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瑞王脸色铁青,底下回话的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脸被瓷片划破了,血流了下来,都不敢拿手去擦。
他是见识过瑞王盛怒之下直接拿剑杀了人的,可他是皇贵妃宫里出来的,皇贵妃派他来就是专门为了劝着些瑞王的。现下世道即便有楚家护着,太监命如草芥,皇贵妃手里的太监命更贱。皇贵妃若是发现他没了用处,那他知道的太多,只有死路一条。皇家后宫凡五品以上的宫妃,只要一年不超过十人,杀死一个太监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稀松平常。
因此,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只能硬着头皮上,“殿下息怒!奴才已经派人去大理寺找李大人,保管出不了什么乱子。”
王德是张淑媛派来的人,也帮着他掩盖了不少事,比以前那几个只会告状的死板木头桩子趁手多了。因此,王德的话瑞王倒是能听上几分。
瑞王狠狠踹翻了眼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让张致远把腰牌送来,然后把尸体扔到乱葬岗去喂野狗。两个废物,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都抓不到!”
“是,”他轻踹了一脚边上只喊饶命的太监,“还不快滚。还杵在这里不想活了!”那人连滚带爬往外逃。
看人出去,这里一片狼藉,一会也收拾不好,“殿下,”王德扶着瑞王去了书房。沏了一杯茶与他,笑着劝他,“殿下,如今楚家对您可是虎视眈眈,生怕抓不到您的错处。既然这回没抓到容家小公子,不若就此罢了手……”
“啪!”瑞王狠狠的把茶盏撂到书案上,眼神如蛇一般阴毒。“他休想!一连毁了本王两个人。本王不但要抓住他,还要让他生不如死。”
王德轻轻拍着自己的嘴巴子,“哎吆,殿下息怒,奴才该打。”
瑞王烦躁的来回踱步,摆摆手,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本王也没说要治你的罪。只是抓不到这容易,难解本王的心头之恨。”一拳砸在了书架上,书架子上的书册哗啦啦的往下掉。
王德皱眉沉思片刻,“殿下不若再等等,等到立储后,只要殿下地位已稳,别说一个容家小公子,就是那楚相宜见了您还不得恭恭敬敬的!”
“等等等!每个人都要本王等,等到何时啊?三次折子都被那群老不死的以父皇身子康健为由拦了下来。”瑞王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他们这是不希望本王做储君啊?怎么宋瑾被废太子那会儿不说父皇康健呢?”说着耻笑了一声,“说父皇康健?笑话!他整日里钻在女人裙子底下,比本王玩娈宠又好得了多少去?”
“哎吆,殿下慎言!”王德连连摆手哀求。
“怎么,本王说错了?”
王德噗通一下跪下,“殿下,请看在老奴待殿下还算尽心的份上怜惜老奴这条贱命罢!此话若是传出去一星半点,皇贵妃娘娘非扒了老奴的皮不可。”
瑞王气的踹了王德一脚,“那你说本王要怎么泄了这心头之火啊?”
王德暗暗揉了揉老腰,“黄大人前送来的两名北边的,听听说是回讫人。身材修长,高鼻深目,那褐色的头发如波浪一般。那眼睛,吆!比那花瓣还要美艳三分。唇红齿白的,一点也不比江南的小倌差……”
“行了,走罢,也不枉你搜肠刮肚把他们夸上了天。”瑞王抬步往西院走去,那里一般都关着被送来的娈宠。
王德扶着腰起来,疼的呲了呲牙,赶紧跟上,“殿下去瞧瞧就知道了,奴才可不敢言过其实欺瞒于殿下。”
瑞王府西院,栽着些梅树。如今正是春梅绽放的时候,远处望去,粉粉紫紫错落有致,如舞如云。
瑞王却是无心欣赏这美景,院里也是空落落,不见一个人,这院花美的有些寂寥。瑞王直往里面王德说的沁心园而去,他前脚刚进了园子,外头王德的小徒弟忽然匆匆来报。
“师傅,不好了!张大人方才派人来回话,说没有看见两人身上有腰牌。”小太监还喘着气。
“什么?”王德惊呼一声。瑞王派去的是死士,死士怎么可能没有腰牌。“仔细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敢漏一句,揭了你的皮!”
小太监喘匀了气,“说是从贡院送出来就没有。”
王德思忖了一番,这次两位主考官里,吏部尚书张致远与瑞王外戚张家私交不浅。另一位是礼部尚书裴渊,刚正不阿的性子。是不是张致远拿下了死士身上的腰牌?
不,不对!两个死士都没抓到容易,必是有人从中作梗,要吗就是楚家人早有防范。
“楚家有何动静?”王德问道。
“楚家与定国侯府商家,两府的家丁正四处找人。”小太监只负责跑跑腿传传话,旁的事王德没告诉他,他并不清楚,只知道瑞王府的死士被发现死在了贡院。
“找人?”他们难道查到了瑞王?
“容家小公子丢了。”
“什么?容家小公子丢了?他不是正在考试?”王德听的糊涂了。
小太监挠挠头,“说是没去考试,昨日里人早就丢了!镇远将军府王家也出动了,派人正四处找呢!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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