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羽跟云瑾笙走在最前列,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一起去往圣坛,这一路也是不短,云瑾笙头上顶着那么重的头饰,身后拖着那么长的裙摆,走起来也要累许多,舒子羽扶住云瑾笙的胳膊,“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要到祭坛了,到了祭坛之后,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再举行祭典仪式。”
“放心吧,我没事。”云瑾笙的语气听起来并无不妥,舒子羽也是稍稍放心了一些。
一路走来路旁的景色怡人,云瑾笙的心情也是放松不少,只不过头顶上那乌压压的一片,总是让人觉得心慌,眼看着祭坛就在眼前,云瑾笙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前面就是了,否则再走下去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得住。
舒子羽扶着云瑾笙走上玉阶,“你先去休息一下,等到祭典仪式开始的时候,我来找你。”
“知道了,你去忙吧。”
舒子羽离开以后,竹青扶着云瑾笙走进了旁边的偏殿中,这里是专门给圣子和圣女祭典时休息的地方,竹青扶着云瑾笙在软榻上坐下,随即蹲下去为云瑾笙按捏腿部,这一路走来公主也是累得够呛,祭典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这般艰难,这哪里是祭典啊?分明是整人的。
“瑾儿。”顾斓雪走进偏殿,看到自己女儿额头的薄汗有些心疼,拿起一旁的竹扇为云瑾笙扇风,“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云瑾笙握住顾斓雪执着竹扇的手,“我没事的,娘亲不用这么紧张。”
“启禀圣女,顾家的人求见。”一侍女进来禀报。
云瑾笙看向自己的娘亲,只见她神色中带着猝不及防,眼睛里的情绪很是复杂,“娘?”云瑾笙询问顾斓雪的意见。
顾斓雪轻轻叹了一口气,“让他们进来吧。”她没有想到这一生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家人,只是再相见时,自己却不知要用怎么样的情绪去面对他们了。
注意到顾斓雪的紧张不安,云瑾笙握住顾斓雪放在膝上的手,顾斓雪朝着云瑾笙微笑,示意她自己没事。
顾老夫人进来的第一眼便是看向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斓雪憔悴了很多,也是,毕竟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这许多年未见,竟然不知道开口要说些什么。
顾斓雪镇定地开口,声音却是带着些冷意的,“母亲。”
顾老夫人面上一滞,手也有些颤抖起来,斓雪以前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她到底是恨自己了。
“你能平安出来就好。”顾老夫人半晌之后才幽幽地说出一句话。顾斓雪只是轻笑,并没有回答,顾老夫人心中难受,“我就是来看看你,既然已经看过了也就罢了,我先离开了。”
“斓雪,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还是心有芥蒂,但是母亲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该这样对她的。”
顾斓雪抬头看着自己许多年未见的姐姐,韶华易逝,当年豆蔻年华的少女已然为人父母了,“姐姐,当年的事情我已不想再提,既然母亲已经说了没有我这个女儿,我又何须给她老人家添堵。”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被带回缪水族的时候,母亲看着自己的恶狠狠的眼光,嘴里说着无情的话,那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利刃一般刺进自己的心脏。虽说她因为身份的原因跟家人不太亲近,但是她一向很尊敬自己的母亲,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视为顾家的耻辱,还当着所有缪水族人的面跟自己断绝母女关系,她那么狠心地对自己的眼泪视而不见,那冷硬的背影,自己永远都忘不掉。
“斓雪,你不知道……”正说着突然顿住。
“我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母亲这样做也是因为要顾全顾家,其实母亲的心里也是很苦,你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要下多大的狠心,才能这么决绝地对你。”其实母亲也不是真的心狠,就像当初她非常反对自己的婚事,但是她却什么也没做,自己心里明白那是母亲故意不追究的,否则以顾家的势力,如果母亲不同意,这婚自己是怎么也成不了的。
“姐姐,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这两个应该就是你的一双儿女吧,长得真好看。”对这个姐姐,顾斓雪还是感激的,当时自己刚被带回缪水族,被关在一间小屋里等着圣使殿的裁决,姐姐她还偷偷地来看过自己,给自己送些吃的,自己出来以后,担心给姐姐带来麻烦,也没有去看过她。
“这个是我的儿子叫章敬昭,这个是我的女儿叫章思琪。”
顾斓雪轻笑着,“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都很小呢,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姐姐,尘远他现在怎么样了?”
云瑾笙微蹙眉头,尘远?是谁?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你……司徒静没有告诉你吗?”语气有些犹豫,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样顾斓雪更加不安,难道尘远他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尘远他出什么事了?每次我问起尘远的事情,静儿总是支支吾吾的,你也是这样,究竟是怎么了?”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姐姐,我都经历过这些了,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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