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那天教堂里戴面具的男人,还是今天极乐屋里的人,都警惕性极高而且身上装备武器。我不但没能跟踪他们,今天在屋顶鸣枪示警时还被他们发现,被追了几条街才甩掉那些人。”卡尔道。
“看来这次对方是认真了。”洛斯菲尔德沉默了片刻后,才抬头看着卡尔,“你不用再跟着艾伦,我不会再让他单独出门。在找到这个幕后人之前,我们都必须小心。”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卡尔焦虑地看着他。
洛斯菲尔德依旧气色沉稳,目光深邃似乎早已计划好了什么,“我今天请韦伯探长去办件事。网已经撒下,只希望鱼儿能够尽快上钩。”
☆、第二十六章
三周后的初冬时节,伦敦迎来了这年的第一场雪。和北欧寒冷之国的鹅毛大雪不同,伦敦的雪里夹着小雨,配上阴暗的灰色天气,让每个市民都只感到刺骨的湿寒和冬日的压抑郁闷。在这种鬼天气里,只有啤酒和八卦能够调节人们的情绪。近来大街小巷里谣传着一件新鲜事。随着伦敦城中的外国移民越来也多,很多移民不满这个城市里的不公平待遇,有的甚至跑到政府大楼去闹事。12月初一群俄罗斯移民结伙跑到苏格兰场去示威,结果被警察逮捕了不少人,其中有人还倒打一耙要把警察告上法庭。这个消息在伦敦城的穷人区里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同情这些移民还公然支持他们起诉。
12月的第二个周末,爱德华七世准备在白金汉宫召见皇室宗亲和政界重镇。作为每年惯例的年终晚宴,皇室都会借这个机会笼络政客联系感情以维持王权的威严和统治。尤其是这一年,新登基的爱德华七世第一次主办这次晚宴。无论迫于时势还是处境,这次晚宴都显得尤为重要。
周六的下午2点,唐宁街10号二层的起居间
贝尔福站在客厅的全身镜前,两个裁缝正在为他试穿晚宴的服装。这是传统英国绅士的黑色礼服,白色领结和带着绣花蕾丝的白衬衫,黑色西裤以及棕褐色的皮鞋,一旁桌子上还放着高顶礼帽和一条金制握柄的手杖。一个裁缝正在审视穿衣镜中他的服装,另一个趴在他的脚边仔细查看裤边的长度是否合适。
这时两声敲门声响起,接着秘书走进房间向他一礼,“首相大人。”
贝尔福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暗示着有要紧的事。贝尔福向两个裁缝挥了挥手,接着示意他来到起居间里侧的小书房里。
“什么事?”他关紧书房门看着秘书。他叫文森特,是贝尔福身侧最亲近信任的人。
“今天从苏格兰场听到一个消息,是有关那些闹事移民的。”文森特压低了声音,“其中几个人真的委托事务律师向伦敦中央刑事法庭(昵称老贝利)递交了起诉状。”
贝尔福哼了一声坐到沙发上,“这是肯特公爵的管辖事务,真闹起来恐怕够他头疼一阵了吧。”
“但有一个俄罗斯移民自称是约翰·贝林的后人,说他的祖辈当年杀人是受人指使,还说他有权利继承当年被伦敦市长没收的首饰店的遗产。”
本来靠坐在沙发上的贝尔福猛地直起了身子,睁大眼睛瞪着文森特,“你说什么?那个刺杀首相斯潘塞·帕斯渥的约翰·贝林的后人?!”
文森特脸色严肃地点点头,他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贝尔福直直地坐在那里片刻,直到脸上的震惊逐渐恢复平静才摇摇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按规矩他的亲人早就被送离英国安置妥当,不可能留下什么隐患。”
“听苏格兰场的人说,那人自称是他的远亲。”文森特压低声音道,“毕竟那是将近一百年前的事,我们无从得知当时的人有没有犯下什么疏忽。”
贝尔福眉头紧蹙,目光闪动看来心理犹豫不定,“处理这件案子的事务律师是谁?法官又是谁?”
“关于律师,我还没有打探到。”文森特回道,“但负责审判的是古纳大法官。据说他听说了这件事,第一时间要过来这个案子,不但律师就连犯人的关押地都是他亲自指定。”
“那个不通人情的老顽固!”贝尔福眉头皱得更紧,沉默了片刻后才又道,“再去查。不论有什么蛛丝马迹,都要立刻汇报给我!”
文森特答应后离开了客厅。贝尔福坐在那里思考了片刻,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张请柬。那是今晚宴会的宾客名单,其中包括了洛斯菲尔德和查尔斯,古纳大法官还有自由党的克里斯·斯密斯。他抿着嘴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暗自琢磨着晚宴时如何试探一下对手。
同一时间,普雷斯顿宫,公爵的起居间里
洛斯菲尔德正和艾伦在客厅里喝下午茶闲聊。隔壁的小预备间里,御用裁缝正在检查公爵正装的每一处细节。自从胳膊受伤后,艾伦意识到主人恐怕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那之后他一直没再单独离开过普雷斯顿宫,也没再差安德鲁去过莫里斯俱乐部。
二人相对坐在小茶桌旁,桌上放着一个华丽的黑色木质盒子。洛斯菲尔德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卷带有卷轴的白色蕾丝。他将蕾丝卷轴打开,这是一幅用意大利南部生产的蕾丝编织出的图画,画上是一簇正在盛开的玫瑰。白色花瓣用质地精良做工细腻的蕾丝编出,更凸显了白玫瑰的圣洁瑰丽。
“这是准备新年时送给莎朗夫人的。”艾伦微笑道,“上个星期查尔斯勋爵和勋爵夫人新婚归来。我和她聊天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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