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与虎谋皮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呢?身死,魂消,连一个全尸也没留下。
不过秦柏抬脚走过去开门之前,还是抬头,又看了眼周遇玉:“对不起,可是除了让伯仁因我而死之外,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假如能避免他的死亡,那么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
秦柏说完,也没再看周遇玉的表情,而是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神色平静地走了出去。
敲门的员工被这黑漆漆的办公室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旁边的警察,又看了眼秦柏,默默把头低下了。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又看秦柏衣衫整齐,恐怕她真的很会怀疑秦柏和周遇玉在里面到底做了些什么。
周遇玉看着光下秦柏的背影,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是啊,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这么做,他就是那样的人,可自己如何能甘心呢?
作为目击了黄强河坠楼瞬间的证人,秦柏和周遇玉都去了一趟警局。
哪怕省略那通电话,他们两人的证词也都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令人怀疑的地方。
因为牵扯到腾云,加上临近年尾,警方的查案速度很快,第二天的时候,秦柏就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个毫无破绽的“真相”——一个赌博输光了家产的人,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跳楼自尽。
秦柏不知道是该称赞那人调查仔细,还是该同情黄强河。
他看着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不过情绪冷静的受害者家属,看着她一副终于解脱的模样,总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您觉得我太冷血了,是吧?”等事情都处理完,黄强河的妻子看着代表腾云来的秦柏,给人倒了杯茶递过去。
她呵了呵手,环视了一圈这个家徒四壁的出租屋,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联系到她刚刚死了丈夫,这笑意在来人看来委实凉薄的很,不过秦柏却没有露出不屑,只是平静地等着她的下一段话。
“可是,在他出轨的那一刻,在他把我们家全部钱都拿走不管我们死活的那一刻,我和他之间就走到头了。”
一定要说,她也不是不难过,只不过对于一个她早就诅咒对方恨不得他早点去死的人,她是真的没有特别的难过。
报应罢了。
等把黄强河的事情都处理完,再把现有的信息都整合了一遍,秦柏就掏出手机,看着停留在几天前的最后一条消息的界面,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周遇玉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他了,打电话过去对方倒是会接,不过基本就是他问一句周遇玉答一句。
秦柏不是不能哄人,可是他总觉得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
他不会妥协,他也不想让周遇玉为他妥协,一时间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周遇玉接了他今天的第二通电话,等挂断之后,也是彻底被他气笑了。
平时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他还知道问李明思呢,现在怎么钻起了牛角尖?
自己并不准备和他分手,他这硬扛着算怎么一回事?示威吗?
“喂?”周遇玉刚把电话挂断,正想着秦柏再这样搞下去自己干脆也不说什么了,看谁能撑得久,不过想到一半,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她还以为秦柏突然开了窍,不过一看屏幕上的备注,她当即收起之前的赌气,换回了平时温和的语调:“秦老爷子,晚上好。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三十年前的卦
秦家老宅和何家老宅的位置隔得并不远,哪怕是自己来, 周遇玉也还记得路。
不过秦瀚峰请的客人, 自然不可能让她自己过来。
秦怀耀到家的时候,还在想司机去了哪里, 按理来说,今天不是家宴, 没理由请外人。
等一会司机回来,带回了一个年轻姑娘,他就更诧异了。
这什么人?值得秦瀚峰派人去接?
看到周遇玉跟在杨叔后面出现, 还被秦瀚峰招呼着坐下, 秦怀粲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咳得个天昏地暗。
秦怀妍同情地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这可怜孩子, 喝水就喝水, 怎么挑这么个时机。
“不知道这位是……”秦家老三看着秦瀚峰对周遇玉礼遇有加, 也不敢看轻这个姑娘。
在场知道内情的几人, 听到这句的话,反应各不相同。
秦柏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也没和周遇玉打招呼, 严素欣轻轻撞了下丈夫,用眼神询问对方这两个小家伙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珏明感觉这问题未免也太为难他了。严素欣这心细如发的人都没有发现问题,他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秦怀粲和秦怀妍看着这一群人都在装不认识, 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闹别扭?不能够吧?秦柏会和人闹别扭?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这位是欧阳大师的高徒,柳家的座上宾,也是我请来的天师。”秦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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