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不由冷汗涔涔,他以为自己行事已经足够隐秘,却还是瞒不过母亲的一双利眼。天那!这这这……他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女人幸亏是自己的亲娘呵,简直太可怕了!
萧妃将手中的团扇朝承煦轻轻一挥,姿容是说不尽的妩媚fēng_liú,“得了,你去吧。记好刚才嘱咐你的话,我不管你,不代表我管不了你。以后自己也多注意点,别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跟前凑!”
承煦唯唯诺诺的答应着退下了,待承煦的小轿出了视线,萧妃冷笑着将手中的团扇掷到了地上。
“团扇,团扇,美人并来遮面。玉颜憔悴三年,谁复商量管弦?弦管,弦管,春草昭阳路断。”
李承启,你等着,那个消息,我一定会选个最合适的时机使用它。让我不快活,你也别想好过!一面想着,萧妃一面狠狠的将地上绣工精美的团扇踩了个稀烂。
26.桃李春风结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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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让我们看看,这是哪一位贵人哟?”如黄莺一般娇俏的笑声,伴着一阵香风,脚不沾地的掠进了华延殿。
莞儿手中正在绣一块并蒂莲花样的帕子,听得有人进来,先是吃了一惊,待抬起头见到来人,脸上立刻填满了兴奋的笑容:“清河县主,端睿公主,你们怎么来了?”
“哟,不想我们来看你啊?”端睿故意停住脚步,将莞儿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直到莞儿羞红了脸扭过头去,她才笑着收回了促狭的目光。
“果然嫁了人就变得不一样了,这刚当了我嫂子,就把我这个媒人忘干净啦?”端睿一面说,一面挽住清河县主的胳膊:“姐姐,看来有人不欢喜我们来呢,咱们兴冲冲的来看她,倒要讨个没趣了。”
清河县主抿了嘴笑道:“十九娘,莫要再胡闹了,你看她都不好意思了。”
端睿俏生生的一笑:“我这个没出阁的还没不好意思呢,她这个出了阁的倒脸红了?”边说边悄悄绕到莞儿背后,趁着她不注意一把抢过她手中绣了一半的帕子:“让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哟,好俊的针线,一定是给他绣的吧?”
“哎呀,你!”莞儿红着脸直跺脚:“快还我!”
“嘻嘻,你怎么就只给他绣,不给我绣呢?这个帕子我好喜欢,送我吧。”端睿一面说笑,一面跑到离莞儿四五步之外远,“反正你们是夫妻,日日夜夜在一起。想绣什么都可以一针,一线的,慢慢绣!”
她为了看莞儿的窘相,故意把腔调拖得极长,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竟被她说的暧昧无比。
清河县主早在旁边拣了个湘妃椅坐下了,见二人情状,忍不住笑道:“都说小姑子是最刁的,果然古人不曾欺我。”
“连你也跟她一起趣我!”莞儿追不到端睿,便跑到清河县主身边,伸手去挠她的痒,清河受痒不禁,忍不住哎哟连声求饶,莞儿见她如此,便停了手也跟着笑弯了腰。
端睿在旁边绞着手帕:“你这个没本事的,收拾不了我就去欺负我姐姐。待我告诉我二哥,看他怎么罚你。”她眼珠儿滴溜溜一转,笑道:“这帕子呢,还给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莞儿急着要回帕子,便走到端睿面前:“好妹妹,你尽管说,想要什么我都帮你绣,只这帕子不能。”
“我也不要你绣东西。”端睿笑得狡黠,“我只要你……给我们讲讲,他平日里都是怎么待你的?”
莞儿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他是谁啊?”
“好没诚意的话。”清河县主笑着摇头,“不过是问问你跟你那个如意郎君的故事,你看你遮遮掩掩的样儿。将来要是真被他欺负了,可别来找我。”
“我们还能如何。”莞儿低了头,脸上满是羞涩的甜蜜,“鲁国公主也是出了阁的,你们怎么不去问她?”
“还说呢。”清河叹了口气,“他们夫妇两个本来也挺好的,只是鲁国公主是个端庄惯了的人,一言一行都谨遵礼法。你想,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人物,又哪里学的会民间女子那些讨好丈夫的手段?时日一长,驸马便对她恩断爱驰,整日整日在外面厮混。偏偏公主还怕皇上知道以后降罪,处处替他遮掩,外人面前只说驸马好话。这些话你我三人知道便好,可千万千万别传到两宫太后那里,不然岂不是要误了她一番苦心?”
“怎么会这样呢……”莞儿与鲁国公主也只在宴会上远远的见过几次,并不曾亲近,但她知道鲁国公主是建宁朝这些公主中脾气最温和、相貌最好的一个。两宫太后最喜欢召她进宫陪伴,还另有一个名号唤做“解语花”。这样的一个人物,为何会受到驸马的冷落?
“还不是那个姓刘的不知足!”端睿撇撇嘴,“怪九娘下嫁误了他的前程,他也不想想,九娘是何等金贵的身子!那是上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是个上骑都尉,哪里比得上尚公主来得尊贵呢?”
“这且先不用说他,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命罢。”清河看莞儿面色红润笑容甜蜜,心里已猜出大半,便笑道:“若我猜得不错,承启他应该是待你极好的。”
见话题东拉西扯半天最后又绕回到自己身上,莞儿甚是无奈,知道今儿如果不说这两位是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了,只得轻声道:“怎样算好,怎样算不好我也不知道。他么,倒是满会哄人开心的。”
清河与端睿相视而笑,二人心中都在为莞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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