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在前面等殿下。”
朱璃经过徐瑀身旁时,微微垂着头。
徐瑀双手在衣袖里握成拳,忍住不朝她看,以免失态。
朱璃走远,徐瑀上前几步,望着自己的兄弟,“希望你善待她。”
徐瑀和朱璃那一段,徐临是清楚的,郑重地点点头。
朱璃放慢脚步,等徐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徐临赶上来。
到了坤宁宫门前,门口的太监赔笑说;“皇上和皇后等着殿下和王妃。”
徐临拖着她的手,迈进宫门,朱璃侧头看徐临,歉意地说;“都怪我起晚了。”
徐临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意思是还有我,别紧张。
男人宽大的掌心很温暖,朱璃莫名心里熨帖。
沈后看见二人进殿,两人都穿着大红喜袍,仿佛宫殿都明亮了,不由暗赞,真是天生一对,金童玉女。
二人上前跪拜行大礼。
魏帝看着佳儿佳妇,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想到朱昭庭之女这等美貌,难怪两个儿子争着娶为妃。
生出几分恶意,对朱璃说;“慎王拒绝朕给他赐侧妃,既然不愿意,朕不勉强,赏赐几个美人,慎王妃没什么意见吧?”
朱璃以为自己不介意徐临有侧妃姬妾,皇帝这样一问,心里有点不舒服。
复又跪下,“儿臣谢父皇赏赐,父皇若问儿臣的想法,如果儿臣说高兴,那只能是装的。”
魏帝哈哈大笑,显然这个回答,意料之外。
沈后在一旁笑说;“慎王小俩口新婚燕尔,皇上这时候赏赐美人,只怕慎王无暇分心。”
魏帝也就试探一下朱璃,想听她如何回答。
对朱璃的这个回答,倒也满意,赏赐美人儿子不领情,道:“朕也不做恶人,费力不讨好。”
魏帝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儿子不能说话,父子不能交谈,对朱璃说;“好好照顾临儿,有什么困难跟父皇说。”
“谢父皇厚爱!”
徐临和朱璃跪倒叩头。
帝后赏赐了不少东西,这一趟收获颇丰。
徐临带朱璃去慈宁宫拜见太后。
来到慈宁宫门前,门口太监说;“六殿下和王妃请回吧!太后娘娘礼佛,来请安者一概不见。”
上次成国公的事,皇帝给太后娘家的警示,太后此后就不怎么出来了。
朱璃因为徐瑀被成国公府算计,不愿意见太后,正好免了。
离开慈宁宫,徐临拉着她没往宫外走,朱璃也不问,跟着徐临走。
离开后宫中心,越走越远,前面有一座宫殿,孤零零的,冷冷清清的。
徐临带着她来到一座破败的宫殿前,院门半掩,他伸手推开。
朱璃看这是一方小院,院子里已经连成片的荒草,这是一座废弃的宫殿,远离内廷,跟冷宫无异。
宫门上牌匾日晒雨淋,看不出字迹,看样有许多年没住人。
徐临推开殿门,扑面一股霉味,阴暗的殿内照入阳光,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朱璃看屋内破旧的座椅,上面蒙了一层灰尘。
这座偏远的宫殿形同冷宫,朱璃猜测大概是当年淑妃住过的地方。
一个太监匆匆穿过院子,在殿门口喊了声,“殿下。”
徐临的贴身太监都在院门外,一定有事。
徐临反身跟那个太监走了出去。
朱璃仔细看殿内,除了破旧掉漆的桌椅,没什么像样的东西。
靠窗下有一绣架子,朱璃走过去,看绣架上白绢年深日久已经褪色,泛黄,上面插着绣花针,绣布上隐约能看出花样子,朱璃仔细辨认,绣花的人要绣一幅并蒂莲。
心想,淑妃定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徐临的长相遗传了生母,年纪轻轻香消玉损,她走时一定放不下孩子。
朱璃同情这个不幸的女人,自己的婆婆。
默默地说: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徐临。
想了一下,小心地取下架上的绣布,抖落掉灰尘,折叠好,放入袖内。
抬头朝院子里看,徐临跟那个太监不知去哪里了。
朱璃走出屋,看小院子里有一口水井,走到跟前,挪开井盖,探头看水井竟然没有干涸,井沿边有木桶,她打了一桶水,井水清澈,提到殿内,殿门后有笤帚。
清水洒扫,把屋里倒了的桌椅扶起来,简单归置了。
翻了半天,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沾湿拧干,擦拭屋里的灰尘。
徐临进来时,她手里拿着抹布,殿内依然破败,却清爽了不少。
徐临走过来,把她手里的抹布扔在一边,握住她的双手。
深井水凉,徐临的大手包住娇嫩冰凉的小手,眼睛里全是疼惜。
朱璃看着他一双大手揉搓着她的手,笑着说;“这些粗活我在塞北做惯了的。”
徐临突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抱得很紧。
朱璃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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