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刑。”
两个侍卫听令将莫倚楼拖了下去。
“莫大人你忍着点,陛下终究是宽许你的,若不是看你身子弱,犯此罪者都是施以杖刑。”
莫倚楼老实地趴下,抱紧了身下的长凳,咬住头发,闭上眼睛点头。
侍卫拔下莫倚楼裤兜,美好的臀部乍现眼底,幅度尤好,色泽怡人,教人不忍心下手。侍卫咽了咽口水:“莫…大人,见谅,小的会尽量…手…手下留情。”
莫倚楼:“我不为难你们,你们平时怎么招就怎么招。”
“啊!~”
一鞭鞭抽下去,没想受那么四五下,莫倚楼就疼到四肢痉挛,紧紧抿住的双唇不低剧痛,张开口痛呻起来。
说好的手下留情呢?或许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奈何晏兵个个骁勇善战,力大无匹。
侍卫越发不忍:“莫大人不愧是大晏第一乐手,惨叫声都比歌姬吟歌动听。”
苍鸾的贴身侍从赶来,劝罢侍卫道:“行了行了,陛下赦免了莫大人。”
莫倚楼有点受宠若惊,吃力地撑起腰,担心问道:“陛下可遣我回去?”
侍从:“陛下说莫大人不是沙场将士,不适长途跋涉…”
莫倚楼大失所望,瘫下了身子:“陛下真遣我回去。”
“不,陛下的意思是赐大人一匹战马,以免大人徒步疲惫。”
莫倚楼喜出望外,感激道:“谢陛下。”
第八十二章
苍鸾一日前抵达北僚,驻军城外。为显两军诚意,议会定在城外的僚河之边。苍鸾到底是君,哪怕是前来致歉,作派依然趾高气昂。
营外是三万晏军与三万僚军对峙而立,寂静如死。四野是春初的绿草,春风拂过携来一阵阵草泥香和雨后的湿寒。本是草长莺飞的时节,气候还未来得及回暖,冰冷的刀戈已把春意一扫无余,草原上没有缤纷的花簇,只有无情的甲胄,没有欢声笑语,只有暗伏的杀机。
帐营内燃着熊熊火炭为驱除寒气,苍鸾还未驾到,两族大臣不能就坐只得耐心等候。穆朗示意了有鱼一个眼神,有鱼知道穆朗在提醒自己不能自掉身价,鼓了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了副席位上。
有鱼左手握住右手腕上的羊头金镯,那是昨晚图勒亲自交于他的王的象征,他时刻提醒自己务必小心,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涉着北僚的命运。
大晏的新任御史大夫见了有鱼,盈盈笑脸,拱手作揖道:“三年不见,昨日的御史大人已经成为今日的北僚王,真是可喜可贺!可是有一事小臣不得不提醒大王,这座位暂时坐不得,不论彼时今日,你都是臣,陛下未到你怎可坐下。”
有鱼身穿金色王袍,袍上绣着的僚河波澜壮阔,将有鱼陪衬得神采奕奕,但论气质,他却逊御史一筹。御史穿着白衫黑袍,色彩上虽然质朴,却有霸道凌人之气。有鱼当过朝廷的御史,深知那御史大夫的衣裳绝胜自己千里之外。
不论是服饰还是兵器,无不在宣布着一个事实——晏强僚弱。
有鱼艰难地挤出一副假惺惺的微笑:“这便是你做得御史大夫却做不得北僚王的原因。”
“哈哈,北僚王有胆气!”苍鸾介时掀帘而入,伴随着豪爽的笑声,快步走到席位坐下。
有鱼听见苍鸾的声音不由得头皮发麻,但片刻后又不觉得那么恐惧,想起那年离开中原之时,自己救过他,一个给了他再生的人为什么要怕他。
在封淡淼离开的这些时日,有鱼渐渐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之前种种落魄,都是自己一直愚蠢的秉持“为他人所有”的见地才招致的下场,都怪自己百般退让才为人鱼肉。现在他明白唯有秉持“为我所有”,哪怕是一种错误的意识,只要错下去,才能临驾于别人之上。
有鱼心里反复地提醒自己,自己从未做错什么,无论自己是一个怎样的身份,苍鸾都应该敬重自己。
众臣纷纷下跪行礼,有鱼整备了心理,不缓不慢地起身,向苍鸾简简行了个小礼。
苍鸾看一眼有鱼,假作出欣喜之态:“北僚王快快请起!当年北山狩猎,还以为北僚王你一命呜呼,幸得上天眷顾,为朕保全一个忠臣。来,朕敬你一杯。”
苍鸾向有鱼举杯,客套地赞扬道:“北僚王穿上王袍比从前精神许多。”
跟苍鸾说话不必拐弯抹角,谁做过的事情谁心里最清楚。若不是旁人在看,苍鸾也懒得装腔作势。
有鱼举杯回敬:“在北僚人人相待以诚,相濡以沫。无须留心防着谁,更无须有心算计谁。该吃就吃,该睡则睡,无忧无虑自然精神十足。”
果然士别三日则当刮目相看,苍鸾惊讶地愣了愣,此时的有鱼已非从前,说的话居然带了刺。
“北僚王说话何时这么…”苍鸾脸色变得严肃,缓缓放下了酒杯。
众臣隐约嗅到了火药味,谨慎地注视着苍鸾的神态。
正当大伙紧张之时,苍鸾居然畅声大笑起来——“俏皮!”接而又朝有鱼使了个莫名其妙的眼色,戏谑道:“难怪封尚书喜欢。”
晏大臣听罢纷纷送了口气,跟着大笑起来,嘈杂的笑声十分讽刺。有鱼只觉自己像个丫头被狠狠嘲弄了一般,尴尬得紧紧蹙起眉头,恨不得紧紧捂住耳朵。他不想成为别人的笑话,更不想封淡淼因为自己成为别人的笑话。
有鱼再度挤出一丝惨笑:“难道陛下不更俏皮可爱,天下人都喜欢。”
苍鸾当即僵住了,眉目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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