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你怎么了?”夏久胜听他的情绪不对,怕他听不清,声音也大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早已忘了以前的所有种种,只担心赵择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能马上来京城一趟吗?我爷爷突然昏迷不醒?医生也束手无策,只有你能救我爷爷了?”赵择中的声音中已带着哭腔了。
“好的,我马上过来。”夏久胜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你别担心——”
听到赵择中带哭腔的声音,夏久胜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这些天缠绕在心头的所有的纠结、矛盾、矜持、自尊全抛开了,只剩下一个响亮的声音,他要马上去赵择中身边,他要尽一切能力帮他。
“阳阳,怎么了?”夏久胜刚才的声音有些大,夏妈妈也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些。
“妈,我要马上去一趟京城,赵择中有事要我帮忙。”夏久胜简明地说道。
“你一个人行吗?都没去过京城?”夏妈妈担心地问。
小赵帮了自家这么多,儿子现在去帮忙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儿子从来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她有点不放心。
“没事的。”夏久胜这个时候的心全放在赵择中身上了,哪里还有心情担心这担心那。
急急忙忙跑上楼,将几家换洗的衣服塞进一只旅行袋里,拎在手里,夏久胜匆匆地下了楼。
“师傅。”阿福站在楼梯口,抬头望着夏久胜,眼中全身浓浓的不舍。
“师傅有急事要办,阿福乖,在家等师傅回来。”夏久胜蹲下身,亲了亲他的脸,柔声安抚道。
“嗯。”阿福心里虽然舍不得,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匆匆往院子外走去,却看到一个黑衣服的男人向他家走来,看到夏久胜,停下了脚步,问道:“是夏少吗?”
“是我,你是?”夏久胜疑惑地问。
“我是四少派来接你的,现在马上送你去机场,机票已买好了,你到了就开,四少会在京城机场等你。”黑衣人快速说明后,不再出声,领了夏久胜,匆匆上了前面一辆车,飞快地往机场开去。
※※※
京城机场,赵择中站在候机室里,焦急等着夏久胜乘坐的那班飞机。
昨天后半夜,干休所那边的保健医生打来电话,说老爷子突然陷入昏迷,已紧急送去医院检查,却查不出昏迷的原因。
这可把赵择中一家人急坏了,赵爸爸和赵妈妈连夜赶去医院,边联系医院最好的专家来给老爷子确诊,又给远在南闽的赵大伯一家打了电话,让他们马上赶回来,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他们很不愿意这样想,还是要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
清晨一家人全到齐了,等在医院门口等专家会诊后的消息。
那个头发花白的专家首先推门出来,看到赵明德,神色沉重地低下头去:“对不起,赵书记,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找到病因,只能依照经验判断为脑出血。”
“所有检查都做了吗?”赵明德不死心地问。
老爷子这个时候得急病,赵明德除了因为父子情深难过之外,还对自己明年的去向有了担心,赵老爷子就像赵家的一面旗帜,只要他还在,别人就得给赵家几分薄面,如果老爷子不在了,赵家的日子就会艰难了。
这是很现实的事,自己这个省委书记,在普通人眼里,也许位高权重了,但是国内与他处于同一起跑线的人,少说也有三十个,他凭什么跟人去竞争上面那个位置。
“是的。全做了,暂时没有找到病灶,只能等下午或晚上再看看,那时ct或许能显示出来了。”那个专家耐心解释道。
脑出血的病人,需要24小时后,才能在ct里显示出来,虽然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后,很容易耽误治疗,但是现在的医疗技术只能到这一步,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个病被叫作是老年人杀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很多老人就是如此一睡到天明,然后再也没有醒来。
“嗯,辛苦了。”赵明德点点头,好风度地跟对方握了握手。
这种找不到病因的昏迷,比知道病因的绝症更可怕,赵明德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身后的小辈听得明明白白,想起老爷子很可能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人人都脸色灰暗,心里伤痛,感性的赵择北已流下了眼泪。
赵择中红着眼睛,和家人一起进了病房,看到爷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发白,远远望去跟故去已毫无区别,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双颊流了下来。
他要救爷爷,一个声音在呼喊,他冲出病房,拿出手机,按下夏久胜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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