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静默,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再次刮目相看,真是句句打七寸!
禇匈冷冷地盯着地面,东方不凡面色惨白,强装的气场荡然无存。
唯有凤栖梧最是淡定,稳稳地抿了几口茶,用丝绢擦擦嘴,看这场中冰冷的气氛,不禁疑惑道:“为何不说下去了,既然是想联盟,二位自然是要让我们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少实力,若是对盟友一无所知,如何能联盟呢?”
禇匈依旧是静默着,心中天翻地覆,凤栖梧的话仿佛是将他最难以启齿的遮羞布一下子掀了个底朝天,让天下人都看到了他那难以启齿的过去,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简直就是去奇耻大辱!
他豁然起身,还是奋力地克制住了内信翻腾的帝王怒火,冷声道:“我风澜国——”
“慢着——”凤栖梧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轻描淡写地看看场中之人,道:“这些问题,我们问你身边的那位至尊更好,既然是想看贵国最强大的一面,自然是看问问东方皇后了。”
‘咔’!
在极度的气愤之下,禇匈直接捏碎了那座椅扶手,碎屑满天飞,他那如毒蛇般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凤栖梧,几乎是想将之生吞活剥。
凤栖梧淡淡起身,轻拂琵琶袖,与禇匈对视着,道:“皇上何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女子今年二十不到,年幼无知,未曾见识过当年皇上您的风姿,所知都是来自于他人的传闻而已,只知晓皇后当年的盖世无双,不过道听途说,您何必往心里去。”
言下之意,你禇匈的光芒,永远地被东方不落盖过去!你禇匈,永远都是东方不落的附属!
两相对视,一个是冰冷蚀人,一个人是淡然相对,禇匈当了这么多年的帝王,自然是有一番自己的帝王气息,若是一般人,早在他那强大的帝王气场之下惴惴不安,甚至是当场吓晕了,但凤栖梧却是巍然不动,丝毫不见半点胆怯。
宇文起身警戒,怕那禇匈突然出手伤害凤栖梧。
东方不凡更是惴惴不安,隐隐知道此行怕是要碰壁,而碰壁的结果,就是她的下场将会是非同一般的凄惨。
回了宫中,禇匈定然会将所有的气都撒在她身上。
为何,这女子偏偏要在这种场合提起这种事情呢?
禇匈瞪视了许久,用那毫无温度可言的语气道:“不知道你,这一劫不到的无名之辈,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与朕说话?”
凤栖梧勾唇,“小女儿不过一介凡人,只是道听途说,得知了一些消息而已,皇上你何必如此介意?”
但她那带笑的眼,却无半点该有的恭敬甚至是惧怕之意,反而是带着讥诮,讽刺着他禇匈吃软饭的行径。
禇匈看着那陌生的容颜,却熟悉的眼神,恍然看到了那曾经耀眼明媚的女人,如今身后的这东方不凡无论怎么模仿,即将是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学得一模一样,也学不了她那深藏在骨子里的高傲灵魂,那人,将他禇匈所有的光芒都掩盖了,所以,他必须出去她!
而眼前这女子,却似是故人来。
似乎是那高傲的东方不落正在嘲笑着他的无知,他的软弱,和他的无能。
“朕乃是帝王,自是不会和你这无知的小女子计较。”禇匈一挥袖,转身,坐回了那坏了一个扶手的椅子之上,东方不凡心有余悸地看看那暴怒却强压住怒火的禇匈。
禇匈一向心机深沉,喜怒不言语表,可今日,在这女子的面前,他竟然如此轻易地落败了。
凤栖梧也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她不过只是个一劫不到的身体,却在禇匈那六阶的威严之下假装泰然自若,自然是为难她了,她转身,往自己的椅子坐回去,但那脚步竟然像是在踩在棉花上一般软绵绵的。
她看向了宇文,似乎有些担心宇文会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气愤,毕竟这里是斩界盟的地盘,是宇文的地盘,她不过是暂居此处的客人而已,却未料宇文正对她微微一笑,虽然只是稍纵即逝。
他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甚至还有些佩服她的胆识,竟然敢和这堂堂一个帝王对着干。
宇文看凤栖梧脸色有变,不禁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身子不便,还是回去歇息吧。”
那大掌落下,竟然给她身子之中送去一阵阵的温暖,让她身子顿时便有了力气,那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凤栖梧笑笑道:“客人尚在,我若是提早离去,不合礼数。”
她今日说出的话,又有哪句是合礼数?
不知道为何,宇文给了她十足的底气,她就算是身子再不便,也要坚持在此,看这对狗男女吃瘪!
宇文以为凤栖梧是怕她离开之后,自己变卦跟禇匈联盟了,便直接了当即对禇匈二人道:“风澜国之战,乃是你们兄弟的皇位之争,我斩界盟若是插手,不仁不义,这结盟之事,斩界盟不参与。”
禇匈脸色微变,但他一早就料到宇文会拒绝,他带着不容辩驳的口气道:“宇文盟主当真不参与结盟?”
“我已经考虑清楚,这结盟之事,不可行。”
禇匈道:“难道宇文盟主是不信任我禇匈的实力?”
见禇匈似乎有些失态了,东方不凡立马出声,“若宇文盟主是因为不相信我风澜国,大可不必如此,我风澜国绝对有实力战胜暗黑联盟,只是我们想速战速决,战争继续一日,受苦的都是天下百姓,所以才前来请求联盟,若是宇文盟主能与我们联手驱逐黑暗造福天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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