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亚撒等的却不是这些,就在魔术快要进入尾声的时候,他知道好戏就快要开场了——
☆、r 70
舞台上的伯格看上去有点紧张,巨大的水箱被推到了指定地点,亚撒勾了勾唇角,换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
水族箱的魔术他表演很多遍了,这些对他来说并没有吸引力,能吸引他的只有表演进行到尾声的那一幕而已。
伯格脱掉了外套,表情有些严肃的踩上了水族箱边上的楼梯……
“啧啧,大人,不瞒你说,事实上我认为他的模仿并不像。”莱尔看了一眼舞台,表情有点嫌弃,“配音师也不是很专业啊,总觉得节奏点把握的不对,还没□□就放出这么密集的鼓点。”
亚撒脸上的神情依旧很冷淡,事实上对方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无法勾起他的情绪,今晚他来这也只是为了收取成果。
布了那么久的网,总要亲眼看着自己的果实坠落不是吗?
“不过艾丽丝女士呢?”莱尔小声地问,朝四周看了一圈,“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她怎么没有来?”
“她说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亚撒隐在黑暗里的嘴角勾了勾。
伯格的水箱魔术跟他的大同小异,同样都是用灯光的快速切换和急促的音效达到效果,不得不说这样的方法确实勾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和紧张心理。
“大人,不得不说他模仿的还不错,为了追求惊险刺激,他还把水族箱的高度提高到了六米。”莱尔紧紧抓着手把,小声地说,“虽然跟你确实有点距离,你看那个隐藏在天花板里的起重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亚撒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场了。”
“是什……”莱尔还没说完,整个表演厅的灯光又是一暗,鼓点达到了最□□……
就在所有人拭目以待准备迎接新奇迹的时候,黑暗的表演厅里突然响起一声很突兀的巨响。
——啪!
巨物落地声混杂着汹涌的水流声,前台观众的尖叫声,整个会场的配乐戛然而止,急促的鼓点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掐住了喉咙。
表演厅的灯光被骤然打开,舞台上的一切都落到了观众的眼里。
乱!
舞台上乱做了一团,巨大的玻璃水缸掉落在地上,四散迸裂的玻璃碎渣散落一地到处都是,坐在前排的观众有的捂脸,有的靠在座位上哀嚎,手掌缝隙里有鲜红的血液溢出。
而这些人显然都是被飞溅出来的玻璃碎渣伤到的。
工作人员乱做了一团,魔术现场出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慌了神,整个表演厅都乱哄哄的。
舞台上的玻璃散落一地,鱼缸里的水混杂着鲜红的血液留了一地,伯格毫无动静地躺在玻璃残渣中,生死不知!
零散尖锐的玻璃死死地扎进了他的皮肤,血就是顺着那些被穿透的地方流出的,而他的整条左腿朝着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超出了人体骨骼所能达到的极限。
由于表演厅的灯光只是开了前面几排,所以坐在后排的亚撒那依旧黑暗一片,隐在阴影里的他瞳孔幽深,金色的碎芒遍布了他的眼周……
看着伯格扭曲破败的身体,一些很诡异的记忆像是被骤然解封的藤蔓,疯狂地在亚撒脑内抽长蔓延,快速侵占……
幽闭在狭小室内的恐惧,引擎的轰鸣声,被剧烈撞击后的疼痛,摔落在地面上震颤,一幕一幕像是缓慢播放的电影,电影的结局是那天血红色的天空——
满心的恨意和对魔术的执念,那种不甘心的激荡情绪缓缓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莱尔和希曼互望了一眼,都发现亚撒的状态很不正常,白衬衫的男人仰靠在椅子上,紧紧闭拢的眼睑颤抖着,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像是在抑制什么很浓烈的情绪。
……
“他怎么了?”莱尔拍了拍加尔,小声地问,“你看上去为什么不担心?”
“为什么需要担心。”加尔笑了笑,微冷的声线从他嘴里发出来显得很突兀,“只是把代为保管的东西还给他而已。”
“是什么?”莱尔显得很有兴趣,看了一眼亚撒,“他听不见我们说话吗?”
“沉浸在自己回忆里的人,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吗?”加尔微微仰了仰脑袋,表情像是在冷笑。
可是莱尔却忽视了他的嘲讽,“是什么记忆?”
“死前的回忆。”加尔微微收敛了表情,声音压得很低沉,“他一生中情绪波动最激烈的时刻。”
莱尔听得糊里糊涂的,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一向抓不住问题的关键。
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希曼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可是,你为什么要剥夺去他的记忆?现在为什么又还给他?”
加尔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偏头看着亚撒后陷入了沉默,隔了很久他才说,“仇恨会剥夺去他所有的情绪,在没有全然释怀之前,我并不会贸然还给他某段记忆。”
莱尔满脸不屑的‘嘁’了一声,“殿下,其实您就是不算大人心里有别人吧?哪怕那是恨意。”
加尔没有确定,也没有否定,一时间他们四人周围很安静,四周的人早就在灯光打开的时候离去了,前面的画面太美,他们不敢久留。
隔了很久,加尔才缓缓地说,“我不否认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是我这么做是有其他顾虑的。”
“什么?”
“一个正常人醒来之后,突兀地变成血族,是克服不了心里阴影,去饮用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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