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官女子吗,不是应该陪皇帝睡觉吗?”
张涛别的方面可以毫无保留地装孙子,但事关核心利益,他还是当仁不让,简直就像个生活在中国的荷兰人,非常彻底地贯彻了求真务实的优良作风。
“你是可以陪我睡觉,但不能一起睡,只有皇后可以跟我一起睡。”
李绰小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点儿不敢看张涛的眼睛。
这孩子内心深处还是很善良的嘛,看来没做多久皇帝就驾崩了,并没有完全泯灭人性,成长为万恶的统治阶级,嘴里虽然掐尖儿,心肠还柔软,趁机会也许拿捏得住。张涛暗搓搓地淫|笑了两声。
“那圣上,你看,你上辈子也没结婚,我也打了不少年光棍儿了,要不咱俩就凑合凑合?”张涛说着,扭着屁股搭讪着往人家的床边儿蹭了蹭,搭个边儿坐下。
“这……可是祖制规定,后宫嫔妃一年不得连升sān_jí以上,你已经接受了我的封号,今年之内,最多可以做到常在。”
李绰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张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从官女子开始,往上是答应、常在、贵人、嫔、妃、贵妃、皇贵妃,然后才是皇后,一共九品,做的好的话,二十年之内还是有希望的。”
李绰理所当然地说着,翻身躺下,过了一会儿,又从床上踢下来一床被子。
张涛热泪盈眶地接了过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往地上一趴,算是给未来对象守夜,躺了一会儿,又听到李绰带着薄怒的声音说道:“谢恩呢?”
“哦哦哦,谢恩。”
“不要总是让我提醒你,这样会减分的,睡吧。”
“……,喳!”
凌晨五点,李绰醒了。
这是他平时应该上书房的日子,凭借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等着有人来伺候撒尿。
咳嗽了十分钟,没人尿他这一壶。
李绰满脸肃杀之气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虽然对于他来说足够睡了,但是跟宽大松软的龙棺比起来,最多算个经济适用坟,身边还放着一只跟他差不多身高的玩具熊。
“……”
他晃了晃脑袋,稍微记起了一些这些天来的奇遇,下意识看了看床铺下面,是一个人形的被窝,显然昨天有人在这里睡过,对了,是那个新晋的官女子。
“张涛。”
李绰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他脸色更沉,穿着一身熊脸的睡衣下了床。
推开门,外面寒风嗖嗖,吹得李绰浑身打了个寒颤,又退了回来,见客厅里有件军大衣,顾不得体面,暗搓搓穿了,推门出去。
天井院里横着一张超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是一具尸体,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
李绰承认,他是个亲眼目睹过二十四道非刑的男人,然而在这一刻,他也禁不住有点儿怂了,毕竟近景和远景的视觉冲击是不一样的,更不用说围观凌迟的时候他身边还有八十万禁军的保护,而现在,似乎整个儿院子里只有他一个活物。
为了彰显自己身为一代帝王的邪魅狷狂,他还是大着胆子走下了台阶,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走到了只差几步之遥的距离的时候,李绰再一次克制住了自己骂娘的冲动。
这是一头整猪,是的他没看错,一头看上去比例比较失调的猪,非常长,跟诸葛亮差不多,身长八尺,玉树临风。
“喔喔~闹太套~”
在朦胧的月色之下,走来了张涛的身影,他穿着屠宰场常见的那种胶皮围裙,浑身上下收拾得紧趁利落,提着一大桶开水往生猪的方向走了过来,看到李绰,很亲切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嗨,圣上,你起得好早。”
“早。”
李绰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张涛褪猪。
一桶滚烫滚烫的开水朝着粉嫩的猪皮泼了上去,猪头好像是因为热胀冷缩的关系,竟然向上抬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李绰的错觉,他似乎听见了猪的吃痛喊叫的声音,竟然还像是人类所发出的。
“陛下早点想吃点儿什么?等我褪完了猪毛就给你起灶,今天是我爹冥寿,我几个兄弟要过来祭拜一下,在家吃个饭。”
“不着急。”
李绰走远了几步,视角变得奇怪,那只猪看起来又有点儿像人了。
“以后我没起来的时候,你要在床头放上辣椒。”
“哦,啊?”
张涛用钢刷在刷着猪皮,蹙眉思考了一下,貌似李绰所在的朝代是封建大一统王朝,不是偏安南方的小朝廷啊,怎么还整出湘菜口味来了。
“要辣椒干什么呀?”
“困,嚼了就不困了。”
李绰面无表情地说道。
“……”
张涛想了想,人家不容易,其实他活了这么久也没太整明白,为什么大家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就为了争个皇帝坐坐,那玩意儿有啥好做的,平均寿命34,75都是非正常死亡,自己宁可出国务工争当北美第一刷盘快手,也不想干这个劳什子,不过在他小时候,这玩意儿还是禅让制呢,世袭制是后来他们玩儿出的新花样儿,那会儿他都长大了。
“嘿,哥们儿,我有一个招儿,比吃辣椒管用,想不想试试?”
张涛放下手里的活计,摘了胶皮围裙和手套,暗搓搓朝着李绰招了招手。
李绰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态度,龙骧虎步走上前去。
“什么招数?唔!”
他立刻就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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