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本。他说那个月里格尔一直在埋头创作这个礼物,感恩节前一个星期的时候他听说已经临近结尾。
艾伦称感恩节那天晚上他在苏豪区的女王剧场看戏。女王剧场是伦敦城中上流社会人士出入的大剧场,包厢侍者证明他确实在那里看戏一直到晚上11点。艾伦称11点后他一个人回了家,但除了他的管家没人可以作证。第二天清晨8点,警察在得知格尔被杀后第一时间来到艾伦在摄政公园的家中搜查。当时他和管家都在家中,家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警方认为这件案子里艾伦依旧是最大的嫌疑人。除了他没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以及案发情形和银行家的案子非常类似外,警方在调查中还发现了一件引人深思的事:格尔的一名文学好友透露,他曾帮格尔校正过那本要献给艾伦的的部分片段。他证实了根据他过的章节判断,那是一本讲连环杀人案的悬疑。这名好友认识格尔多年,他说那是格尔从来不感兴趣的题材。警方猜测格尔当时已经看穿了艾伦的真面目,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来揭穿他。然而遗憾的是至今警方也没找到那部的手稿,甚至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
洛斯菲尔德合上了苏格兰场的案卷,闭上眼睛舒口气摇了摇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苏格兰场的警察只看到了表面上那些完全可能是被故意做出来的相似点,却忽视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疑点。如果说巴克莱被艾伦的美貌和谈吐迷住尚且情有可原,那么格尔呢?在凶杀案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就迷恋上被一个可能是凶手的人,主动去赴巴克莱的后尘?
作为医生,洛斯菲尔德不相信关于魔法或是催眠的谣传,但究竟是什么让格尔不顾自己的安危臣服在他的脚下?洛斯菲尔德还注意到,巴克莱和格尔死之前都在赶什么东西。巴克莱为自己的财富写下遗嘱,而格尔留下了一本写凶杀案的,那感觉倒像他们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死亡一样。
“那本手稿被藏到哪里去了?”洛斯菲尔德有一种预感,找到那本手稿也许就找到一把有力的钥匙。他合上了案卷,决定明天艾伦来访的时候一定要问个清楚。
一天后(周三)的清晨
卡尔来到莫里斯俱乐部的门口,站在门外先深吸了两口气平静了一下。那晚的事他想起来仍觉得脸红,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镇静,镇静……”卡尔对自己说着,深吸一口气后推开了俱乐部大门。走进门内他愣了一下,前台上站着的并不是安德鲁而是那个胖男人。他看到卡尔显然记得他,向他扬了扬下巴笑笑算是打招呼。
卡尔走到前台问道,“安德鲁呢?”
“他病了,好像是前几天淋了雨感冒了,这几天都是我代班。”男人说着看着他确认道,“你是尤拉努斯的使者,对吧?”
“啊……是的。”卡尔差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虽然知道不会收到信,但安德鲁说过两个星期不来会被删掉登记信息。
“等等。”胖男人走进信房,片刻后出来摇摇头,“没有他的信。”
卡尔并不意外地哦了一声,眼神却忍不住瞟瞟通向楼上的楼梯。胖男人看着他的表情,仿佛明白他在想什么,“要是找安德鲁,他因为生病怕传染别人,所以回家养病了。”
卡尔心里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他病得重不重?”
胖男人耸耸肩不在意般地道,“他自己说不是很厉害,不过谁知道呢。他连住址都不肯告诉别人,如果一个星期不来就不好说了。”
卡尔听了这话意外地看着他,“你说没人知道他住哪里?”
胖男人摊了摊手,“他从来不肯说。我猜那小子一定住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否则干嘛要隐瞒呢?”
卡尔心里感到一阵不安,他琢磨了一下转身向着楼梯上走。胖男人见状忙想去阻拦,下一刻被他凶凶的口气给震住了,“我只去他的房间,敢跟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走上楼推开他的房门,房间里果然没有人。他在房间挨个角落寻找着任何可能记录住址的东西,信封、明信片或者包裹封皮。最终他在一本备忘录的首页上找到了他的住址,他住在伦敦东区的汉尼拔大街。卡尔记下地址快步离开了俱乐部,在街角拦了辆马车向东区的方向驶去。
一个小时候马车来到这个以破旧闻名的街区,卡尔看着街景恍若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贫穷的街道两旁是东倒西歪的破旧房屋,雨后街面上污水堆积气味难闻。大白天的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偶尔能看到穿着庸俗的站街女人向你飞吻搭讪,深巷里面露凶相的男人敌视般地看着你,或是晒满破旧衣物的楼层窗口间相貌猥琐的人偷窥着你。任何一个正常人来到这里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离开。
卡尔找到了地址,那是汉尼拔大街尽头一家莫莉屋旁边的2层旧阁楼。他跳下马车三两步来到大门前。大门半掩着,门口的高脚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暴露的红发女人,看着卡尔嘴角带着邪笑,“找谁啊?”
“安德鲁。”他尽量不让内心的厌恶露在脸上。女人听了向门内歪歪头,“进去吧,他在楼上。”
卡尔推开大门走进去,门内光线不好很昏暗,房中床铺杂乱到处散落着女人的情-色内衣。他走上破旧的阁楼楼梯,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阁楼的二层只有15平米大,除了一张单人床和破旧的衣柜外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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