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悠然的男子,青烟袅袅,朦胧中透着丝丝的安逸,平静,四散随意的乌丝垂落床榻,缓缓的呼吸让人不忍扰了这人的浅眠……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撩起床上之人的缕缕青丝……
“愁衣,我回来了……”
温柔地声音缓缓响起,一名男子温柔地坐在床榻边上,习惯性地卷起睡中人的头发把玩,然后是亲吻,犹如好酒之人漫漫品尝来之不易的美酒一般温柔。
几乎透明的眼皮缓缓睁开,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笑了……
“敛,你回来啦?”没有摆脱迷茫的声线,其中似乎透着慵懒的低沉。
“有没有想我啊,我的小野猫?”鰍恨笑着伸手捏住愁衣娇俏的鼻子,“好像又长高了,恩,瘦了。”
“哼,你自己说,你走了多久了?”恨恨地撇过头,挣脱那双漫漫磨蹭他的脸的手。
“生气了?”笑着抱住愁衣纤细的身子,“不过就三年啊……”
“放开,很热啊。”厌恶地挣扎,只是,又眷恋这份离别多时的温柔,还有温暖。
“你瘦了……”
“没有。”
“有。”
“没有。”奋力地推开鰍恨的怀抱,对着久违却依旧记忆犹新的冷峻脸庞,恨恨地瞪视,咬牙切齿接近愤怒地咆哮,“没有。”
“你怨我?”
“怨。”
“你恨我?”
“恨。”
“那你还爱我吗?”
四目相对,愁衣长大了,原本那点点的婴儿肥漫漫在岁月之间消失,现在,留下地是一抹成熟的气息,一丝更加锐利的光芒。
“爱。”冷冷地看着三年不曾出现的鰍恨,“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鰍恨淡淡地笑了,抚摸着随风飘逸的长发,“因为我来完成我的诺言啊……”
紧紧相拥,又是两行清泪滑过,也许,这辈子,愁衣能哭的地方,只有这温暖的方寸之地——鰍恨的胸膛。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可是我回来了……”
哭着却笑了,愁衣不断地收紧臂弯,紧紧地箍住鰍恨的腰身,“我不会再放手了。”
“哈哈哈,小野猫,你想把我勒死吗?”鰍恨笑着揉弄着愁衣的头发。
“很痛吗?”
“还好,不过我比较喜欢你在床上勒我的感觉。哈哈哈……”
看着愁衣满脸通红的样子,鰍恨放肆地大笑,躲避愁衣发狠的花拳绣腿。
“看你再说……”
“哈哈哈……”
“说不说?”
“好了好了……”抱紧愁衣,像安抚张牙舞爪的野猫一般地拍着愁衣的背,笑着在愁衣耳边呢喃,“告诉我,愁衣,你幸福吗?”
“……”
“怎么不回答我?”
又一次四目相对,愁衣的眼中是淡淡幽愁,“我能说吗?”
“为什么不能?”
“三年,每次在梦中梦见你的时候,你都会问我这个问题,我答了,你便不在了……”不在了,便独自等待着久久不来的天明,不在了,便不知所措地期待明天你是否会出现,只是,三年,不曾有过,“你还会离开吗?”
“不会,相信我。”温柔地轻吻着那张柔软的唇,似乎是安慰,或者是安抚,“你幸福吗?”
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其中的情,千丝万缕……
“如果你能在我身边,我就会幸福。”
潇洒地一笑,“愁衣,你幸福吗?”
“幸福……”
……
……
“敛鰍恨……”
……
……
猛然睁眼,是寂静的一切,原本摇曳地烛火不知不觉间已经熄灭。
起身,点上残烛,淡然地靠在床头,额间,是细细的薄汗,愁衣知道,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微微地用双手抵在额间,一抹苦笑,“又是梦啊……”
风吹进了窗台,烛火摇曳,再次起身走向床前,抬头,依旧是一轮明月当空,慢慢地观赏窗外,没有人陪伴地赏月,只会徒增哀伤。
鰍恨自从那日和愁衣在野外交和后便匆匆地离开,等愁衣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只有一张寥寥几笔的留言,一句“等我”让愁衣静静地等了三年……
缓缓地走回床边,无奈地看着零乱的床铺……
第一年鰍恨还会写信回来说大概几个月后会回来,可是,每次地书信都在说会回来,每次都期望能够在门口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事实总是让人无奈,只因为那个男人从走了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一次都没有。
后来,后来就连信,都不再有了,而愁衣,也不再每每等在大门口。
“公子,又睡不着了吗?要不要圆圆熬点汤药?”
抬头,是圆圆依旧圆圆可爱的脸颊,虽然身子和愁衣一般在长高,可是,那张脸依旧可爱。
“圆圆,他到底是谁?”缓缓地低头,不看圆圆的脸,只是静静地看着摇曳的红烛。
“公子,谁是谁啊?”
“除了他还会有谁?”恨恨地瞪着圆圆,其实愁衣知道,院子里除了圆圆以外,谁都不会知道那人是谁,在干什么,而圆圆除了那张永远不变的圆脸以外,还有一张打死不开口地嘴。
“……”
“我知道你知道……”用手拨弄着微弱的烛火,若有所思地问,“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
“……”
“三年了,我等了他三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知道我要他出现,即使他不出现,我想去找他,这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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