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不是说你爹得此怪病与那钦差有关吧?”
“不尽然,毕竟无人作证我爹反常的忙碌是与那钦差一起,我也只是猜测。”
“你的意思是你爹可能不是协助钦差,而是和别的人做别的事。且那事或许很危险,你爹不幸遭人陷害?”
生活在深宅大院的妇人们外头的市面见得不多,但胡思乱想的能力不见得差。元老夫人受到元萧的启发,思维活跃起来。
“您别胡思乱想吓唬自己,我问您这些话只是想从爹的日常中寻找病因。”
“那你找到么?”
“您别急,咱慢慢来。”
“我等得了,可你爹他……只怕等不了……”说着说着,元老夫人抽出手帕拭泪。
“您放宽心,我说能医好爹,定能医好。我是您儿子,您不信谁也得信我。”
“娘信,你是娘的儿,娘不信你还能信谁?你爹的病,娘全指望你了。”
“信我您就踏实顾好自己的身子,别爹好了,您却不支病倒,儿子会心疼。”
“嗯。娘全听你的。”
“天色已晚,您休息吧。我出去办些事,若是天亮赶不回来,您就吩咐刚才那个粗人按照我写的方子,把药煎上。药煎好之前,我定然赶回。”
“那位公子是……”
“我绝对信任的人。”
死土匪蠢得不敢对他有二心,于是,对他的家人也会全心全意。
元萧去办什么事?
回元嚣的府宅向元嚣打探是否真有钦差下访,缘何下访。
说来也巧,元萧甫要叫门,大门便开了。开门的是府里的管事,着急忙慌的一副样子。
“深更半夜,黄管事是要……?”
“回元公子,老爷病了,小的正要出去请大夫。”
“不用去了,在下便是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调整--
77
77、问诊开药...
“四喜……四喜……别走……”
元嚣就是这样呓语着苏醒的。
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寻过围在床边拿关心的眼光关爱他的人当中有没有他的四喜师爷。
很遗憾,没有。
这还得了?元嚣顾不得头晕眼花,浑身不得劲,万分激动的勉强极度不舒服的身体撑坐而起。坐起的瞬间,袭来一阵剧烈的头晕恶心。迫使元嚣身子一软,又瘫了回去。==
“大人,你想要什么?”武芾关切问道。
“元元,你在找什么人吧?”方棠的笑容怎么都甩不掉狐狸韵味。
“四喜呢?果然还是走了么?”病来如山倒,元嚣问话都那么有气无力,显出力不从心的疲态,还有落寞专属的灰暗。
“武师爷,元元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重视你呢。”方棠微微侧开身子,武范的身影便通过方棠与武芾之间隔开的空隙进入元嚣视线。
元嚣倏然撑大眼睛,惊喜在期间交错划过。
武范的脸色与颜色却依然冷淡疏离,看上去丝毫不为元嚣的重视所动。
“四喜……你没走?没走就好……没走就好……”元嚣深深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整个人也比适才多了稍许生气。
“元元,你把武师爷想得太无情了吧?你受了凉生了病,武师爷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要知道,你会躺在这里,还是武师爷一点一点把你挪过来的呢。武师爷对你这位顶头上司,真是有情有义没话说,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伤了人家对你这份情意。”
“方公子言重了,仁心人皆有之,今日即便不是大人,换成野猫野狗昏死在我面前,出于这份仁心,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元嚣正要诚信道谢,听得武范比作野猫野狗……可能还不如,谢字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眼儿,下不去更出不来,别提多难受。加上受寒发热的难过,苦笑的力气都没了。
“刀子嘴豆腐心,武师爷口舌毒,心地恁的柔软。饶是对元元诸多不满、怨气,依旧无法对元元绝情绝义。元元,你记牢了,切不可再对不起武师爷。”
“方公子口舌之利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本事令人钦佩。”
眼看自己兄长将怨愤恨指向方棠,武芾忙阻断两人间的暗潮,催问随侍的小丫鬟刚被派出去请大夫的黄管事为何还未将大夫请回来。
不等小丫鬟回话,黄管事就嚷着大夫请来了,急匆匆小跑进来。
“元兄正在何处?”
黄管事指的大夫,可不正是元萧。
望闻问切,断出病因,开方下药,整个过程元萧完成得何其流畅,那份自信从容,好像看病开药对他而言不过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事实上,元嚣这种伤风受寒的小病,在元萧看来确实是小意思,那种寻不着根源的病,才是大麻烦。
“元兄,事出紧急,人命关天。虽知你正受病痛困扰,我还是要烦劳你强打会儿精神,回答我几个小问题。”
“啊?你、你不是说我就只是受寒发热,并无大碍么?”
“元兄莫紧张,我说的人命关天是指家父。实不相瞒,家父身染怪病,我苦于寻不出病因,无法对症下药。以家父目前的状况,再拖下去,只怕……凶多吉少。故,求助于元兄。”
“伯父得了怪病?需要我帮什么,怎么帮,只管说,兄弟我绝无二话。”不论是否逞强,元嚣的精神头儿果然提升了。
“涉及公务,或许造成元兄不便,还请元兄据实以告,近来是否有钦差到访此地?”
“啥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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