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
明媚的阳光如音符般荡起灿烂的水波流动,扫去一切云朵独留一片蔚蓝。日光下一道修长的身影,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银色的头发在日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金光,宽大的白长袍下隐藏的是瘦弱的身躯。
缪兹每一个月便会来神域边界一次,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卦。有一个人将在神域边界等他,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他的存在会影响他、乃至白落的未来。卦意出现便是神明的启示,他不敢不来,哪怕这些年来他一直一无所获。
徐风微微拂过那张精美的脸,太阳减落拉长了他修长的身影。缪兹叹了一口气,又是一无所获吗?他犹豫地转身,掀起宽大的衣袍,惊起鸟儿们纷纷飞舞。他停住了脚步,那是一个魔族。他曲着身体颤颤发抖,俊美的脸庞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模糊了他真实容貌。
咋一样看过去,大约十一两岁的样子,但瘦弱的身躯看上去却只有八-九岁大。黑发刚刚到耳朵、层次不齐,应该是他自己的剪的。缪兹踌躇地愣在原地,难道这就是他一直要等的人?一个魔族?
短暂的犹豫,缪兹走向了他。他身上的伤并不重,几乎都是皮外伤,看上去像似被人殴打导致的。缪兹暗松一口气,还好伤得不重,否则只能交给冷歌了。只是……他轻蹙起漂亮的眉头,这是一个魔族会不会给王造成麻烦?
彼时,那名魔族缓缓睁开眼。秀丽的银发飞舞泛着淡淡金光,精美的容颜拢出一抹圣光,神圣而不可侵。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神族,哪怕是微皱眉头也别有韵味。也不知道是这副容颜太具有侵略性还是他的求生欲作祟,他竟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摆,“救我。”
缪兹微微一怔,自古以来神魔两族便水火不容,两者相触不是死亡便是战争。关系的恶劣,再加上魔族是一个骄傲的种族。很多时候,他们宁愿自裁也绝不会神族低头。而这一刻,这个魔族少年竟向他求救了,是少年的求生欲?还是神明的旨意?
缪兹弯下身子,“闭上眼。”
一句如同魔力般的低语,魔族少年闭上了双眼。灼热的光芒刺痛他的眼睛,一股热流涌向他的伤口,有些痛又有些暖。过后,换来的是通体的舒畅。圣光吗?这名神族是神王?还是圣君?或亦圣子?
圣光的寓意在神族如同神明的存在,用圣光来治愈一个魔族,他…有那么重要吗?一时间,他一抹说不出的异样缠绕在心头。
“好了。”清流般的声音俱寂流出。
魔族一向洒脱直率,待少年张开眼便道出了疑问,“为什么要救我?”
缪兹并不答,只是将他轻轻扶起,“我送你回魔域。”
少年却忽地抓住他的手,“我叫滕亦。”
微微地一触,缪兹停住了动作,这个名字太熟悉也太陌生。神魔两族虽一直征战不断、彼此相互仇视,但总有一些例外,例如现任神王白洛、魔族前大将军滕镜。他们讨厌战争,信奉自由平等,对相对种族也不存仇视。
这本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却错在了身份上,前大将军滕镜便是如此。在神魔大战前,滕镜曾救过一名神族。原本这与神魔大战无一点关系,滕镜却因此被判定为叛国贼。
滕镜死在了战场上,他的家人全部被处死,独留下他的儿子滕亦。这个罪名是魔王亲自定下的,所有的过失都推给了滕镜。只因为他救下的那名神族也是一名将军,而那名神族正是缪兹的父亲缪臣。
缪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卦意要将他引向这里。这是他的救赎,如果不是滕镜,他早就失去了父亲,成为被神明遗弃的孤儿。而滕镜却因为这个善意的举动,将他的家人推向了地狱。
魔族一贯嫉恶如仇,喜则珍厌则恶。毫不夸张的说,滕亦能活到今天简直是一个奇迹。他被剥夺贵族身份后,便贬为了奴隶。奴隶本就低贱,人人可以践踏。永无止境的殴打、永远填不饱的肚子…这些只是苦难的一部分而已。
缪兹利落地转身,扶着他走向另一个方向。魔域不适合他,甚至他出现在神域本就是一种的恶意……
缪兹将他安置在神域边界,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照顾他。滕亦的伤逐渐痊愈,他的去留似乎也成了问题。待在神域,一旦他被其他神族发现,下场恐怕会生不如死;要是回到了魔域,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一定要滕亦选择一个,他会选择留在神域,至少在这里还有一个会对他好的人。说起来也有些好笑,他梦寐以求这么多年的生活,最后居然是一个神族满足了他。既然不论怎么选都会死,那还不如尽情享受现在的美好。
比如现在,他收到了自他奴隶起第一份礼物。
滕亦的心情颇为复杂,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物,展现的是两本书,一本黑魔法、一本黑骑士。
神族因为体质缘故只有一种天赋,而魔族却有两种天赋:黑魔法、黑骑士。黑魔法相当于神族的术法,黑骑士则是魔族独有。黑骑士往往力大无穷又防御能力极高是最好的盾,但同时他们又具有鬼魅的速度,如同刺客一般。
缪兹送的这两本书最适合初学者,是他特意在黑市里花重金买下的。神族的黑市一直贩卖各种各种的魔族物品,由于黑魔法与术法的相似,黑魔法的书籍便成了最畅销的商品。但也因为如此,它的价格是惊人的昂贵,只有高等贵族才消费得起。
魔族的天赋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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