自然有天高皇帝远的好处,看不见那些个争名夺利的丑恶嘴脸,用不着时刻小心谨言慎行,自有一番情趣。”只不过最近这种情趣让一粒老鼠屎坏了兴致。==
“不过,依我看,近来你似乎颇有不满。”武芾倒两杯茶,奉到兄长武范手边一杯,拿起自己那杯微抿一小口,更喜嗅取茶的清香。
“头顶上压着一个大草包,换谁心情能好?”
“果然。看来对什么都无动于衷,无所谓的武家大少爷,对咱们这位新任县太爷意见不少。合该是咱们这位‘青天’县太爷修来的福分。”能让他兄长有意见,说明此人能够被他眼高于顶的兄长看进眼里,实乃罕见。不过,就是不知道是这位县太爷的幸或不幸。=v=
“唉……纵然对朝政腐败已经看透,不抱任何希望,不过,这位县太爷的任命,实在令我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官场的堕落和黑暗。”重要的不是才华,而是人脉和银子。
“哥,你不会是因为元嚣叫你四喜,才对人家百般看不惯吧?感到人家辱没了你这位大才子?”
“我看你也不见得喜欢他称呼你五福吧?我的状元弟弟。”
“呵呵……哥,莫要再称我状元,我现在只不过是这个乌龙衙门里的小小的捕头。何况,如果不是你最后放弃考试,状元未必是我。”
“考中状元又如何?”
“确实。哈哈……不过,仔细看看,咱们这位县太爷还是有其可爱的地方。虽然脑子有点儿那个,却也挺单纯,没怎么受过官场污染。”
“那是他初来乍到,谁晓得假以时日会变成什么样。”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越是洁白的布料,越是容易被着色。
元嚣那种脑子不正常的,更好哄骗,更禁不住诱惑。到时候,说不定比任何贪官都精彩。
“哦?哥,我跟你看法不一样,我对咱们这位县太爷到很有信心。”
“哗众取宠的信心?”那个大傻瓜没有一天不在出洋相,而且
“四喜?我的师爷,原来你在这儿,还有五福兄。你俩聊天干嘛不带着我?忒不够意思了!”随着自来熟的大嗓门突然响起,一个大脑袋从门口探进来。
听到不请自来的嗓音,四喜本能的皱起眉头,他现在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不用看那张大愚若智的脸,就觉得头疼。==bbb
“我们兄弟间的家常话,乏味得紧,怎入得了大人的耳。”
“入得了,入得了,我就爱听家常话。”再乏味,都顶他一人傻坐着,差点儿睡着了强。
这个世界哪儿都好,就是闷得慌。除了看书,没别的娱乐活动,跟现世热闹惯了的他,实在无法忍受。
一开始还能强弩着端出县太爷的架子忍着,时间一长,他真怕自己得抑郁症,走投无路学人家跳楼……对,这地方没有摩天大楼,流行的死法都是悬梁自尽。
他不想悬梁自尽,他自己都还没办过一件像样的,真真正正的人命案子,打死也不能给别人提供办案材料,满足别人当神探的愿望。
“嗞溜”钻进屋,不客气的坐在兄弟俩中间。“诶?四喜脸色不好,不舒服?不舒服赶紧看大夫,早发现,早治疗。”
“呵呵……多谢大人关心,我家兄长自小体虚,倒没什么大碍。”唉……看来他哥真挺看不上这位傻乎乎的县太爷。
“哟!那得进补,哪儿虚补哪儿。”他是不是太不关心下属健康?他这个上司是不是当得有点儿失职?
“脑虚。”武范开口微笑道,直视元嚣的眼睛里闪动着“温和”的光芒。
“用脑过度?唉……我也发现断案子的活儿不好干,费脑子,别说师爷,就是聪明如老爷我,也觉得天天这么脑力激荡,脑子有点儿不够用。得,回头咱买点儿猪脑子,咱哥儿仨分着吃,一块儿补。”
“谢大人好意,我就不用了吧?我跑前跑后,倒用不着脑子。”哈哈……这位县太爷还真单纯,完全没听出他哥在讽刺他。不仅没听出,还挺古道热肠,挺知道关心人,有意思。
“大人,学生也不需要,学生虚不胜补。倒是大人,为了百姓劳心劳力,应该好好补补猪脑。”这颗人头猪脑,补完刚好和猪完全同化。
“四喜……师爷……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老爷我简直太感动了!”元嚣拉住武范的手,激动握紧。
他怎么这么招人喜欢,这么有人缘呢?
原以为来到陌生的世界,便再也感受不到现世中的温暖,没想到,接二连三遇见的都是善良的好人。
可见,他做人还是相当成功的,才会有好报。a;;
“大人一心为百姓,学生对大人万分景仰,能够关心大人,是学生的荣幸。”傻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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