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蠢?”
“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
尉米吃力地爬上舒晋的肩膀,学着尉矢一口亲了舒晋下巴。舒晋不禁不打了颤,有种不知名的感触。
“哼哼!”尉矢坏笑了一下,只手插入舒晋的衣襟要非礼。
舒晋懵了一瞬,支不出手推开尉矢,怒道:“再不放开手我就扔了你儿子。”
尉矢越发肆无忌惮,揉着舒晋光滑的皮肤,咬了咬他耳根,道:“你舍不得。”
随后他一个抬手支起舒晋的下巴,张嘴往他的颈项啃食。非礼勿视少儿/不宜,他又将尉米的脑袋按趴在舒晋胸膛,孩子一副“面壁思过”的姿态极其委屈,抖动四肢表示抗议。
“疯了!”舒晋急急跺了尉矢几脚,才把尉矢踹开。“没时间跟你开玩笑,把他带走。”舒晋把尉米一抛,投进尉矢怀里。
“好了,我出去还不成。”尉矢领尉米出去。
行军作战本不便带孩子,奈何尉米吵嚷着要“娘”,没办法只好提着来。尉矢心事重重,将尉米带回了自己的帐子,哄孩子入睡。
侍从端来了晚膳,尉矢吃下几口,竟晕倒在了床上。
入夜,一辆朴实的车辇驶进了郦营,长驱直入,直奔主帐。车上的人下了马,身披黑色斗篷,从斗篷上绣着的苍鹰图腾不难猜出来者是敌。舒晋在门外候迎,向他行了个礼。
苍鸾无视了舒晋,一股主子气的走进帐篷,解下斗篷交到舒晋手中,径直坐到了主位上。舒晋静默不语,将斗篷递给身旁的侍卫,坐到一侧。苍鸾瞅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柏通,向他点了个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的存在,仅此而已。
桌案上放有茶水和一盘简单的点心,供苍鸾消遣。苍鸾自顾喝下一杯茶解渴,也不防郦人是否在茶里动手脚。毕竟他若损伤一根毫毛,晏军定一举荡平郦军。
柏通客气道:“恭迎陛下大驾了,老夫身子不适未能迎接。”
苍鸾摆了手:“客套话便不必了。朕今日前来,与郦王共讨伐黔。”
“伐黔?”舒晋心底一怔,不是这是不是契机,故作愚笨,“恕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苍鸾反问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威胁:“郦王何其聪慧,岂会不知?”
舒晋平实的回答道:“陛下只要破釜沉舟,我军必然无力抗衡。我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向弱者示弱?”
“留阜一战郁有鱼破了朕七万兵马,朕若收了你,到时候就无力敌他。被逼无奈,只好来求郦王。”苍鸾收起高高在上的姿态,态度趋于诚恳。
舒晋凝着苍鸾的赤瞳,揣度他的心思,道:“陛下不会还没弄清楚情况?我跟宸王是盟友。”
“盟友?好感动。”苍鸾依旧诚恳的语气伴着讽刺。从有鱼莫名出现在护城河外起,苍鸾就开始怀疑他俩之间所谓的“友谊”,虽然不明确他俩有敌对之嫌,但可以肯定他俩绝非手足之好。他的话卡在这里,故意不明不白,让舒晋自我反省。再者,他只是猜忌,原本就不怎么明白。
舒晋不置一词,不表态。虽说是不屑一顾,又倒有几分默认的意思。
帝途上满满的都是鲜血,若不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苍鸾的确想有舒晋这样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半斤八两,臭味相投。
苍鸾:“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没什么好掩饰的。打开天窗说亮话,朕替你杀掉郁有鱼,前提是在我军征讨黔军未还时,不允你动兵,也无需你相助,你只作壁上观便可。”
舒晋冷哼了一声:“什么叫替我杀掉宸王?”
“朕讨伐郁有鱼名正言顺,可你呢,则是背信弃义。郦王一向高瞻远瞩,你俩联盟若赢了朕,他日你与郁有鱼是什么关系你心底清楚。你就甘心与一个阉人两分天下、一字平肩?与其弄脏自己的手,不如让朕来做这个恶人。”苍鸾胸有成竹,好似舒晋一定会接受这个稳赚不赔的条款。
舒晋竟有点揣测不了苍鸾的意图。“陛下这一招挑拨离间未免太明显了。郁有鱼一死,你我还不一样是敌人。”
“但你有充足的理由讨伐我,不是吗?我是你的敌人,郁有鱼将来也会是你的敌人,先灭谁后灭谁,这其中还大有文章可作。”
“陛下先灭谁后灭谁也大有文章可作。我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先对付宸王。”
“这个原因朕已经解释了,若先除掉你,朕可没有兵力再去对付周常。”这个理由很实在。
“难道陛下除掉宸王而后就有兵力敌我了吗?”
“并非朕想假以借口与你联手,而是宸王与朕深仇大恨,断不会与朕达成这个协议。”
柏通没有发言,表示这个协议值得考虑。舒晋沉默下来,他需要与柏通商议。
“朕时间紧迫,就给郦王一天的考虑时间。”苍鸾起身准备离开,走向舒晋,俯身小声道,“你若是想好了,答应与我联手,就以那个尉米作人质。”
舒晋谨慎起来,思路渐走清晰。“凭什么?”
“万一我出兵伐黔,你出尔反尔攻击我怎么办?”
“原来你在打尉米的主意。”
“我怎么了,不过要一个人质,又不是要他的命,你说是吗?孩子他父王。”苍鸾瞎嚷嚷,不管舒晋是不是孩子的爹。反正尉矢与他暧昧不清乃世人皆知,哪怕尉米不是舒晋亲生,也跟亲生差不多了。
舒晋曲卷了手指,没有回答他。
“郦王可要想清楚了。”苍鸾再次提醒他,然后披上了斗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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