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明城默默伫立半晌,只觉心头茫茫然一片白雾,没个主意。
这个村子也是奇怪,像停留的这家农户,不似没有人住,他们停留的这近一日夜,一点声息也无,竟如荒弃之地。明城想著,往外走了几步,飞身而起。
庭院中,草丛间,望山剑瞬间亮了数度,有意识般往前跃了几步。鸟兽啪嗒、啪嗒走到望山剑面前,望山剑往空中跃了几寸,又转过四十五度剑身,剑尖入地,朝向鸟兽,嗡嗡振动。鸟兽不爽它,脚爪一踢,骨翅大力一扇,可怜的望山剑被甩出几米远,折断几截树枝,直破泥墙,摔落院外,被欺负得光色黯淡,贴在墙角不动弹了。
如了意,眨眨冷金的双眸,鸟兽拍拍翅膀飞起来。
明城在屋顶上,顺著村居几个起落,慢慢走著。遍目所及,漆黑一片,别说人了,连个活物都没有。也没有异样的血腥杀戮或打砸烧抢的痕迹,竟像被特意修饰过的,一座空整村落。农家晒的草药和干豆都来不及收进去,小孩子玩的木轮滚车掉落在石巷,谁的破布衫被山上吹下来的大风刮起,在地上打著卷……静谧,漆黑的天顶上掉下稀稀落落的雨珠,不详的诡异气息吹拂著明城莫名沈重的心,不安。
鸟兽绕著明城在空中飞,磔磔低唤。明城仰起头,兽硕大的羽翼遮在他头顶,挡去无垠穹宇落下的稀落雨水。
明城无声地伸出双手,鸟兽唰地飞到他脚边,明城坐上去,鸟兽驮著他飞起来,明城摸了摸它脑袋,道:“既然下雨,我们天明时候走吧。回去。”
走进房间,还是一般凌乱和漆黑,脏污的被褥摊在房间中间,没有吃完的糕品蔬果散落一旁,木床上空荡荡,明城目不斜视走过去。
明城在木床上和衣卧下,对著某兽一双黄金样闪闪发光的眼睛说:“各自休息吧。”背过身,呼吸平稳,阖眼。
异种奇闻 29.求欢
雨滴砸在草叶上的声音,树的枝桠在风中摩擦的声音,水流顺著屋檐浇注落地的声音……猛兽粗重均匀的呼吸声音,自己胸腔里心脏砰乱的跳动声音……都清晰可闻……
不动,不思,闭受想行识。
天上落下的雨,大颗大颗密集起来。
院外横躺墙角的剑,不安地往前挪动少许,雨水混著泥墙上流落的脏污,滴到明晃晃的剑身上,望山剑左避一下,右避一点,终於忍无可忍,从白天被打出来的那个破洞里“嗖”地一下钻回院内,直飞到破开的房门口,在门槛上轻蹦了几下。
鸟兽冷硬的凶狠目光不悦地瞟了过来。
望山剑唰一下躲到一旁,侧立著贴著门缝间隙,安静下来。上有屋檐,前有回廊,隔开了雨水,只有几丝不安分的水汽顺著吹入门洞的风,细细密密如纱般扬进房内。
门窗早前被兽半毁,犹挂荡的就发出吱嘎、吱嘎破败的声音。
明城手脚冰冷,微侧了一下身体。
地上的猛兽似察觉他未睡,靠近,上前。
明城仍背对它,这时候就僵住不动。
兽的脑袋轻轻碰著他的背脊,明城可以察觉到它的前额、鼻骨到尖喙的突起缓慢滑过後背的感觉。
异兽身上,仿佛从沼泽地带出来的暗沈腥腐之气,沁入肺腑,竟不觉难闻,丝丝缕缕若mí_hún的膻香,明城鼻翼微微煽动,精神和身体都自觉地放松下来。兽身上一直有这种独特的味道,平时很淡,贴近明城时就浓一些,愈激烈结合时愈多释放,口津精涎和触手上黏糊的湿液,都是这个味,明城再笨,也知道兽在引诱他交 欢……绝对不要,再被那样对待!
被彻底毁坏,身体内部的血和肉都被快碾压成糊了的痛……就算会被治愈,也不要重温那样的噩梦了!明城默默想。
兽的尖喙顺著明城的臀缝探前,分开紧闭的腿根,湿软的长舌溜了进去。
“呜……”明城一震,手抓住钻进胯间的坚喙,翻身退开,一脚踢向鸟兽的下颌,鸟兽往後仰了一仰。
明城用上了十分力的动作,也不可能对兽产生什麽伤害,两者力量悬殊。但是,情绪和意识是可以传达的,鸟兽长脖子缩了缩,蹲在地上,叫唤几声。
“滚!”明城看它那傻大个装可怜样就皱眉,“什麽不好变,变这麽大一个蠢物!”
自己在它爪下,就跟老鹰抓小鸡一样,明城越想越窝火。
兽不甘心地往前探,翅膀摆了摆,要扑过来的样子。血红眼皮下无机质的金眼珠,在暗夜里,分外诡异。
“出去!”明城心跳个不停,指了指透风的门洞。
兽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挪著笨拙的身体,真出了被卸了门的房间。
明城坐在床上,睁著眼呼出一口气。如果它不听话,怎麽办?不知道。
屋门外,廊下,湿冷的石地上坐著一个巨大的黑乎乎身影,困惑的金眸呆滞缓慢地转动,似在思考问题。旁边的门缝边上,紧紧贴著一把剑,透著丝飘忽的银光。
雨没下多久就停了,湿气很重,迫著深夜的冷,压逼人的神经。
明城靠著硬床板昏昏沈沈,思绪杂乱……
睡梦中听到呼啦啦打雷一样的巨响,明城挺背坐起来。
怎麽可能是打雷?天漆黑,没有星月,连风和雨都消失了。窗棂被什麽拍落,一条长长地尾巴在那边乱舞,墙都被撞得震三震。
明城愣住。鸟兽虽然有尾巴,但是没这麽粗长……有点眼熟……像蛇……
院子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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