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自从商玉莹离家后,多亏了有胡氏平日里和她的拌嘴,张氏方才精神些。连老夫人都说以前是拘束了她们,现在才像个家了。人老了越发的爱热闹,平日里她们逗嘴,宋氏必要吃着点心瞧乐子的。
这会子刚睡下,听见外头的响动,就披了衣裳起来了。商锦绣这事到底不光彩,老夫人宋氏怕她去了受气把她身边的大丫头春梅给了商锦绣嫁去王家了。如今伺候的是春杏,以前只管外头接应的,刚换到屋里不久,以为她老夫人又要瞧热闹,“老夫人好歹披件衣裳。”急急的拿着件大氅跟出来了。
老夫人宋氏出了里间任由春杏给她系衣裳,一边笑骂,“你们两个越发的老糊涂了,”她招了招手,“战儿媳妇,过来坐,出了何事?”
张氏和胡氏面面相觑,才看向楚相宜疲累中透出几分凝重的脸色。张氏首先急了,以为是商战来了信,没好气道:“有事你不早说傻站着干嘛?”
楚相宜有些哭笑不得,方才两人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啊!看着张氏如狼似虎的瞪着她,楚相宜赶紧摇了摇头,“不是大少爷的事。”
胡氏携楚相宜坐到了老夫人身边,懒得搭理张氏,多少年来也没见长进过,遇事急里慌张,毛毛糙糙的。
此事事关商灼华的声誉和两府的脸面,楚相宜抬头示意了一下胡氏。春杏数年来接应了多少夫人小姐,人情世故最是机敏,不等胡氏出声,已经招呼着一众丫鬟嬷嬷去外间吃茶。
楚相宜方把今日杨家大公子告诉商灼华的事说了,几人脸上又是震惊又是气愤。
张氏最是暴脾气,一听杨家要这么作贱侯府,气炸了。“啪”一下拍到案上,细眉立了起来,“要不是老爷,那杨家老侯爷早被蛮子剁了脑袋。不是跟在老爷后头有老爷护着哪里还能捞着个爵位,有今日风光!哼,这是觉得能耐了,还学会了恩将仇报了!”
随着张氏的话,几人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怀远候杨林虽不是泥腿子,但那时候杨家落没了。因为科举两年落了榜,仕途没了指望,那时候大晋边境正打仗,世家子弟必定骑射方面比寻常百姓精通,去了可以直接从百夫长做起,走投无路下便应征去了战场。
大晋大城学府都是学六艺的。只不过因地而异,比如,同样是骑射,放了靶子只管射箭也是骑射,真正放马出去山林里比试也算骑射。
怀远候杨林当初是打算走文道的。骑射不用说学的都是些徒有其表的花把式,只求骑马踏春时风姿绰约能博得美人一笑。再或者能在秋季里参加学院狩猎时再能射中一两只兔或锦鸡那更是锦上添花的加分项了。
杨林自然学到加分项的程度了,所以应征的时候自信满满。往战场走的那一个看到有些甚至连路都坚持不下去,顿觉落榜失意那算个毛。再遥想秋季狩猎时他射的那串五彩斑斓的锦鸡,忽觉前路一片敞亮。
满腔热血到了战场,新兵练兵后真正上战场前,先要在后边亲自目睹几场战况的。
所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真正的战场,那可是真刀真枪干,是要杀人见血的。面对那满眼都是血淋淋的场面,不要说骑马射箭打仗了,一个文人,能控制住腿不发抖,不退缩就万幸了。
这一场仗瞧下来,杨林的一腔沸腾的热血凉了个彻底。他自知自己去战场这命不管迟早定是要送了的,思虑之下他动用了些脑筋搭上了商侯爷。杨林这种文人玩起心眼来,哪里是商侯爷这个大老粗能对付的了的,几次之下,他被商侯爷调到了手底下。
一路打来跟在商侯爷屁.股后头赚够了军功,轻松封了候。这临了商侯爷总算回过了味,原来这世家公子一路踩着自己挣了前程,此后两人感情也就淡了下来。
可是商侯爷虽粗人一个,天成帝作为皇子从小学的就是驭人之术,哪里看不出这些。封了一个侯爵后就不理了,连个挂的闲职都未给,杨林当年受了寒,身体后来不大好,再也折腾不起来便安心的过日子。
或许也是悔了,直到听见姚氏嫂子在给商灼华定娃娃亲,这杨林心中一明,拿了荆条上门请罪才把上的这门亲事。本想着给子孙便宜,可以安心长眠于地下了,谁想今他老娘和媳妇又整出来这么一处。
经过这次,两家的情谊便算是彻底的断了。若是杨林还活着,不知该如何作想。
所以说就连宋氏都想不通,这个时候杨家竟要打算如此羞辱定国侯府。哪怕是杨家因为嫡母犯错不想求娶商灼华了,你正经请了媒人寻个说的过去的理由退了亲,张氏等人也不至于这般生气。
这边他们等着十八了杨家人来过大礼了,这狼心狗肺的却悄么声的已经另聘了别人准备在那日办酒席了。
宋氏也是气的够呛,万万没想到杨家那老太婆如此阴毒。如果杨家真选在十八日举行大礼,这不只是打了商灼华的脸,而是把脚都伸到了定国侯府大门上。
“战儿媳妇,你怎么想?”宋氏眯着眼问。
“在十八同样办喜事。”楚相宜道。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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