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这……”眼见终于靠近了,梁君儿高高举起手上的碎石,正准备砸下之极,却发现自己手腕被对方生生擒住。
慌乱间,开口大呼“来人啊,有刺客……”话还没喊出,嘴倒是被人用手紧紧捂住。
于是挣扎间,拿起自己手上的碎石,狠狠的朝着对方砸下去。
“是本王在此,休得无礼!”容宣投降了,在这样闹腾下去,怕是整个王府都要惊动。
嘴终于被松开,梁君儿一双眼睛睁得贼大,借着月色,走近了一看,眼前这黑脸冷面的,不是王爷是谁?
“王爷该死,奴婢恕罪……”
“本王若是该死,那你这丫头又该当何处置?”第二次从梁君儿嘴里听到这句“王爷该死,奴婢恕罪。”容宣越发觉得有意思。
“啊!那是奴婢该死,王爷恕罪!”嘴上这样说着,梁君儿心里却是笑翻了,她就是故意说得,没想着这货还不笨,一下就给听出来了。
“哼!见你脚上有伤的份儿上,本王就不治你罪了!”容宣嘴上这样说着,语气却不是往日那般严肃,在这朦胧月色下看不清,脸上竟有微微笑意。
“是,奴婢谢王爷不怪罪之恩!”
许是因为四下无人,又是这月色照应之下,梁君儿倒是小小“放肆”起来,也不对着容宣行礼,举手投足之间,却是之前从没有过的从容及洒脱。
“你还没用膳?”容宣一眼瞧见梁君儿手上的馒头,不解的问道。
“奴婢下午因脚伤在休息,结果却是错过了用膳,方才去小厨房,幸得还有馒头,正打算就着热水果腹……”
“你可会喝酒?”不知从何而来的兴致,容宣忽然想把酒言欢,眼下也只有这丫头将就对付了。
“啊?喝酒?!”梁君儿有些不情愿的重复着这句话,眉头微微一皱,似有顾虑般犹豫着。
“本王准你明日告假,特许你出府一日,如何?”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有着如此好的恩惠,梁君儿又岂能浪费?!
如此良辰美景,若不好好享受,岂不是辜负了?!
忽然想到什么,梁君儿有些无奈的看看容宣,再看看自己那条瘸着的腿,意思再明显不过。
喝酒赏月的主意是王爷您提出的,准我一日假的话也是您说的,作为下人的我,自当是全力以赴,在所不辞,只是,现如今,这条瘸腿,怕是不能好好伺候王爷您,您看是不是……
第实在很脑残
梁君儿一上一下几个比划,容宣有些恼火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一句话未说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已是手上拿着一壶酒,另一手上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才刚走近,梁君儿就闻到了烧鸡的香味儿。
就在西苑院中的石桌上坐下,既可赏月,又可赏花,还有美酒佳肴,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何况还有帅哥相陪,梁君儿是好不惬意。
“这院中的茶花,是你种的?!”他端起酒杯,对着月色一饮而尽,嘴里说出的这话,却是十足的肯定。
梁君儿只是笑了笑,却是未作声。
这院中本是有几株野草,再无他物,四周光秃秃的,看起来好不单调。
梁君儿入府没几日,发现其实王府花园中亦有很多名贵的花草,只是这茶花似乎不是很入主人的眼,一直有些被冷落,稀稀拉拉的长在那里,于是特意请了徐总管,帮忙移了一些到这院中栽下。
不知是这西苑的风水好,还是梁君儿用心照料,原本要枯死的茶花,被移到了西苑,反倒是日渐茂盛起来,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样貌。
如今,这西苑才渐渐有了生机,每日瞧见这红花绿叶,梁君儿觉得,整个人心情都会好很多。
“你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虽是看着远处,但梁君儿脸上的表情,容宣全都看在眼里,方才她脸上的笑意也不例外。
“如月不知王爷指的是……?”也许是因着酒的缘故,梁君儿听到这话时,居然丝毫没有紧张,反而笑靥如花,一脸灿烂的反问起容宣。
“比如,你的身份!”容宣此时端起酒杯却是不喝,而是端看着梁君儿,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宣亲王府的一个打杂丫头,如月!”面带笑意,从容不迫的迎上容宣的目光,将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小宝小贝很喜欢你!”容宣淡淡问道。
“许是如月个性比较淡泊,且生性喜爱小孩儿,自从那日进府,得了机会来照顾小宝小贝,自是当做自己亲人般看待,丝毫不敢怠慢,也是这两小娃惹人爱,如月也甚是喜欢她们!”
几句话,简单明了的回答了容宣的问题,又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徐伯也很喜欢你!”
梁君儿有些头大了,今晚这人是来查户口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偏偏又不能不理,真是郁闷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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