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其他食客纷纷附和,将寒子玉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夸着夸着,又找了个反面教材来衬托对比:“和大仙一比,那些当官坐高位的,说得好听为民请命,拿着朝廷俸禄吃着民脂民膏,其实啥事都不干。”
“就是,看看这几任县官没一个顶用的,对咱们百姓摆官威耍横是厉害,可一遇着事儿还不是个缩头乌龟,屁用都顶不上。”
“就这一任的县官,模样瞧着是不错,可还是不会干事,连个酒鬼杀妻案都办不好。就那个水缸现在还不安生,一到晚上是鬼哭狼嚎的,渗人呐。”
“那个,大仙本事高强,若能帮咱们除了它……”
寒子玉挑眉,这一番恭维的重点来了。
云钰默然旁观,拿筷子戳了戳玲珑包,似是将它当成了某个人。
他身为天子,其下官吏如此不得民心,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酒楼中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一个坐在不远处的食客猛地抽搐起来,捂着咽喉痛苦嚎叫,犹如野兽。其他食客还以为是中了毒,赶紧叫来老板。
老板也吓得够呛,急忙解释自己的菜都是绝对干净无污染,不可能会有问题。
那人抽搐了一阵,猛地呕出一滩鲜血,ji-an了对面人一脸,且面容青黑,模样因痛苦而狰狞万分,极是骇人。
一时间众人大乱,纷纷逃散。
云钰欲过去看看,沅战拦住他,正要上前,忽然一柄桃木剑快他一步,径直c-h-a进了那个人的心口,顿时血花四ji-an,几乎染红了一片地面。
寒子玉喝完了一杯酒,这才慢悠悠过去拔出了剑,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云钰看了看那人可怖的模样,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寒子玉收了剑,道,“若没看错,是中了毒蛊了。”
云钰脸色一白。毒蛊这种东西他不算了解,却并不陌生,尤其是在石郢这种地方。
他感到十分不安,忙命沅战回县衙告知肖长离,尽快防范。可惜这个时候,肖长离并不在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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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她托梦告诉我的,她被困住了,马上要被人办了冥婚,要是去晚她就再也出不来了!”苏苏拽着肖长离边走边道,“你看看你捡到宝了吧,瞧她多受欢迎,活着时被恶霸抢婚,死了还有人争,你就偷着乐去吧。”
肖长离见他没说到重点上,道:“她现在何处?”
“在……”苏苏眉头一皱,“她也没细说,就说一幢大房子,还有好多人看着她不让走。”
肖长离停下脚步,脑中思绪急转。
苏苏见他不走了,不满道:“你难道想不管不问?我姐姐对你一往情深,没想到你……”
“她在何处?”肖长离问。
“我不是说了吗,在大房子里……”
“葬在何处?”
苏苏一怔。
肖长离道:“亡人若要婚配,需配骨圆坟,并骨合葬,一应礼制俱全。若有人要与你姐姐冥婚,必要先掘她的坟x,ue,取出骸骨。”
“你是说他们把我姐的坟都给刨了?”苏苏一听就急了,赶忙领着肖长离去往城外白头山。
苏苏父母早亡,靠姐姐苏玳雪杀猪卖r_ou_为生,原本也还混得下去,不料苏玳雪美貌遭恶霸觊觎,硬是将她强抢过门。苏玳雪在新婚之夜一把火烧了恶霸的屋宅,撞死在墙上。
苏苏年幼势单力薄,在乡邻帮助下才将苏玳雪安葬,自己一人四处漂泊,若不是听从苏玳雪亡魂指引遇上肖长离,今后的日子不知得过成什么样。
虽然姐弟俩生前死后都是吵吵闹闹,此时见到孤坟独立荒丘,苏苏还是感到了阵阵心酸。
上前一看,泥土果真有新翻的痕迹,坟墓曾被掘开过,只是又被好生填埋好了。
墓碑前有焚过的纸灰,纸钱洒落四处,更摆放了不少祭品,便是苏玳雪下葬时也没这么好的待遇。
肖长离扒开纸灰,寻到一角未焚尽的纸片,黄纸隶书,应当是生辰八字。
“怎么办?他们会把我姐姐带到哪里去?”苏苏忧心不已。
肖长离道:“挖坟取骨是大事,附近定有人知晓,问问便知。”
二人循着来路行至山下,在一间茶棚歇脚,向老板打听。老板果真见过,饶有兴趣说起:“前些天确有一帮人来过,派头不小哩。回去时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捧了个木盒子,也不知是什么宝贝。”
“可知他们是哪里人?往何处而去?”
茶棚老板道:“往哪里去可没注意,这条路四通八达的,哪儿来哪儿去的都有,不过,肯定不是本县人士,咱们这儿可没这么大派头的有钱人。”
付了茶钱,肖长离来到岔路口,朝一条路就走了过去。
苏苏跟上:“你怎么知道往这儿走?”
肖长离道:“纸钱。且有车辙印记。”
苏苏一看,路旁草丛果真零星散落了一些纸钱,车轮印虽浅,细看还是能发觉。
两人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一路并无人家,再往前就出了石郢边界,到了卢良县。
“奇怪,隔这么远,那些人怎么能找到我姐的坟,还挖她去冥婚?”苏苏挠头不解,“就算我姐有些姿色,也不至于传到隔壁县啊?”
肖长离道:“千里姻缘一线牵,若是命定,再远也能寻到。”
苏苏不太懂他的意思:“什么千里姻缘,我姐说了,她喜欢你。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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