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讨厌这样的目光,仿佛自己在青年面前就像是一颗待挑拣的大白菜,而不是一个人!
贺冬怒火腾起,但想到这份工作的高薪以及之前郑伯说过的话,他将自己的怒火按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青年收回了目光,重新埋首於公文之中,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那就他吧。”
郑伯退出书房後,贺冬站到楚暖後侧方。大约是习惯了,楚暖埋首於文件之中,完全视贺冬为无物。
贺冬站了一会儿,无聊之余开始打量楚暖的样貌。
从贺冬角度看去,他只能看到楚暖的侧脸,而且还只是小半张。
楚暖皮肤很白,像是很少见阳光,又像是缺乏血色。楚暖也很瘦,他低著头,露出的脖颈纤细得让贺冬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将它捏断。
贺冬还发现楚暖的手很漂亮,像是传说中钢琴家的手,但骨节分明,光线明亮的时候就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透著一种病态。
贺冬知道,楚暖并非天生体弱,只是十年前的一场车祸夺取了他自由行走的能力,长期与轮椅为伴的後果就是身体逐渐虚弱──和久坐没有运动有关系,也和楚暖的精神状况有关──听说车祸之後楚暖的精神状况就一直有些问题。再加上楚暖一人独撑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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