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你,生气了?”
轲比能闭上了眼,静静感受着感受着怀里少女娇软的身体和喷在脖颈间那似有若无的热气。直到少女伸手去脱他的袍子,他方才睁开眼睛,一把捉住少女的手臂,推到地上。
“此事由我替你担下,至此一次,好自为之。”说完扯下身上的外袍——
“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轲比能身为右贤王虽然年少但老成持重,非是因女色卖国的昏聩无能之辈,不然檀石槐也不可能把整个鲜卑都交付于他。
只因为丽莎儿撕下的恰是檀石槐最后提醒楚相宜小心宋瑾那几句。轲比能也不看好可汗王檀石槐与楚相宜交好,他见识了宋瑾在身为大晋堂堂太子时都能为了帝王的位子与外族勾结,更别说唯利是图的商人了,情义无从谈起。
轲比能独立在夜空下,望着远处那顶帐篷心底一片酸涩。就算没有丽莎儿他本也是要撕下那半截的。若之后事发这罪责他理应该担待的,只是他痛心的是,所爱的女人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处心积虑的来算计他,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
这边直到男人脚步远离,丽莎儿才抬手那扯下兜头盖脸略带温度的袍子,追到门前,看着微微夜光下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心底也是同样一阵酸涩。
可是她又再见到了那个男人,上回压在心底的所有不甘心澎湃而出,她觉得这是上苍给她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上回自楚相宜一行人走后,轲比能来找了他们兄妹二人,她被轲比能安排到他的庭帐做侍女,她阿兄巴奈特在轲比能手下重新当了兵。
丽莎儿在轲比能手下做事时日已久,檀石槐走后鲜卑所有的事情都是轲比能在幕后谋划,再加上阿兄已在军中做事,所以她也知晓一些大晋和鲜卑的事。
她知晓宋瑾并非表面那般温润和善的君子,大晋要是宋瑾做了君王,以他的心性必是容不下有兵权的商战。而楚相宜代表的楚家又是大晋的第一皇商,手握大半个大晋的财富,皇家不会放任楚家轻易背叛大晋。
但是男人一旦尝过了权利的滋味就不会轻易再能放弃的,就如她阿兄一般。即使这几年为了她远离了部落,每日放牛牧马。可是她知道阿兄每晚临睡前都要擦擦那把战刀。
她想,若是商战有了从龙之功还被宋瑾打压,商战自是忍不了久居人下的。
只要商战在朝堂待不下去,他必定会选择驻守边关。而楚相宜一旦成为继承人必然不能长时间离开大晋。她见多了驻守边关的将军又纳了小妾的,两人久居两地,感情自然淡薄。
可丽莎儿哪里晓得商战铁血无情,却要唯独待一人深情,以至于甘愿追楚相宜两世。即使是前世楚相宜因旁人笑话她许配给了莽夫逃婚,害的他颜面尽失。他依然在披荆斩棘后为她活刮了负了她的秦锦程,毒杀了文氏,逼疯了苏玉烟。报了仇后,带着她的骨灰在他们初遇的地方坠崖。
更别说今世他们相知相许了,即便是相隔天涯,楚相宜已经深入商战骨髓,怎会轻易割舍。
此时,深陷其中的少女如同上一世的楚相宜一般,自以为得到了世间真情。她狠狠把衣裳团起来扔到火盆里,青烟袅袅间,“哧——”一声火光大盛。
丽莎儿捂住眼睛,后退了几步,蹲下来捂着酸酸涩涩的心口呜呜噎噎的低泣声久久不息。
而王庭内看到楚相宜回信的檀石槐无奈的心里叹了口气。
“什么法子?”
容易是从来不参与檀石槐的国事上去的,本来是楚相宜来信,但檀石槐说了是国事,他就没去瞧。后又听檀石槐讲信里有能劝容老爷子留在鲜卑的法子,他这才问。
可见他半晌不言语,容易眉头一皱,伸手去够檀石槐捏着信纸的手。
“嗯?”檀石槐回过神赶紧收了信,给容易倒了杯奶茶递过去,“祖宗!你这眼神……今日我可是施展轻功许多路才寻得你。一时乏了,方才走了神。”
檀石槐并不知丽莎儿撕掉了他给楚相宜的那几句提醒。看到楚相宜信上言道让他留意瑞王勾结突厥之事,显然要全力以赴的辅佐宋瑾上位。以楚相宜的精明,在知晓了宋瑾为人后还忠心不二。
一是瑞王宋瑜刚愎自用,二皇子宋钰药罐子一个四皇子宋玥才华横溢却唯独没有君王之资,天成帝这四个皇子里面数来数去,还真就只有伪君子宋瑾勉强可以胜任。
二是天成帝修仙嗜药,身体早已亏空,一旦驾崩,国无君,必将大乱。自古小国帝位动辄就是四分五裂,更别提大晋泱泱大国了。想来她也是没得选了才出此下策。
不过,檀石槐肯定楚相宜敢如此做,凭她的聪慧定是留了后手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容易,不让这祖宗搅到那泥潭里去,让他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在鲜卑过好每一天。
容易轻哼了一声,接过了葡萄纹坠宝银柄牛角杯轻呷了一口,“我爷爷早上正嚷着要走呢!我出来时他已经差人给张大人送信了。我要把宜表姐这信拿去给他瞧瞧,不然他明儿一早准张罗着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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