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得到消息,为什么现在才抓人?”洛斯菲尔德追问道。
“你猜是什么原因?”朱利安眯着眼睛故作神秘道。
“巴黎警方逮捕他们后,立刻接到了美国大使馆的联络要求放人。”莎朗夫人接着道,“罗兰警督私下告诉我,他们竭尽全力也只能将那些人扣留七天。”
洛斯菲尔德深感意外。如果马戏团的背后有美国政府支持,以莎朗家的消息渠道之广泛,不可能事先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朱利安看出了他的想法,喝了口酒伸个懒腰道,“明天就是七天大限,人是一定要放的。不过……”说到这儿他露出了狡颉的笑容,“如果能顺藤摸瓜找到虎穴所在,放虎归山又如何?”
莎朗夫人点点头,“巴黎警方会暗中跟踪马戏团里那个叫罗斯塔·琼斯的人,希望能够摸出他们的背景。”
洛斯菲尔德也表示同意,之后三人又聊起一些家常话,艾伦始终在沉默中倾听。晚餐在九点半结束,众人相互告别各自回了房间。洛斯菲尔德和艾伦回到顶层套房,轮流沐浴更衣。晚间十点过半,艾伦身穿睡衣走进卧室,洛斯菲尔德正靠坐在床上看书。见艾伦走进来,他放下书看着他走到床边,拉他坐到自己身旁。
“今天委屈你了。”他轻抚着他的脸颊心疼道。
艾伦摇摇头,尽量显得没事一样微笑道,“你家的管家很会体贴人。”
洛斯菲尔德将他拉到身边搂入怀中,“塞西尔是个性格温儒但也十分传统的人。初次见面他就对你有好感,这倒出乎了我的意料。”
艾伦嗯了一声,沉默地靠在他的怀里。
洛斯菲尔德一边抚摸着他的手,一边继续琢磨晚宴上的信息,“我一度猜测幕后的人是阿瑟·贝尔福,是他派人去世博园暗杀侯爵。但如果凶手背后有美国政府支持,他们怎么会被英国人买通去刺杀侯爵?”
“就像一百年前那个刺杀首相的俄罗斯后裔?”艾伦抬头看看他。
二人对视之中,洛斯菲尔德忽然瞪大眼睛想到了什么,同时艾伦也猜到了他的想法。洛斯菲尔德跃身而起跳下床,来到套房外侧的书架上,那里放着各种语言的近日报刊。他一张张快速翻阅着最近的报纸,紧跟而来的艾伦同样在报纸中搜寻着什么。
“洛斯……”
最终艾伦的手停住了,手上拿着一张前几日的奥匈帝国官报号外。洛斯菲尔德的目光转向报纸,那上面短短的两行快讯解释了一切疑问。
“近日美国国家安全部门发布了对麦肯利总统遇刺案的调查结果。枪手为一名英国人,他供认因为在美国受到不公平对待,心怀忿恨决意刺杀总统。”
“这是个政界高层之间的互惠行动!”二人彼此对视着,脸上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所以调查永远找不到真正的刺杀动机,更无法和本国政界联系起来。”
“如果杀手都是外国裔……”不知为什么,洛斯菲尔德内心闪过一念莫名的不安。
同一时间,英国伦敦,普雷斯顿宫
位于宫殿地下的地牢里,只有火把的灯光和不时走过的武装守卫,韦伯正在一间牢房里睡着。他守在这里是有目的的,隔壁牢房里就是从法院转移过来的俄罗斯人。但那其实是洛斯菲尔德从移民区雇来的普通俄罗斯后裔,是为了钓鱼上钩的诱饵。
深夜两点,韦伯突然被一阵紧急的脚步声惊醒,接着地牢守卫长来到韦伯的房间门口,“探长,刚刚发现地牢外一个值班守卫被杀,可能有人混进来了!”
韦伯一个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摸摸腰间的枪快步走到门口,“别慌!加人手排查再守紧牢门,一定不能让混进来的人跑了!”
吩咐完毕他急步来到隔壁的房门口,这里是整个地牢最里侧的房间。牢房的门仍旧锁着,韦伯拿出钥匙走进光线黑暗的房间,靠墙的石床上一个身体蠕动了一下。韦伯掏出枪对着床上的人,“伊万,你还好吗?”
“探长,出什么事了?”床上的人翻过身来,话语中带着浓重的俄罗斯口音。韦伯借着黯淡月光勉强看到囚服下那张典型俄罗斯人的脸。他暗自舒了一口气,放下枪朝他招招手,“这里不安全了,跟我出来!”
床上人坐起来,好像没睡醒一样边揉眼睛边向他走来。韦伯转身向牢房外走,走到墙边时忽然踢到了什么似的绊了一下。他立刻拿枪对着脚下的东西,昏暗之中片刻后才看清那似乎是具穿着囚服的尸体。韦伯愣了一秒钟,下一刻心顿时沉到了底。但为时已晚,一柄冰冷的利刃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外国人长得都差不多,对吗?”那个浓浓俄罗斯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叫瓦尔德米尔,探长。”
12月25日傍晚,奥地利维也纳,皇家剧院
晚间时分,皇家剧院门口灯火辉煌车马流动。一辆辆高级马车跑过剧院门口,盛装华服的绅士淑女们成双结对走入剧院。剧院的侧面另有一处不显眼却装饰华丽的外门,那是为皇室要宾准备的特殊入口。
一辆四轮轿式马车停在了这个门外。车门打开,洛斯菲尔德和艾伦走下车,在侍从的陪伴下进入剧场。二人通过特殊入口进入场地,来到了位于三层的一个华丽房间外。二人站在房间门口,先打量了一下内部。这里是侧对舞台的贵宾包厢,中等大小的房间里配置有天鹅绒沙发和矮桌。房顶上装饰着巨大的金质吊灯,在靠近舞台的扶手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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