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机缘吧。不过…”门童走进他们,好心提醒道,“先生重孝悌是人所皆知,诸王须注意言行,莫冲犯了孝道,否则先生会不开心。”
齐王:“谢你的提醒,我等会注意的。”
门童:“你们慢用吧,我睡觉去了。”
舒晋饿了一天终于吃上晚膳,一直低头专心致志地吃着。
有鱼心想,舒晋要是罢走了随从岂不——哼哼,任人玩弄?论权谋有鱼不敢恭维,但论生活自理,舒晋从小被“饲养”大,算乳臭未干吧。怎么光想着心情就莫名舒坦?
有鱼抖了抖炭火,火烟往舒晋那边飘去,熏得舒晋两眼泪光。有鱼还没来得及笑,又被虞米糯敲了一下脑门:“憋孙,闹什么闹!”
有鱼不悦地怒了嘴:“哦。”
齐王坐到有鱼身旁同有鱼畅饮。齐王田惢性格随和开朗,十八岁左右,初出茅庐恪酢醍懂,是齐国刚立的新主。
有鱼与他一见如故,因为他跟四年前的自己是那么相像——天真、无知。
田惢兴致勃勃道:“鱼哥,你吃过齐国的胡饼吗?”
“是烧饼吗?”有鱼思索了一会,“去过一次山东,花了我一个大洋,可惜没吃上正宗的,有机会我也想尝尝两千年前的烧饼。”
一个大洋还想吃正宗…
田惢虽不知有鱼说什么,不过:“鱼哥什么时候去一趟齐国,我必盛宴相待。”
“有机会一定去。”
田惢蹭到舒晋身旁:“晋哥你吃过吗?”
舒晋没搭理他,田惢一下子没了兴致,嘟着嘴老老实实坐回有鱼身旁。
有鱼傍住田惢肩膀,一副兄长姿态:“你想吃什么,明儿哥带你打去。”
田惢满血复活,欢喜道:“山鸡,沽山的野鸡出了名的美味!”
“好。”
第章
夜深人静,小阁终于安静了下来。有鱼挑了一间客房,在地上敞开席子与棉被,同虞米糯、田惢共睡一床。席子挺大,还能再容一人,虞米糯见舒晋一个人孤独可怜,拣了个枕头给他,唤他来同寝,却遭他一句冷语:“虞先生,请叫我郦王。”
舒晋容不下别人像逗小孩一样唤自己的名字,任何人都不许。他撇掉他们,像撇开了一群俗不可耐之人,从木柜上拿走自己的大氅,推开门走了出去。
“诶诶…”虞米糯焦虑,起身欲牵他回来。
“您甭操心,我去。”有鱼堵住虞米糯,扛上一张闲置的被子大大咧咧跑了出去。
屋外大雪纷扬,偶尔传来枯木折断的声音,境意空灵而蹊跷。
耐得了天寒地冻的人定有一颗隐忍、寂静又波澜的心,它就像夜里的一阵寒风,无声无形,刮过皮肤却令人痛如刀割。
有鱼提着一盏破灯,寻着雪里的足迹追到了岸边,忽的踏上小木舟,一时荡漾不定的船当即把舒晋震跌在船板上。
有鱼忙挂好破灯去扶舒晋,将被子裹在了他身上,弄好后随意坐在了他身旁,突然觉得别扭,又远离他坐到对面。
“有劳。”舒晋的谦辞听不出半分谢意,他可以用自闭、面瘫为理由掩饰对别人的不喜欢,但他自带冷傲的气场仿佛警告别人无能与他平起平坐。
即便不问有鱼也知道他跑出来是因为不愿跟一群粗糙的爷们呆一屋。
有鱼被他冷视惯了,哪天他对自己嘘寒问暖才尴尬。有鱼并非为虞米糯的不安而出来找他,而是因为自己心底蓦然产生了不安,虞米糯与舒晋的关系有丝令人察觉不到的微妙。人前人们只道虞老头有年前人心态,喜欢与后生相处,又郁与晋同仇敌忾,虞米糯关心盟国之主不违常理,但人后,有鱼隐约感觉到虞米糯内心深处有一片私心。
有鱼随性道:“虞先生托我给你捎张棉被,他挺关心你的。”
“郦人关心他们的君主,自然是平常。”
舒晋抬头看向有鱼,可昏黑的夜色使他看不清有鱼的面孔,寻不着有鱼的瞳光而揣测不了有鱼的心境,他索性闭上了双眼,去细细寻获有鱼一声一息中的情绪。
他早已感觉有鱼的不寻常,从重逢到现在,关于封淡淼的他只字未提,连一声问候都没有。
他带着讽刺的语气道:“而郦人弃其主而侍他人便不寻常了,你认为呢?”
有鱼斟酌了一下舒晋的话,使出蛮不讲理的语气:“怎么不寻常了,我可没夺人所好,我问过虞先生,他可是说你不用他在先。”
话到此便可打住,有鱼脑瓜一转,连忙补了句:“哦,多谢郦王恩赏。”
有鱼记得封淡淼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与舒晋交流时若有心事时不要直视他的眼睛,说话时也不能有真实的情绪。
舒晋何曾不想用虞米糯,可虞米糯只一心劝自己归隐山林,这让他如何不恼。“那本王不赏你了,你可劝他归我?”
有鱼作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起身走到船头:“那可不行,我身旁只虞先生一个谋士,没了他我寸步难行。而郦王你左右有众多贤臣良将,也不少虞先生一个吧,何必跟我计较。诶?说起贤臣良将,我的人还在郦王麾下。”
舒晋怔了怔,觉得匪夷所思。难道有鱼想起封淡淼仅仅是因为话语中无意提起?他不由得琢磨,尉矢曾经说过他们之间有爱意,难道他们的感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深厚,而有鱼对这段感情更为冷漠,以至于历经四年淡得所剩无几,所以至始至终都是封淡淼一人用情至深、一厢情愿?得知有鱼去势后,封淡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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