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情绪变化。这位少将大人喜怒无常,为了自身的安全,他要更加悉心注意才是。总之,现在先默不吭声,静观其变吧。
埃里希阴着脸,一步步朝他走来。任骁的心随着他脚步的临近,变得更加忐忑了,他总觉得埃里希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杀气,但又与从前的有些不同。
这时候,医生对任骁的诊疗结束,他脱下手套,转身面向埃里希。
“他怎么样?”埃里希压低声音问医生。
医生如实地汇报情况道:“夫人的身体没有大碍,早前发热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但屁股上新增的伤口,要注意进行妥善处理。”
喂,提什么屁股啊?不知道替病人保留隐私吗?这种羞耻的事情,不要随便告诉别人啊!任骁在心中不住地抗议呐喊着,但他也就仅限于在心中吐槽啦。
医生递给埃里希一瓶药膏,并说明用法:“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再引起炎症,把这个药膏涂在伤口破裂处,每天一次,连续三天,差不多就可以了。”
“知道了。”埃里希从医生手里接过药膏。
随后,医生在离开之前,忍不住嘱咐埃里希道:“伤口最好不要引起反复,上药的这几天切忌同房。”
任骁暗暗给医生点赞,心中默默松了口气,他的菊花在这几天里安全了。
“还有……”医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又鼓起勇气小声叮嘱埃里希道,“下次还请少将大人注意力度,增加润滑,再引起伤口反复就不好了。”
喂喂喂——说什么下次!还有你对一个男人说这个做什么?看吧!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任骁真想上前捂住那医生的嘴巴,但考虑到埃里希的自尊心,他还是装作没听见比较好。
医生离开后,埃里希拿着药膏坐在床边,用命令式的口气对任骁说:“趴下,把裤子脱了!”
哇,好可怕(﹏)知道的是他手上拿着药膏,要帮他上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手上握着皮鞭,要惩罚地抽他呢!
任骁鼓足勇气直起身,从埃里希手中抢过药膏,颤颤巍巍地对他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
可他话还没说完,埃里希便暴躁地开口冲他吼道:“你自己够得到么?逞什么能,给我!”
任骁先是被吼声吓得怔住,而后乖乖地双手向埃里希奉上药膏。
埃里希看到任骁退到床中央,与他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低头不敢看他,把身体缩成一小团,眼神里又浮现出他熟悉的恐惧……
我到底在做什么?埃里希心塞地暗骂自己。
“对不起。”他望向任骁坦诚道歉,声音比刚刚柔和了很多。
——不是已经决定了不计前嫌,要努力感化他,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的吗?这样一直冲他发火,让他惧怕自己,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埃里希这声突如其来的“对不起”,让任骁整个人怔在那里。他睁大眼睛盯着埃里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趴下吧!我帮你上药。”埃里希轻拍身前的床,示意任骁趴在这里。
任骁没再抗拒,动作麻利地趴在埃里希面前。他感到埃里希的手落在他的腰间,然后在往下……脱他的裤子。他眼一闭,心一横,脱就脱吧!只是上个药而已,大家都是男人,扭扭捏捏地像什么,反倒显得他心里有鬼。
可当他感受到埃里希冰凉的手,掠过他的皮肤时,任骁的身体猛地战栗了一下,浑身都觉得怪怪的。脑中更是浮现出昨晚他们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埃里希对着他现在上药的某处,做了令他羞耻感十足的行为。
啊啊——不能再考虑下去了,总觉得这样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他会陷入不得了的心境中。
为了分散埃里希手碰到他的注意力,任骁尝试着开口,跟他搭话:“你心情不好么?”
任骁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埃里希的回话。于是,他扭头望向埃里希,看到他微微点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埃里希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受伤的表情在脸上显而易见。任骁有点后悔,早知道不问就好了。可对话进行到这里,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任骁扭着头,看向埃里希,继续问道:“因为什么呢?”
埃里希想起刚才在皇宫里知晓的一切,顿时火气上涌。但是下一秒,他又马上镇定下来,告诉自己生气并没有什么卵用,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现在要以解决问题为最优先。
他平复了下情绪,淡然地开口回答任骁:“我想起再过几天,就是我母亲的祭日了。”
母亲的祭日?对啊,埃里希跟他一样,都是个没有妈妈疼爱的小孩。但真要说起来,埃里希还比他可怜一点,自己毕竟在母亲的关爱下成长了近二十年,可埃里希的妈妈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说到祭日,任骁忽然想起,他从地球上穿越过来的那天,还筹备着等那天拍摄一结束,他就去花店订花,准备三天后去墓地探望母亲。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他竟然把母亲的祭日给忘了,任骁顿时愧疚难挡,鼻子有些发酸。
他在心中默默向母亲忏悔,等他在这边的一切都结束后,他会回到地球,好好去祭奠她的。一想到自己对妈妈的情感依托,将心比心地再去考虑埃里希,他就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对他来说异常残忍。母亲的遗物在一个孩子心中有多重要,已经失去母亲的他,比谁都清楚。
埃里希见任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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