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厨子们不觉得稀奇。
朱璃间或偷几天赖,进宫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
慎王妃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慎王顶着,皇家的女人们背后说慎王太纵容慎王妃。
朱璃的葵水干净后,要随着慎王进宫。
不需太早进宫,人去了表示关心就行。
夫妻俩穿戴整齐,要出门时,吕中匆匆进来,在徐临耳边说了句什么,朱璃看徐临是唇角微挑。
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前,恰巧恭王和恭王妃的马车也在宫门前停下,恭王和恭王妃匆匆忙忙的。
徐临跟朱璃上前见礼,恭王徐煊道;“听说有人揭了皇榜,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崔辰兰挽着朱璃的手,“听说弟妹这几日身子不好,好些了吗?”
朱璃道;“天热,中了暑气,现在没事了。”
崔辰兰小声抱怨,“我们也不是郎中,去了也无用,宁王这几日情况不好,我们不去,父皇和母后脸色不好看。”
走到内廷,崔辰兰说;“我们先去淑母妃宫里,给淑母妃请安,回头过来。”
前面走的恭王徐煊拍了拍徐临的肩膀,“父皇对你宽容,对我们要求严格,我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会见!”
走到坤羽宫门口,门口太监对徐临说;“揭榜的郎中在里面给宁王殿下诊治,这位江湖郎中自称神医圣手,能解百毒。”
朱璃看一眼这个太监,这个太监跟徐临的眼神交汇,朱璃看他朝旁一扫,门口站着一个仆从,大概是这个郎中当家仆,在外面等。
太子庄舜华看着走进来的慎王和王妃,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徐临和朱璃牵着的手上,庄舜华盯着两只十指紧扣的手上,神色黯然。
有外男,朱璃不方便进去。
隔着一道珠帘,朱璃看见这个郎中四十几岁,小药童挎着个药箱,躲在郎中身后,畏缩地不敢抬头,大概被皇宫天子威严吓坏了。
庄舜华看着朱璃,“弟妹身体不舒服,怎么过来了?”
朱璃又说了一遍,“前两日中暑,昨晚下了场雨,今日凉快我便跟殿下过来了。”
庄舜华对宁王不甚在意,亲自给朱璃倒了一盅茶水,说;“郎中给七弟用药,药效要等一会能看出来,耐心等,弟妹喝口凉茶,莫又中暑了。”
朱璃进宫,不吃宫里的东西不喝水。
庄舜华好心倒茶,朱璃不得不端起来,放在唇边,没打算喝,正这时,里面人惊叫,“旻儿!”
这是沈后略尖利的叫声,沈后现在哪里还有母仪天下的雍容,像坊间普通妇人。
“宁王殿下!”
里面喧嚣乱成一团。
庄舜华和朱璃站起来,紧张也朝里面看。
“宁王殿下吐血了……”
里面太监宫女出出进进,杂乱无章。
“太医!”里面魏帝厉声喊道。
片刻后,听里面中年郎中高声道;“无妨,宁王殿下吐出乌血就好了。”
寝殿里慌乱的人,慢慢安定下来。
“旻儿,你没事吧?”
一直被剧毒折磨的宁王的声音传出来,“儿臣没事,累父皇母后为儿臣操心了。”
宁王的声音无气无力的虚弱。
庄舜华道;“这是对了症,宁王的毒解了,阿弥陀佛。”
朱璃看她一眼,她未必真关心宁王这个小叔,大概心里想总算不折腾了。
中年郎中说;“完全解了殿下身体的毒,还要两剂药,方能彻底清除。”
魏帝心宽了,声音高亢,“先时不少人揭皇榜,没有能解毒,可见郎中医术高明,留在太医院如何。”
那郎中急忙跪下,“草民谢皇上厚爱,只是草民家中有老母,还要离开京城,回乡侍候高堂,皇上恕罪。”
“你是孝道之人,朕不勉强你,厚赏郎中。”魏帝心情好,语气都温和了。。
郎中趴在地上叩头谢恩。
魏帝一回头看见六皇子徐临,对郎中道;“慎王也中了跟宁王一样的毒,虽然身体的毒解了,哑了,你看看能不能医治,医治好了朕还要重赏你。”
“草民试试。”
闻听里面对话,朱璃的一颗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袖子里的手捏紧。
等了一会,郎中给徐临诊断完,跪下,“回禀皇上,慎王的哑疾年深日久,草民医术治不了,请皇上恕罪。”
魏帝的手一挥,“行了,你医治好朕的一个皇子就大功一件。”
宁王没事了,坤羽宫内外人都松了一口气,皆大欢喜。
五日后
早朝,驸马穆明俊第一个出班奏本,引起朝堂轩然大波,穆明俊奏本言之凿凿,大理寺卿郭启徵之子郭谦贩私盐,献王徐晔背后参与分成。
南朝律法严禁私人贩盐,盐乃官府控制,其实,皇子们都有买卖进项,偌大的王府开销大,靠皇子俸禄银钱吃紧,皇子们的行径即便朝臣们知道,文武官员们不得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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