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有人照顾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好得快多了。”
许翰谦正“咄咄咄”剁着韭菜,陈轻辰烧好了就闹着要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韭菜必须得切得碎碎的还不能烂。他一边剁着,一边应他的话:
“有我在,病多久都不用担心。不过你还是早点好起来比较好,不然我看着心疼。”
“油嘴滑舌。”
陈轻辰笑得心满意足,可惜许翰谦在厨房里做饭看不到。陈轻辰是真高兴,包来的这个小鸭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多了,不愧是夜总会里的no.2,哄人的手段不错,情话张口就来,长得也好看,身材也好,买他不亏。
陈轻辰这下明白资本社会钱的好处了,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服务都买得来,贴心得不得了。从前他心气儿太高,另一半有钱却不愿意花,全部便宜了那些卖肉的小男孩。可惜自己没有早早领悟这个道理,现在明白过来,却没几天好花了。
想到这里陈轻辰一阵可惜,算算包养完许翰谦之后手里还剩下五十多万,底气十足拿起电话定了一桌福满楼的叉烧包,让厨师直接带着材料来家里做现成的吃。
晚餐的时候陈轻辰和许翰谦两个人面对一大桌子菜,吃得心满意足。陈轻辰心里高兴,他一顿饭既吃了韭菜馅的饺子,又吃了福满楼的叉烧,过瘾。
过去要是他和孙耀南吃饭,一定是紧着孙耀南来,对方爱吃什么他做什么。可是孙耀南不爱吃韭菜,他嫌韭菜味道大,出去不体面。可要是孙耀南不回家吃饭,陈轻辰一个人又不舍得大动干戈包饺子了。
现在好,不用工作,不用伺候那个毛病多多的主子,还不用顾虑钱花完了人没死,想干什么干什么,边上有个帅哥对自己唯命是从,这日子简直就是神仙过的。
他陈轻辰今年四十有五啦,却没为自己活过几天,感谢相恋二十年的丈夫把自己扫地出门前给了一大笔分手费,让他得以过上这么美妙的日子。要是过两天自己想得起来,一定给他立个牌位好好上两柱香。
许翰谦看陈轻辰吃着吃着停下筷子发呆,呆着呆着又嗤嗤傻笑,露出一个好笑又宠溺地表情,搛起一个饺子喂给陈轻辰。
热乎乎的饺子碰到陈轻辰的嘴唇,他才如梦方醒一样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吃下去,嚼了两下顿住,吐出个小拇指肚大的珍珠来。
陈轻辰楞了一些,看着许翰谦,后者一脸坏笑:
“恭喜。”
陈轻辰好奇地捻起珍珠看了看,问他:
“人家不都是包硬币么,你从哪里整了个珍珠包进去?这是真的吗?”
许翰谦摇头:
“硬币不干净,我就换成珍珠了,看着也好看。这珍珠都是人工养殖的,不值几个钱。”
虽然不值钱,陈轻辰还是觉得高兴,他还从来没有像这样中过什么彩头呢,连再来一瓶都轮不上他。过去陈轻辰还想,大概是自己把所有运气都用来遇见孙耀南了,所以倒霉点也高兴;现在不了,现在他觉得之所以这么倒霉,就是从遇见孙耀南开始的。
所以说人也有趣,爱他的时候,看哪里都顺眼,长颗痦子都是美人痣;一朝把爱意消磨了,又哪里都不得劲,觉得对方发旋儿的方向都不该长成逆时针的。
这次陈轻辰吃着了个大珍珠,不管是不是许翰谦有意造成的,他都高兴。他一高兴,话就多了,拿腔拿调地夸了许翰谦几句,一个顺嘴把自己和孙耀南那点破事也想抖搂出来。
许翰谦却不愿意听,他一副不赞同的表情,伸出自己修长的食指压住陈轻辰削薄的嘴唇,温柔地说:
“不要说给我听,你可以放下,我怕我不能原谅他。”
陈轻辰打个哆嗦,心说这小鸭子肉麻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把心里那点不甘也就哆嗦没了。他刚刚只是憋得狠了,突然间想把这么多年的怨怼倒给谁听听,没人听那就算了。
反正陈轻辰得了白血病,没几天好过了,临死之前潇洒为主,往事就留在风中吧。
陈轻辰发现白血病的时机有点晚,治起来挺麻烦,但好好治还是能多活不少时候的。他有钱治,但是他不想活了。反正自己无父无母无儿无女,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治了才徒增寂寞,不如及时行乐。
然而这话没必要说给小鸭子听,小鸭子听了容易增加心理负担。他还指望那个家伙能在自己生命里的最后几个月里送上一点温暖,让他这个伺候人伺候了半辈子的老头子也能享受一把被疼爱的感觉。
“好,好,不说不开心的事情,干杯。”陈轻辰开了一瓶红酒,是他前天一个人逛进口超市的时候花五千块买的。这酒在有钱人眼里不算什么,可是陈轻辰能够狠下心买这么一瓶酒,他对自己很满意,觉得真是长进了。
许翰谦看着眼前老家伙的样子,心里默默吐槽了不少话,脸上滴水不漏喝了一小杯,就微笑着收走了剩下的酒,还顺手在陈轻辰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才退烧,不许喝酒。”
陈轻辰背后起了好几茬鸡皮疙瘩,他是着实不习惯被这般“呵护”。可人是自己招来的,也是自己要求这么做的,再不习惯也得受着。
再者说了,肉麻总比冷漠好,对比曾经遭遇的那些冷脸,这刮鼻子的幼稚动作,都显得温馨可爱了起来。
现在有个网络流行语怎么说来着?对了,小公举,陈轻辰决定在未来的日子里把自己当成小公举,许翰谦也得把自己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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