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对著眼睛,龙游问:“你想杀我了?”
明城沈默,才启口,人头靠近,吻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的话。
明城心里浮起他在师门曾发下的誓。
……
你若犯恶,是我的罪,龙游,但愿,你不要错得离谱……
明城抱住人头,深吻之。人头之下,幻出了人的上躯,拥住了小道士,层层触手覆盖了两人。
“我是杀不死的。”亲吻的间隙,恶魔遗憾地回应。
这世间,怎会有不死之物?
“若有朝一日,你心里一点不再念我,我或许会承你愿,消失掉。”恶魔低迷的声音,既远又近,明城简直怀疑是自己心底恨极了,出现妄听。
缠了半晌,屋外响起人声。有人敲门,有人走进院子。
明城瞧著压得自己动不了的触手们,踢了一下。龙游存心跟他捣乱。
明城张口就咬了口嘴边的一根,他咬得毫不留情,却只得了满嘴的黏液。“退开!”
“你要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吗?”龙游坏笑。
隔壁桂嫂送来早点。被一大早赶过来守在门口的简从截住,赶走了人。日上高杆,简从见里面怎麽还没见动静,一间间寻过来。
走到偏房门口,敲了一下门,门就自动打开了。
简从吓一跳,刚要喊,看见不大的床上窝了两个人,一床灰扑扑的被子草草盖著,露出来的手脚和腰线都是光裸的,一个人趴在一个人身上。
被压著的那个人正吃力地半坐起,看见自己显然也呆了,脸红红地愣著。
长发披散,身上淤痕,不是奉天观的明城师兄是谁?
简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晃了晃头,跳著脚飞快跑开。听见後头传来笑声和打骂声,也不敢回头。
笑声,是龙游恶作剧得逞的笑。
原来他们真的是这种关系啊?!简从直跑出了小院子才停下来,魂不守舍。
明城把大笑的龙游踢下床,从床边捡了皱呼呼的衣服穿戴。
龙游光著身子躺在地上,看著明城一件件穿衣,赖著不动。
明城穿好布鞋,踩了踩龙游的肚子,催他起来。
龙游一拉明城,把人拉到身上坐著,仰著头说:“帮我穿。”
明城哪里这麽好脾气,甩了人,气冲冲出房门。
龙游嘴边笑著,眼里却泛出了金光。明城的烈脾气,他哪里不知道,昨夜听了那许多话,又怎会继续平静相处?不过压抑著,还没爆发。
瞒不住的真相,龙游也不屑於瞒。
只是,不管明城有何决定,龙游心里打定了主意不放,大不了困他在身边,或者掳了人直接回里昆仑。怕什麽?
是我的了,你逃不开。龙游慢悠悠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异种奇闻 8.死人
屋外没人,简从已经跑得没影了。
中间那屋的桌上摆著热腾腾的早点,粥、馒头和几碟小菜,刚从竹篾编的篮子里拿出来,竹篮子犹放在旁边。
明城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看了看空敞未关的院门,自从井中打了水,拭了把脸。身上不干净,现在却没心情清洗。
龙游跟在明城後面洗漱、吃饭,明城没看他一眼,沈著脸不知道在想什麽。
龙游也不问,吃一口菜,看一眼人,悠游自在。昨晚拥抱够了,早上起来,忽略某些飘忽不定的因素,他的心情很好。
吃完,洗好碗筷。明城把东西端整放进篮中,提了往隔壁走。昨天知道桂嫂住在隔壁,叨扰人家这麽多,白得了关顾照拂,当去道谢。
龙游摸了摸眉毛,开口道:“我们不要再这里停留了。我们走吧,你不是说去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
如果是昨天以前,明城听见这话,眼里会有温柔的春风,那麽现在,只剩冷冰冰的风刀。
龙游在心里叹气,他怎麽可能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不在乎。明城冷硬的性子,一直是没给好脸色看的,不苟言笑,呼来吆去,好不容易,磨到两厢情愿,你侬我侬,春风和日,执手下山,差点共约一生了……一切又打回原地。
忧患意识不够的龙游哪里意识到,没有什麽关系是能停留在原地的,不是变得更好,只有变得更坏,身体的亲密,情感的交融,不等於立场的统一,和理智的赞同。一阵风,可乱一池水。
桂嫂家站了不少人。
石头坪的牛子从不是个举足轻重的人,但是此时,众人口中悄声议论的正是他。
明城走近,人群往後退散,一个矮个子庄稼汉跳了出来,颤抖的手指向明城身後的龙游,扯著嗓子道:“他不是石牛!我亲眼见他死的!我亲眼……”
明城僵硬地站住,惯拿剑的手拿著竹篮子,很是诡异。
桂嫂慌张地笑,上前接过明城手里的篮子,眼神闪烁地道:“别听他们瞎说,牛子,我从小看到大……”
牛嫂话没说完,被个长脸汉子拖到後面。
牛嫂手里的篮子拍上去:“死鬼,你拉我做什麽?!”
看去木讷的汉子,说出话来板上钉钉,他道:“他老婆是我亲手埋的,可是,昨天晚上,我看见他老婆。”
“昨天晚上我叫你去送水,你去……你看见了什麽?”桂嫂嘴唇发青,拽住了他家汉子的手。
送茶送水当然不重要,长脸汉子是去提醒久归的邻居,他老婆得瘟疫死了,死的时候从床上爬到地上,拖了一床一地的血,死了人的房间阴,晚上别住。住偏房才好。
长脸汉子过去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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