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愧疚,彻底没了。
穆明蕙道;“不必了,我不是逼走夫君小妾的恶妇。”
朱璃对大表嫂另眼相看,大表嫂跟普通内宅妇人不一样,归根到底都是这个男人本身的问题。
严氏对站在一旁的梁氏道;“你劝劝你表嫂。”
梁氏上前,扶起穆明.蕙,“表嫂,看在舅父舅母面上,先过年,等过了年,有什么事慢慢商量,长辈们为表哥表嫂的事犯愁,大家这个年都过不好。”
梁氏把穆明.蕙劝走了。
舅父郭启徵斥责儿子,“你自己屋里的事都处理不好。”
郭谦垂头丧气,“儿子无能,不孝,让父母跟着操心。”
“下去吧!”郭启徵生气。
郭谦站起来,花惜还跪着,走过去拉花惜起来,“你病刚痊愈,砖地上凉。”
朱璃悄悄问郭怀玉,“大表嫂还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郭怀玉小声说;“上次的事,大哥也觉得做法欠妥,哄大表嫂,合该有事,年前花惜病了,偏赶上大嫂的母亲病重,稍信来想看女儿,大哥陪大嫂回娘家,大哥惦记花惜,把大嫂送回娘家匆忙赶回来了,大哥走后,大嫂的母亲殁了,大嫂没通知大哥,等大嫂回来我们才知道。”
郭怀玉看了一眼厅堂,大嫂穆明蕙随着梁氏走了,堂上四位长辈,还有朱淳、郭据。
又说道:“大嫂回来后,提出跟大哥和离,我爹娘当然不同意,大嫂没办法,闹着要搬到寺庙住,代发修行,刚才你也看到了,大嫂的性子很固执。”
朱璃倒挺理解穆明.蕙,穆明.蕙母亲丧母之痛,夫君却陪在小妾身边,万念俱灰,两次的事,足以看出一个男人的心。
朱璃道;“夫妻至此,已经无法继续同行,何不放了表嫂。”
郭怀玉低声道;“我父亲刚调任回京,不比外臣,和离有损郭家的颜面。”
郭谦去而复返,躬身对朱昭庭和郭氏说:“姑父姑母,花厅里已经备下酒席。”
郭氏数落侄儿,“明.蕙是你结发妻,你该分出些心思对她,她是个好女人,你跟她分开,我看你去哪里找比她更好的。”
郭谦听着,赔笑不敢出声。
朱璃摇摇头,男女感情之事真没办法勉强,表嫂性情刚烈,断不能委曲求全。
郭家父母因为长子夫妻决裂,年过得不遂心。
吃了饭,下午朱昭庭夫妻带着儿女回尚书府。
正月初五,各官府衙门正常办公。
方师傅回家了,过正月十六回来,朱璃这段日子不用上课,在家里自己看闲书,徐瑀送的两箱子书已经看了一半,她阅读速度快,记忆力好。
朱璃吩咐梧桐去外院,传话给余五备车。
乘车经过京城御街,街道两旁的商铺都开门营业。
马车拐弯,离开御街,驶入次道,。
走了一会,马车在一家绣坊门口停住,梧桐先跳下车,扶朱璃下车,主仆二人走进绣坊。
这家绣坊不是京城最出名的,位置稍偏,绣坊门面不太显眼,朱璃前世偶然经过,记住这家三娘绣坊。
绣坊主人姓纪,人叫纪三娘子。
三娘绣坊里全是女子,都是穷苦人家的妇人,靠针线活维持生计。
朱璃进门,有一个年轻清秀的妇人接待她,让到里面,端茶递水,甚是殷勤,问;“姑娘有什么活计?”
朱璃从衣袖里抽出一方绣帕,“照着这条绣帕做一百条,工钱我出二两银子,十日后用,绣工不用太精细,照原样,颜色不差即可。”
年轻妇人接过绣帕,看看,抬头问:“姑娘要一百条,我没听错吧?”
“一百条,我重申一遍,手帕交工日期不能拖延,拖延我分文不付,还要讨赔偿,你们能接活吗?”
年轻妇人又仔细看了看绣帕,“姑娘的意思,绣工粗糙点没关系,颜色对上,图案不错,我们接下了。”
朱璃付了订金。
一晃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从正月十三开始放灯,正月十八落灯,京城百姓通宵达旦,结伴出游。
郭氏约了嫂子严氏、忠勇侯夫人等几位夫人去城头走百病。
梁氏也跟着去了,梁氏有一重小心思,到城门摸门钉,添丁,她已经有二女,盼着给朱家添个长孙。
姑娘们难得自由几日,郭怀玉、郭怀真早就派家仆送信,约朱家各位表姊妹上街赏灯。
夫人们和姑娘们分成两路,各玩各的。
姑娘们在御街灯市口会合,朱家三姐妹,加上朱棠,郭家那边有郭家两姊妹,郭据,郭谦,大嫂穆明.蕙被郭怀真拉来了,花惜这次没跟来。
两家的马车聚在灯市口,众人下车下马。
姑娘们穿着鲜艳的棉衣,外罩着雪褂子,只有表嫂穆明.蕙身穿素服,看上去冷冷清清,表嫂尚在孝期。
郭怀真拉她来散散心,也是撮合大哥和大嫂和好之意。
众人走进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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