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风轻笑,“尝尝看,这酒可是不多见,美味得很。”
司徒映寒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却是立即伸了舌头,那模样娇俏得很,林安风一愣,从来没见过她这番模样,倒是新鲜。
林安风轻拍司徒映寒的后背,“你该不会从来没有喝过酒吧?”
司徒映寒点头,“我从小时候开始就是滴酒不沾的。”
“这样多无趣啊。”林安风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酒香醉人。
“是很无趣,我的人生从来都是很无趣的,我从小就是被当做天资聪颖的那种人,整个家族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就代表着司徒家的尊严和骄傲,于是就被愈加严格的要求,我从小就要学很多东西,圣女要会的,我全都要学,娘常说,为什么我拥有这么好的天资却不是圣女,但是其实我心里是庆幸的,幸好我不是圣女,否则我这一辈子都要这么死气沉沉地度过,跟你们一起离开缪水族,大概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决定。”司徒映寒眼神迷离,似乎在追忆往事。
“你后悔吗?”林安风看着司徒映寒的侧脸。
司徒映寒莞尔一笑,“当然不,我在这里见到这么有趣的东西,怎么会后悔?”
林安风也是笑得明媚,“好,就敬你的不后悔。”
微风拂动花枝藤蔓,两人在藤荫下相视而笑。
在这个悠闲的午后,几个年轻人心思各异,却感受到世间的美好,歌声清澈,琴声悠扬,如此契合。
但是冯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小男孩儿趴在父母房间的窗前,只听得里面爹跟娘争吵得很厉害,而且他还听到了拳脚相加的声音,他正欲推门而入,却被奶娘拦住,奶娘一把捂住小男孩儿嘴,示意他别出声,轻手轻脚地把小男儿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小男孩儿扯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愤愤道:“我要去救娘亲。”
奶娘把小男孩儿搂进怀中,脸上满是哀戚,“言儿,你千万不可去知道吗?不要惹恼你爹,否则……”奶娘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是夜,小男孩儿突然发起高烧来,整个冯府都忙做一团,冯府中的人不能擅自外出,只得央了那些把守的官兵们去请了大夫进来,那些大夫只说是偶感风寒,喝了药便没有大碍,也不知是药效太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小男孩儿依旧是浑身滚烫,而且是越来越烫,冯夫人抱着小孩儿只是哭,在场的人均是戚戚然,再这样烧下去,这小男孩儿的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疏行悄然离开人群,等他回来时,已经带了一名御医前来,那御医医术自然不是平常大夫可比,只见那御医把了脉开口道:“这并不是普通的风寒,应该是有人在膳食中做了手脚,有些吃食是可以让人产生这种症状的,大人或许可挺过一劫,孩子却是比大人脆弱得很。”
冯夫人急切道:“不知大夫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只见那御医拿出随身的药箱,手执银针扎在小男孩儿稚嫩的身子上,片刻之后,只见那男孩儿呕吐不住,床边秽物一地,那御医收回银针,“吐出来也就好了一半了,我再开个方子,喝几天药也差不多好了。”
冯夫人擦擦小男孩儿的嘴角,满是感激道:“多谢大夫了。”
果然,小男孩儿的身体没有那么烫人了,在场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而接下来他们都疑惑这疏行公子是从哪里找来这个大夫的。
这样一番折腾到天亮,小男孩儿的情形也是稳定了下来,而第二日一早,云瑾笙她们也是知道了这件事,云瑾笙看着黎融墨淡淡道:“这件事也该是时候了吧?”
黎融墨轻笑,“既然瑾笙说是时候了,那自然也要结束了。”
柳慕语不解,“你们两个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这件事本来就是为了给夫人找乐子的,既然夫人觉得无趣了,那这件事也该结束了。”
“这么说,你们早知道凶手是谁?”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不过经过昨天晚上应该就有证据了。”
柳慕语依旧是一头雾水,“昨天晚上的事跟吴盟主的死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云瑾笙开口道,“有人想杀了这孩子。”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当真是该死。
“原来瑾笙早就看出来了。”就算失忆也完全无损于瑾笙的冰雪聪明,“从那天你问冯夫人的那些问题看出来的?”
云瑾笙点头,那天他们的表情都不太正常,当然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具体怎么做还要看黎融墨。
疏行把所有人都聚集到前厅,自然包括冯冲融夫妻,冯冲融却是举步欲走出前厅,疏行闪身挡在冯冲融的身前,“冯帮主,我劝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
冯冲融怒目而视,“疏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要听你的命令了?”说着便是动起手来,疏行轻笑道:“自不量力。”
失去右手的冯冲融被疏行轻蔑的语气刺激到,使劲了全身的功力对上疏行,却是不堪一击,瞬间已被打倒在地。
“咦,这并不是已经被主上打残了的冯帮主吗?怎么还在这里跟疏行动手,简直是找死吗?疏行你怎么没结束他的性命,这等人渣,你还留着他干什么?”依旧是姬煞儿讥讽的语气,而她的话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主上’?姬煞儿是那位锦衣公子的属下,是官府的人?听她的语气似乎跟疏行公子很熟悉,难道这疏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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