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俗语说得好,好女怕缠郎,小鸭子注定是我平疆刀的。”
“咱俩各取所需吧。”我大哥伸出手。
我伸手握住,语带同情:“我的小鸭子也真是可怜,估计这辈子就给咱家卖命了。”
“他有一点不错,很是随我。”我大哥语锋一转,接着又说,“他很疼他弟弟,当真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赎人。不过三天以后,他直接跑来找我谈判,大意就是想远走他乡,请我不要再为难他。他若去别的城市,控制起来难免有些不方便,我便没答应他。那次正好咱爸看见他,不知为什么偏偏把他当作是你,一直吵着见你。我那时已经准备让你回来了,所以把他又叫来谈了谈,让他每天来家里陪陪爸,并且答应一年以后把他的钱如数还给他,并且放他离开。我当初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到时候他是去是留就是你的事了。我倒没想到他跟咱爸投缘,咱爸也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疼,时间长了这爷俩倒真有些感情了,没事就在一起下棋、打猎、忆苦思甜。咱妈也喜欢他,直接认他当干儿子了。”
“哈!”我激动得直搓手,“这不是大逆转了吗!”激动过后我突然心里一疼,黯然又道,“ 咱爸这病就不能治吗?”
“目前世界上还没有根治老年痴呆症的方法,只能用药维持。”我大哥也是眼色一暗,随即释然,“咱爸戎马半生,位极人臣,外能指点江山,内有娇妻相伴。性坚情真,不迂不腐,从不曾委屈过自己半分,算得上是得意一世了,你也不用太过伤心。”
话虽如此,我心中到底不忍:“我只希望这次的事能平安过渡,免得咱爸晚景难继,到最后却不能安享余年,那咱俩可就真是对不起他了。”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我大哥又和我闲聊了两句,有些疲惫的摆摆手,“你去找你的鸭子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应了声好,脱下外套盖在我大哥身上,回屋去找小鸭子。
我爸犯病以后,家里一个生人不许留,可怜了我妈多年的太太到如今却熬成个老丫鬟,不过五十三岁就从神圣的讲台上退了下来,专心在家伺候疯老头子。我找到厨房时正见我妈拉着小鸭子执手凝噎,见了我便淌出泪来。
我赶紧从桌子上的纸抽里扽出张纸,捏在手里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妈,我没事儿,您甭担心。”
“呸,谁担心你这死不了活不长没心没肝不疼人的短命小鬼儿!”我妈抢过纸擦了擦鼻涕,拍着小鸭子的手背接着说,“菜菜,我得去看着你爸,让刀刀帮你做饭吧。”
“嗯。”小鸭子先是一怔,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在我爸妈面前出奇的乖顺。
我一听恨不得抱着我妈转上三圈,真是个成人之美的好老太太!
“唉,好孩子,这一年多亏了你啊,就是可怜见儿的。”我妈垫着脚摸摸小鸭子的头,又立着脚尖转过来面对我,伸出手指用力在我脑袋上戳了一下,言有所指,“你帮菜菜打下手,要是再敢欺负你弟弟,看我不捶死你!”
我赶紧答应了,看着我妈进了卧室,撸起袖子就说:“我……我帮你。”
小鸭子握着把刀正要切肉,静了半晌才问:“你能帮我干什么?”
我想说“帮你干活”,一激动张嘴就说:“帮你干我!”
小鸭子深吸一口气,使劲攥了攥手里的菜刀:“你过来,剁jī_ba。”
话音刚落,我们俩各自僵在原地,小鸭子脸色通红,我的脸色估计惨白。
我咳嗽一声,走到他身边,试探的接过刀,指指旁边的鳕鱼:“我剁,你煎吧。”
小鸭子退到一边,放水去洗那堆土豆块:“等会儿再煎,没抹油。”
我“哦”了一声,一番混乱的对话惹得我好一阵胡思乱想。多年相思,视线更是不受控制的追随于他。
小鸭子穿了件灰蓝色的纯色毛衣,一看做工材质就知道价格不菲,身下穿的是一条白色的直筒休闲裤,裤形很修身,紧绷绷的包着屁股,我便自娱自乐暗自猜测他会穿什么颜色的内裤。这一想便不由邪念更盛,终于不留痕迹的把炒菜铲子扔在他脚下。小鸭子弯腰去捡,后面的裤腰果然露出条缝隙,我赶紧趁机偷看,真是白色!
我若无其事继续剁鸡,小鸭子穿上条小熊图案的米色围裙,手持菜铲开始掌勺。我得了机会更是明目张胆看的贪婪,菜刀也频繁往自己手指头上招呼。我在冷水下冲了冲伤口,翘着食指接着剁鸡,弄好后又跑去帮小鸭子递盐递糖,端锅刷碗,除了过眼瘾没有半分不轨行为,心满意足的与他共享欢乐的厨房时光。
多年未见,小鸭子的手艺越发精纯,大锅在手里翻得威风凛凛,我立时想到当年他那个蹬大缸,竟然蹲在洗碗机前面傻笑起来。小鸭子低头看了我一眼,转过身来猛一抖勺,鲜肥的鳕鱼在我脑袋顶上稳稳翻转了三百六十度,不差分毫的落进锅里,我蹲地抱头就听小鸭子随口吩咐:“拿个碟子来。”
我屁颠屁颠捧来个白瓷碟子,小鸭子起锅装盘,一共六道菜,三荤三素,油光衬着好颜色,恰似开了珠宝店,好一桌白玉翡翠血珊瑚。我大哥掐算着时辰来的正好,我爸我妈却是迟迟不见踪影。我看着那一桌好菜胃紧肠抽,口腹叫嚣,站起来就要去敲我爸我妈卧室的房门,我大哥偏偏一把拦住我:“再等等。”
我见我大哥面色奇异,犹豫了一下坐回桌边,小鸭子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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