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到了,可是你总是没有找媒婆,到时候错过了,就可惜了好姻缘。”
旺儿眼睛亮了亮,转瞬暗了下去,道:“不可能。花助教你不要骗我。”
花重锦用糖葫芦棍儿敲了敲旺儿的头,道:“骗你做什么?我就这么喜欢不收钱为人民服务啊?月老说了,你跟着国师大人,被国师大人的功德庇佑,他才会托梦于我。”
旺儿身子一歪,跪在地上,满怀感激地朝着国师府的方向叩首,“国师大人的大恩大德,旺儿当牛做马也不会忘!”
“要说报恩啊,眼下就有个绝妙的机会!”花重锦眼波流转,带着一点点蛊惑的语气,道,“你瞧,国师大人年纪也不小了,合着也该物色成亲人选,国师不好开口,我们做下属的也得跟着上心,你说对不对?”
旺儿连忙点头,道:“花助教说得是。”
“这上流士大夫阶层,跟我们这些糙人不一样,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看中孝义廉耻,你作为近身伺候的小厮,定是知晓国师身上有没有大伤疤吧?”花重锦舔了舔嘴唇上沾染的糖,缓缓问道。
花重锦自然知晓自己的优势,她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是胜在眉眼可以轻易让人沉陷。
旺儿愣愣地看着花重锦的眼睛,犹豫了片刻,道:“花助教,这个算不算泄露官人们的秘密?做我们这种工作的,最忌讳将官人们的事情泄露出去。”
花重锦摆了摆手,道:“这算什么秘密啊?又没有让你泄露什么攸关生死的东西,国师大人一介男子,还得藏着捂着不成?你瞅瞅盛夏时候,袒胸露背的汉子多了去了。况且,不是有句老话吗,伤痕是男人身上的勋章。”
旺儿看了一眼花重锦,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道:“真的不算?”
花重锦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意,站起身,道:“你要是信不过我,那咱们就算了罢。月老若是再来托梦,我就跟他说你不想要姻缘。”
旺儿赶忙拉住了花重锦的袖子,花助教说得很有道理,而且,若是声名在外的花助教替她保媒,他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旺儿有些心焦,连声道:“别、别、别,花助教,我不会说话,你别当真,咱俩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我换班之后我带您去看我心悦的娘子。”说完,不等花重锦说话,旺儿一溜烟跑了,不给花重锦拒绝的机会。
花重锦咧嘴一笑,我就不信我多年练就的技能还摆不平一个小厮,花重锦心情尚好地拎着糖葫芦棍儿也走了出去。旺儿作为国师府上为数不多的小厮,也定是有两把刷子,不知是哪家的天仙,让他这么打怵,花重锦心思回转,已经开始想着明日见面的事宜。
…………
是日,天微微有些阴沉,隐约可以看到天边飘来的乌云。
遇仙茶楼的海棠雅间,陆慕游轻靠在窗棂旁,手上端着一杯青梅清酒,嘴角若有似无地噙着一抹笑意,看着街上的车如流水马如龙。遇仙茶楼虽说是茶楼,却也是有果酒提供,而且遇仙楼的玉液在京城的酒楼中也是有一席之地。
云捷飞抱剑站在陆慕游身侧,抬眼看了一眼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再看一眼若有所思的陆慕游,心中的仰慕若滔滔江水奔腾而来,别看他家郎主看起来冷漠不关心时事,其实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国师!
陆慕游可不知道云捷飞已经把他抬到了与天同寿的地位,他的视线没有分给那乌云一丝一毫,不就是快要下雨了吗,虽说春雨贵如油,跟他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又不是天狗吃了启明星。
此刻,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蹲在杈子旁边的二人,没想到心血来潮出来喝喝清酒也能遇到她,更巧的是,她身旁的人还真是眼熟啊。
陆慕游抿了一口清酒,面色依旧淡然。杈子旁的二人,一个身穿紫色衣衫,头上胡乱地扎了个马尾,另一个穿着藏青色小厮衣衫,头上还带着小厮的头巾,手上还举着一支桃树的枝条,两个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正是他麾下的小兵花重锦和负责给他倒夜壶的小厮旺儿。
“花助教,你说这样子举着桃枝,二娘便看不到我们了吗?”旺儿将桃枝遮了遮脸,问道。
“当然,你没听说过一个成语,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吗?”花重锦面色严肃地道。心中却是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旺儿死活都不肯带她去近距离看姚二娘,何苦让她蹲在这杈子后面,还得她保证姚二娘看不见他俩,他才肯带过来,人都没见,怎么保媒?
“花助教,我没念过书,不知道。”旺儿有些小声地道。
花重锦揉了揉鼻子,也对,这万恶的旧社会没有九年义务教育,花重锦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这个成语就是说,你拿着这桃枝挡住你自己,就像泰山挡住你一样,你知道泰山不?就是碧霞元君的大本营。”
旺儿眼睛发亮地点了点头,道:“花助教,你知道得可真多!”说着,还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花重锦随手掐下来敷衍他的桃枝,像宝贝一眼拿好,道,“这桃枝这么厉害!”
花重锦左眼一跳,可别把人带进了沟里,赶忙道:“这桃枝只能用一次,半个时辰之后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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