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不损自己的威严又要达到目的,恐怕很难。
不是一点都不愧疚,但是愧疚值多少钱?像李先这样性烈的人是看不上他这点极为有限的表示的。要说道歉,不符合自己的行为准则,男子汉大丈夫做什麽都自有一番道理,哪怕是错上加错也不得有回头的余地。如果,对他呈现出自己稍微多情的一面,不知道对方那副冷硬心肠会不会软化一点,但是难免别扭,算了,还是见机行事。
躲在暗处,亲眼送走了华泽元,李先才回到张帅帅那里。
姓张的不知跑哪逍遥去了,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也许是知道他的秘密,虽然从未挑明,两人住在一起总有点‘孤男寡女’的意思,也可能他不想让袁风误会。
没办法啊,就算他再男人,拖著这麽一副残缺的身体,再无芥蒂的兄弟有时也会不自在的,这就跟种族歧视差不多,不管大家相处得多麽和平,肤色的差异是绝对不可抹杀的。
没骗队长,回来他的确是‘取东西’的。
门锁好,把箱子打开,拿出他最近收集起来的等会要用到的工具。
这不得不说是一场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挑战,不管谁见了,恐怕都会狠狠骂他疯子,和他划清界限撇开关系。
大概是吧,至从他吃掉了自己的孩子就已经疯癫了。
那个时候,他太饿太饿,就是毒药也会一把抓过来塞进嘴里。可说达到饥不择食,茹毛饮血的境界。
从那以後,他总是做恶梦。那不是普通的恐惧感造成的,更不是受到创伤落下的後遗症那麽简单而已。
以至於,他渐渐沈迷於摧毁,也想学别人无拘无束地残忍一次。活在世上,唯有比最冷酷的人冷酷百倍,才能躲掉伤害的追随。
这些都是袁风逼他的。现在他看不得他如此缺乏教训。曾经那样伤害他,反而要受害者替他感到痛心!世上哪有这麽荒唐的道理?
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如今机会到来,你看,连天,都在哭泣。
李先轻轻闭上了眼睛。
然後张了张嘴,那是个‘对不起’的口型。
他给自己打了麻药(局部麻醉),再肌肉注射消旋15─甲基药剂,作用是扩张宫颈,不过扩张那个地方的硬件则是齿卵圆钳。
接著用一把勉强匹配这场手术的长长的利器插进缓缓松弛的yīn_dào里,戳破羊膜囊,待羊水流尽,才进到宫腔钳取胎盘组织。因为看不见内部构造,他只能按著他对子宫的了解进行最关键也是最残忍的一步。
好半天才找到胎头的位置,将其夹破,仿佛是给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动手术,当血液和著脑浆的粘稠沿著大腿流下时,他的心中没有一点感觉。
甚至微微地笑了。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160 雷~慎入
像个更年期病人,紧张,焦躁。队长在房间里来回踱著步子,眼睛时不时瞄向手表。
怎麽还没来?又庆幸能多出一些时间进行心理建设。
说实话,他没有信心让男人跟自己和好。甚至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李先身上得到什麽。
只是困惑,烦恼。无忧无虑的单身生活不正合他意麽?为什麽老是想著另一个人呢。
这不是爱情,他认为,自己更像是少了知己,跟自己异常合拍的,但又不会将他主导的地位抢去,想来想去,符合这个标准的,也只有那个能当做女人抱也能当做兄弟好的李先了。
晚上八点,那人才姗姗来迟。
明明是跟先前一样的装束,一样的面无表情,但看上去似乎有什麽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不过那个突然变得敏感的自己比这个也许是错觉的认定要更加诡异。
因为是烛光晚餐,他没有开灯。
他承认他不是个懂浪漫的人,他只不过想营造出一种对自己有利的气氛。
他发现今晚自己注意到从没注意过的细节,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他所料,男人以被动来应付这样的场面。默默无语地坐在他对面,目光黯淡而死寂。
袁风早就忘了事先准备好的开场白,只一个劲地夹菜,下意识地掩饰著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局促不安。
吃了几口自家厨师做的川菜,他倒了杯酒,若无其事地递过去。而看上去似乎要木然到底的男人居然伸手接了,一饮而尽,袁风的脸色缓和下来,心里可谓乐开了花。
毋庸置疑,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杯起杯落,他自顾自地畅饮,时不时用筷子指著某道菜评论两句,没得到附和也不灰心,一直维持著很高的兴致。
李先似乎也受到感染,渐渐不再拘束,也动手喝酒吃菜,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放下了和队长的恩怨,甚至平添了几分豪爽,主动跟他碰杯。
这人之所以对他的胃,大概就是这份从容让人刮目相看。如果换个人被自己那样伤害,恐怕成天哭丧著脸,对他口不择言,恨不得挑动全世界对他加以指责,如果不时时刻刻念叨著自己的不幸就活不出来。这人,一旦有了软弱的理由,就会好坏不分地软弱下去,以博得别人的同情为乐,以得到仇人的自责为怜。
他不喜欢李先成为这样的弱者。他袁风永远不会和这种人有所交集,即使对方是被他的残忍所累。痛苦是让人成长的,而非让血性退却。
他终究没让自己失望。这很好。
看见时间差不多,队长站起来,趁著那股酒劲,抓住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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