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斯怒视了他片刻,最终恨恨地放下手,“好,我不走。但你记住,不要让你的‘朋友’离开塔楼半步!如果我在这个宫殿的其他任何地方见到他,不要怪我的剑不留情!”
待他松手离开,洛斯菲尔德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乱的衣领,继续问道,“夏洛特人在不在伦敦?”
查尔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他,“你会关心她吗?”
“你很关心我关不关心她吗?”洛斯菲尔德意味深长地反问。
查尔斯拳头攥得紧紧的,好像下一句话不对就要挥拳打过去了,“听着,我和你的未婚妻之间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也是替那个巧言令辞对婚事左推右拖的负心人尽一点份内的关心和补偿!”他特别高声强调了‘你的未婚妻’几个字。
“她现在是不是在伦敦?”洛斯菲尔德只专注于他的问题。
查尔斯停顿片刻,暂缓下内心的怒气冷语回道,“她应该坐昨晚的船从普利茅斯回来。”
“谢谢你告诉我我未婚妻的行程。”洛斯菲尔德说完转身走出了他的房间,留下又一次瞪起眼睛一脸恼怒的查尔斯。
同一时间
艾伦坐在客厅里吃早饭。不大的客厅只有十几平米,和卧室是连着的。整个塔楼里只有这么一个房间。虽然居住条件堪称简陋,却能处处体现出布置者的用心。客厅里的墙壁上挂着颜色明亮的壁毯,地上同样铺着厚厚的地毯,一侧的书柜上摆着不同分类的书籍。为了给他调节情绪,客厅角落里还摆着好几个花盆,里面是花期正盛的各色风信子。风信子象征着怀念和重生的爱,艾伦知道这一定是洛斯菲尔德特别选择的。
他再看看自己面前摆的早餐。公爵府的早餐可谓丰盛,全套的英式早餐包括腊肉、鸡蛋、英式香肠、煮豆类、蘑菇和烤面包,甜点包括好几种布丁。毫无胃口的艾伦看看站在一旁的安德鲁,“你吃过早饭了吗?”
安德鲁摇摇头,“我要先伺候您吃完才可以进早餐。这是府里的规矩。”
“那就一起吧。”艾伦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多一个人吃,我还能有点胃口。”
“可如果让别人看见了……”安德鲁明白他的心情,可还是犹豫不决。
“除了洛斯,这里还会有别人来吗?”艾伦扬了扬眉反问道。
安德鲁歪头想了想,耸耸肩抿嘴笑笑,来到他对面坐下,“艾伦,您要多吃一点,不然公爵大人会担心的。”
艾伦示意他吃东西,自己端着茶杯一脸心思,片刻后才看着他道,“告诉我,这三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听他问起安德鲁停了刀叉,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您的公审结束一个月后,老公爵大人在伦敦郊外突然遇害,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之后洛斯菲尔德勋爵继承了爵位,正式成为肯特公爵。本来他在伦敦的地基薄弱,贝尔福首相只给了他内政部普通官员的职位。这三年里他不惜余力地工作和拓广人脉,加上背后有皇室贵族和商界支持,今年年初才正式进入内阁继承了老公爵的职位。”
听到兰斯公爵遇害的经过,艾伦意外之余脸上也不禁露出担忧之色。他点点头继续问道,“他为什么没有和克利福德小姐完婚?”
安德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公爵大人一直坚持要先找到杀父凶手,然后再完成个人的事。本来这也无可厚非,可夏洛特小姐始终认为这只是借口,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深,再加上……她好像和查尔斯勋爵越走越近……”安德鲁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双眼睛不安地眨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他的话让艾伦仿佛明白了昨晚他那苦涩笑容中的含义,“她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洛斯的事?”
安德鲁忙摇摇头,“夏洛特小姐也是大家闺秀,当然不会做那种事。但她和公爵大人距离越来越远,反而时常和查尔斯勋爵两个人去看歌剧,甚至还到南部去出游。这种事无脚走千里,背后议论多了自然也传到内阁官员和其他贵族的耳朵里……”
艾伦似乎能想象洛斯菲尔德所要面对的一切,他既感心疼又自觉愧疚。安德鲁看出了他的情绪急忙站起身道,“这和您毫无关系,您千万不要多想。公爵大人多次叮嘱不能跟您说,他知道了一定会怪我的。”
艾伦摇摇头示意他坐下,“我不会让他知道。你早上说他和他们闹翻了,是什么意思?”
安德鲁叹了口气,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可能再瞒他了,“其实,公爵大人和圣彼得医院一直有联系,所以一早就知道医院要关闭的消息。夏洛特小姐听说他要把您接回来,就威胁要把您们的事公布于众,查尔斯勋爵也坚持不和您同住普雷斯顿宫。两个星期前公爵大人正式给圣彼得医院发出接收您的信件,夏洛特小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不知去了哪里。”
艾伦皱紧眉闭上眼睛,平静了片刻才睁开眼睛,“我知道了。”看安德鲁一脸担心的样子,艾伦安慰般地笑了笑拿起刀叉,“好了,我们吃饭吧。”
当天上午,伦敦西区摄政公园附近,克利福德家的别墅中
得知洛斯菲尔德上午要来访,詹姆斯·克利福德立刻从商会赶回家中。虽然两家现在是亲戚,但他心里清楚身份地位的差别。他在家中迎接了洛斯菲尔德的到来,把他让到豪华的主客厅。等二人落座侍者奉过茶后,克利福德才面带笑容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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