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的吧?”
“是的,”沈子衿抚摸着信封上亲切的两个字,名字的后面写了舅舅的联系号码,“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我之前给你舅舅打过电话,是你舅妈接了,她让我联系你,然后把号码给我了。”唐绮的话让沈子衿明白原来舅妈早就决定随舅舅去了,所以什么事都交给了她。
提到舅舅,她心头一痛。
“我能见见你父亲吗?我有些事想问他。”女孩低下头,面露难色,“他走了,好多天没回来了。他是一个记者,出去跑新闻的时候常常这样。所以我才想把东西交给你。”
记者?难道是上次送画来的那个叔叔?
“你是学画画的吗?”沈子衿问。
“没错。上次父亲要了我一幅画说要送人,难道是送给你舅舅的?”
“嗯,你画得很好,我很喜欢那幅画。”寒暄一阵后,沈子衿道了谢,回到家拆开了信封,发现里面是一些报告单,沈子衿仔细看了看,终于看懂这是一份关于正德酒的检测报告,看到检查结果,沈子衿不禁瞪大了眼,甲醇严重超标?舅舅之前住院难道是因为喝了这些酒甲醇中毒才住院的?而那酒是顾晨家生产的酒!难道舅舅和那个唐记者在调查这件事?舅舅的死会和这件事有关吗?
沈子衿一时心烦意乱,犹豫了许久,她终究给顾晨打了电话,叫他来‘意味’一趟。沈子衿先到店里,老板娘说着蹩脚地中文热情地过来打招呼:“你和顾晨现在来的次数有些少哦。”
沈子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不是来了吗?”顾晨说着入座,朝对面的沈子衿暧昧地笑了一下,沈子衿回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怎么了?心情不好啊。”顾晨拉过沈子衿的手握着。
沈子衿抽回手,严肃地说:“顾晨,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顾晨看着沈子衿严肃的脸,一下子想到了董兰兰,难道沈子衿发现了什么?
“会不会有商贩冒充你们家牌子的酒来卖?”
顾晨没想到沈子衿问了一个这么奇怪的问题,他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记得前几年挺多的,之后我爸报警严厉打击了一下,在海川市应该不会有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爸当初还开玩笑说,你断我财路可以,但败坏正德酒业的名声可不行。”顾晨想起有意思的回忆,没有注意到沈子衿灰掉的脸色,“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舅舅好像买到假酒了。”
“你怀疑我爸造假?”顾晨的语气带着责备。沈子衿说不出话辩解,她的确是这么怀疑的。
“我爸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见我,原来是来试探我,这顿饭你一个人吃吧。”顾晨说完就要走。
沈子衿第一次看着顾晨愤然离去却不想去追,走吧,她希望顾晨最好走远一点。
老板娘端上菜,错愕地看了一眼离去的顾晨,又转头看着眼眶潮湿的沈子衿,不知道菜是该放还是不该放。
沈子衿察觉出老板娘的为难,说:“放下吧,我一个人吃。”他既然这么生气,一定是觉得冤枉吧?那不就间接说明这件事与他们无关,只是有不法分子冒充他们家的牌子生产酒而已,在她内心深处,是多么不情愿把顾晨放在她的对立面。
如果是冒充的假酒,那应该还有其他的受害者,那应该会有新闻爆出来才对,为什么沈子衿从来没听过类似的报道呢?沈子衿忽然想起上次在医院去帮董胤寒倒水时,舅舅病房里的一个护士在走廊上说已经有好几个甲醇中毒的病人来医院了,或许可以去找那个护士问问。
沈子衿再次来到医院,她只记得那个护士的眼睛下面有一颗不小的泪痣,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只好坐在走廊碰碰运气。大概到十二点的时候,沈子衿真的见到了那个护士,她手里捧着饭盒朝沈子衿的方向走来。沈子衿拦住她,客气地问:“现在是休息时间吗?我有点事情问你。”
护士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戒备地说:“我不认识你。”
“我知道,之前我有亲人在这里去世了,我有些疑问想问你,我请你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说,好吗?”
护士看着手里的饭盒为难。
“这个倒了就行。”
“那好吧,护士说。”
护士找了一家医院附近的餐馆,熟练地叫了几道菜,沈子衿看出她是这里的老顾客。“你有什么疑问?按理说你应该去找医生,干嘛来找我?”
“上次我听说,你们医院收到好几个甲醇中毒的患者,还说是因为喝了假酒?”
“是啊。”
“你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只知道一个,他是我二伯,不过你先要说你的目的,我才给联系方式。”护士机警地说。
“我想知道我舅舅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护士看见她暗沉的目光,爽快地把电话号码和地址给了她。沈子衿吃完饭后来到一家副食店门口,这应该就是那个护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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