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裘没有回答系统,可他看向顾言俞的眼神却是如此坚定,待走出重症监护室后,殷裘走到顾父顾母面前跪下,在他们惊讶的神情中正色说:“伯父伯母,请你们答应让我和顾言俞结婚。”
和他们一样惊讶的是刚到的殷让还有殷母,他们把殷裘的话都听清了,殷让震惊的是顾言俞如今几乎成为了植物人,他大哥这时候竟然想娶他,虽然他也为顾言俞的受伤而心痛,可是结婚……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殷母就不止是震惊那么简单了,她听说自己儿子遭遇车祸本来就受了刺激,现在竟然听到儿子还想娶那个一起出了车祸的男人,她指着殷裘只说了一个“你”后就晕了过去。
“妈!”殷让手忙脚乱扶住,医生听到声音后也赶紧吩咐护士把殷母送去休息。
殷裘眉头微皱,这情况也顾不上等顾父顾母回答,他起身对他们鞠了一个躬,随后帮殷让一起扶殷母去病房。
殷母只是一时打击晕过去,她躺在病床上休息,这时殷让烦躁的想抽烟,可是想到这是医院,他只是把烟叼在嘴边说:“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殷裘知道殷让说的是什么事:“我很早之前就告诉你和妈我要结婚了不是吗?”
“可是……”殷让抓了抓头,他一向都很难改变殷裘任何决定,可是这次不同,“大哥,妈以为你想娶的是女人!而且医生不是说了言俞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一辈子醒不来了,你如果只是想负责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负担他的全部医疗费,干嘛非要把自己搭进去?”
殷裘瞥了他一眼,配上他微扬的嘴角看上去像是嘲讽。
殷让有种心虚的感觉,殷裘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仿佛听到对方在说“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不是的,大哥……”殷让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心里为何如此慌张,好像不说点什么他真的就失去了,“我、我可以等他醒来,一直等下去。”
殷裘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他要是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了呢?”
殷让一大堆话顿时像是被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这时殷母睁眼,她早就醒过来,冷眼看殷裘说:“那你就要让所有上流社会的人知道殷家大少爱上了男人,并要娶植物人做老婆对吗?”
殷裘依旧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我会让报纸写爱人出车祸成植物人,殷家大少不离不弃择日完婚的报道。”
殷母再好的涵养在这一刻也忍不住爆发,她抄起床柜旁的一个水瓶砸向殷裘,后者偏头躲过去,只见他转身对殷让说:“照顾好妈。”
殷母又气急败坏的指责殷裘不孝,还把气撒在殷让身上,对他说千万不要学殷裘这个疯子,把自己儿子形容成疯子,可见殷母多么愤怒。
殷让神情恍惚,他看着殷裘一步步离开的背景,他的大哥一向如此,在父亲去世公司受到重创时扛起来重振旗鼓,很多大事上他都是杀伐果断的。
就连结婚这种事,哪怕对方可能一辈子醒不来,他都非要娶了,殷让有种感觉,就算顾言俞死了,他的大哥都能让人抬着他尸体把婚礼办了。
疯子吗……殷让嘴里喃喃道,他是真的很羡慕大哥这样的疯子性格。
殷裘重新回到顾言俞的病房外,此时只有顾母一人坐在外面守候,见到殷裘过来,她脸上有担心和忐忑。
“伯母,伯父去哪了?”殷裘问。
顾母红着眼说:“他回家拿点衣服和生活用品过来医院,毕竟要长期照顾言俞。”
殷裘只是应了一声,随后坐在顾母身旁。
顾母终究没有殷裘的耐性,她叹了口气说:“小裘,你是一个好孩子,你已经向我们证明了你对我家言俞的感情,剩下的就不麻烦你了。”
顾母觉得如今他儿子变成这样,她不愿意连累殷裘。
殷裘伸手握住顾母的手说:“伯母,我并不是因为言俞变成现在这样才说结婚的,再很早之前他便是我认定的人,无论他遭遇了什么。”
“无论他会不会醒,他都是我的爱人,而你们也是我爸妈,”殷裘温柔的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多个儿子一起照顾言俞。”
顾母已经泪流满面,她这一刻真的觉得她儿子没有看错人,她点头,内心祈祷他家儿子能醒过来,不要负了这段深情。
殷裘被连环杀手绑架和险些因为车祸而丧命的消息还是上了报纸,殷裘毕竟作为集团的掌权人不可能对所有发生的事情避而不谈,他应付着媒体和一些合作人的问候,另一边警方那边有关白楚华的消息他也时刻打探着,在听说白楚华目前被关押在一所监狱里,他特意去看对方。
殷裘提前打过招呼,监狱的狱长对他很客气,和他握手后便吩咐狱员把白楚华带出来,另外他被请到一个探监专用的房间里。
很快殷裘就隔着玻璃见到被五花大绑的白楚华,后者手脚都被绷带缠住,眼睛被黑布蒙住,连嘴上都带着口塞,完全已经认不出是那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人。
这副装扮殷裘说不上陌生,很久以前他也曾被当做危险人物被这样对待,他挑眉问那个狱员:“他在这里不安分吗?”
狱员看白楚华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堆垃圾,他说:“这疯子怎么可能安分,我们这有个狱员被他咬掉了耳朵,好在后天就要把他转移去j-i,ng神病院了。”
殷裘瞄了一眼面前的电话说:“我这样和他说话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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