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雪这么厚,估计来不了吧?”夏爸爸猜测道。“现在天冷,菜耐放,要不你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叫他们一次性多收些,这样隔几天来一次就行了。”
“也行。”夏久胜想了想,觉得爸爸的话有道理,就拿出手机找创哥的电话。
创哥听了夏久胜的建议,想了想,也同意了。
不过今天的采购车确实没有发出来,道路上的雪,还没有被铲雪车打通,他们不敢让采购人员冒这个险。
听说确定不来了,夏爸爸和夏妈妈放松下来,到客厅去看电视。
客厅装了空调,开了暖气,比外面暖和多了。
夏久胜去后院看了看,检查大棚有没有被雪压坏,薄膜有没有被刮破漏风。又去前院鸡舍看了看,见一切没事,才放心地回到屋里。
安安和阿福在客厅下跳跳棋,见夏久胜空下来,就拖着他一起下。
夏久胜心不在焉地陪他们下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慌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
陪他们下了一盘棋,夏久胜实在没法静下来了,他站起来,叫安安和阿福自己下,一个人走到窗前,仰头对着外面做深呼吸。
“怎么了?阳阳。”夏妈妈看儿子状态不对,担心地问。
“没什么?”夏久胜强忍住那种心被越揪越紧的不适感,故作轻松地回答。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夏妈妈也没有心情看电视了,站起来走到儿子身边,问道。
“没有。”夏久胜摇摇头,正要说什么,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摸出手机,见来电号码显示是赵择中,夏久胜的不安感更强烈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顾妈妈就在身边,按下接听键,猛地叫道:“赵择中,出了什么事?”
“我来樟塘找你,车子摔下官符岭了——”赵择中那边的声音很轻很慢,落在夏久胜的耳中,却像是突然打了个惊雷。
“你别担心,我马上来找你——”夏久胜用力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
听说赵择中因为来找自己,而出了车祸,夏久胜又难过又担心。
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不得不忍受分离的痛苦,夏久胜心中的酸涩无法抑抵制,他把手机放进口袋,转头就往门口跑,夏妈妈在一边听得明白,从后面追出来,却看到儿子瘦瘦的身子已跑上村道,飞快地消失在前方,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夏爸爸看事情不对,也快步走出来,看到夏妈妈孤零零地站在门口,问道。
“好像是小赵出了什么事,阳阳去找他了?”夏妈妈眼睛定定地望着儿子消失的方向,呐呐地说道。
“哦。”夏爸爸搂住夏妈妈的肩,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肩膀,说道:“别担心,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我明白。”夏妈妈转过头,脸上已全是泪水,她望着老公担心的脸,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下一刻,猛地哭出声来:“我明白的,就是因为明白,我才更不愿意他跟小赵搞在一起,那是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的啊——”
※※※
夏久胜上了公路,见天地间白茫茫地一片,看不到一个行人,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他把衣服后的帽子戴到头上,用带子绑紧,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脚下猛地运行真气,人已飞一般地朝前跑去。
从夏家庄到官符岭,有四五公里路,夏久胜几分钟就赶到了。
探出身子在公路的两边仔细寻找,终于看到了赵择中的那辆车子。
车子从路上滚了下去,被斜坡上的树卡在那里,只是车子已翻了个身,倒挂在那里,也不知道赵择中伤得多重?
夏久胜的心揪了起来,身子一纵,已滑下斜坡,来到车子旁边。
“赵择中,赵择中——”夏久胜一边大声叫喊,一边观察车中的情况。
他不敢用力翻动车子,怕赵择中受到二次伤害,伏下身体,从破碎的玻璃窗朝里望。
“阳阳。”赵择中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见赵择中还能说话,夏久胜安心了不少,他绕到车门的另一端,伸出手,按在赵择中身上,用精神力观察赵择中的伤势。
左臂似乎被压扁的铁门夹到,望过去血肉模糊,骨头似乎也断了,座位下的椅子已被压得变形,一条椅脚弯过来,穿进赵择中的右腿,一直从屁股里穿出来,流了很多血,其它地方还有很多割伤划伤,却不重。
见赵择中受的全是外伤,夏久胜提着的心,放松了一点。他最怕的是赵择中的头部或者内脏受伤,现在看来,倒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确定了伤势,夏久胜在旁边找了一根二指粗的木棍,折断后取了尺长那一截,又脱下外套,将里面的那件纯棉内衣脱下来,穿回衣服,将那件内衣撕成一条条手掌宽的布片,准备着。
找到夹着赵择中左臂的铁门,夏久胜双手抓紧两端,深吸一口气,用力向两边掰。
铁门应声松开,赵择中被夹住的手臂没有了外力,往下垂落,夏久胜哪里能让它再受一次伤,双手托住骨折处两边,伸腿进去,把它搁在自己的腿上,找到骨折的部位,一运气,让骨头连接在一起,把木头当夹板,绑在胳膊上,用布片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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