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众人刚摸起筷子来,忽听得外头伙计惊呼了一声,接着“啪”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林和摇着扇子面无表情的一一扫过众人。众人也是瞬间一怔,纷纷抬头相望,心里暗骂是谁把这妖精给招了来,最后齐齐望向了锦昌和的大掌柜赫铮。
赫铮举着酒杯见大家都望着他也是一脸怔然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他,众人里面他绝对是见了林和躲得最快的一个罢!
林和下巴轻扬,凤眼轻睨,直到扫过赫铮时略停了停,接着扇子“啪”的一声合了,无视众人异样直直走到楚相宜面前止了步。也不说话,就拿眼瞧着。他的五官本就生的精致,此时垂眸睨着人,凤眼轻阖,一双眼珠泛着浅浅的琉璃色,比那女子还要妖冶几分,连楚相宜都险些慌了神。
何况他唇角还挑着些淡笑,这般风光霁月的人很难使人不生好感,所以所有初见之人都以为这人定是个风雅如玉的翩翩少年郎。但如果知晓了他的名声,那么方才觉得认识此人幸运,此刻转身的就有多干脆。
这人惹不起啊!
不仅是堪称“诡才”的手段,就单只为那张能噎死人的毒舌,就能吓退八成,剩下那两成自然是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所赐。
楚相宜回过了神,赶紧叫清风命人去抬了个有软垫的圈椅过来。见众人都望向她,楚相宜握了握拳,心里哀叫,唇角却是噙着笑,“林美人,本以为今你没兴致来呢,”说着指了指身旁抬过来的檀木圈椅,“坐。”
林和把扇子搁在了旁边,亲自斟了杯酒仰头喝了,楚相宜望着他执杯的修长劲瘦的发亮和白玉杯不相上下的手指由衷的感叹,自古美人多矫情,大抵说的就是林和这般的人罢。
一杯酒喝完,林和方才抬眼睨了一眼楚相宜,“我一向有兴致给人添点堵,小西湖你不知晓?”
楚相宜:“……”干嘛拉着她下水?
林和说罢又皱着眉指了指楚相宜,“你怎的每次都和我穿的一样?”
楚相宜抽了抽嘴角,默默望了望自己湖水蓝银色挑线云纹的直裰,和同色罩衣,青色丝绦的腰带。又望了望林和淡紫色广袖挑金线莲纹浮光锦袍,腰间八宝金玉带,揉了揉额头,她的眼睛没毛病罢!
见到楚相宜苦了脸,林和瞬间觉得爽了,他拿起折扇把玩着,慵懒的手臂搭在椅背上,“说罢,准备瞒着我又要瞎折腾什么花样?”
楚相宜见众人都默不作声低头吃菜,默默酝酿了一番,斟酌着说道:“我想让荣昌和等几个店铺配合着苏家,先紧缩些生意。呃,嗯,自然若是留仙居能支持就更好了。”
楚相宜说完,除了冯舟一直苦着脸,其他方才还在默默低头吃菜的众人闻言筷子一顿,像是没听见一般,还开始了相互敬起了酒。
楚相宜:“……”这也太不给面子了罢?支持不支持好歹表个态也是好的啊!
林和扬唇轻轻一笑,拿青玉骨的扇柄指了指楚相宜的头,“小西湖啊,这女人呐,不光要皮相好,”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最重要的还是脑子啊!”
楚相宜摸了摸额头,又迅速垂了手:“……”
林和瞧着楚相宜手脚无措的样子握着扇子笑了,指了指正相互敬酒低语闲聊的众人,“当然,对没脑子的人就该用没脑子的法子来。”
看似在敬酒攀谈,实则默默竖起耳朵的众人:“……”
“小西湖,学着点,对付他们得这么着,”扇柄一转指向远处一脸悠闲自斟自饮的雷鸣,漫不经心的说道:“晚间把汇昌和的本家的账本拿来我瞧瞧,马上到了年下,也该是时候该收收款子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怔,纷纷坐直了身子,停止了相互友好的“交谈”,眼角抽搐。这在坐的哪一个没有不和汇昌和打交道的,这流水总有不够周转的时候罢!这商场如战场,讲究的就是一个时机,进货囤货若是比别人但凡慢了一步,或许几月辛苦打探的消息,就全都白费了。
赫铮见众人眼光又齐齐望向他,便搓了搓手,硬着头皮说道:“少东家,你这是何必要和一个连二流家族都排不上号的去争长短呢?”
楚相宜正了脸色,“不错,我起初也是这般想,但是后来发现我错了,并非是德高望重的智者提出的才算是金科玉律,也非是黄毛小儿说的话只因他年纪轻就不值得品鉴。”见众人都抬起了头,她方继续道:“就拿荣昌和来说,只免费运货这一项就使得我们失去大半客户,自然这不排除苏玉烟针对我,但是,丰隆苑凭此一事挤进了上京木料圈子,所以事实也证明,这推陈创新不可或缺。”
冯舟闻言一顿,沉着脸色点点头,长叹了一声,“确实如此!”
众人一阵窃窃私语后,还是赫铮迟疑着问,“话虽如此,但总得有个期限罢,就拿这绸缎来说,若是紧缩一半的销售,这积压的料子花色图样说不准下月就过时啊了,这一月可得损失这个数。”说着伸出手指比了比,众人闻言也点了点头。
楚相宜瞳孔微微一缩,这么多吗?
她托腮沉思一番,手指轻点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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