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提防;如果有鱼是真,苍鸾在外周常兵来,这无疑是剿灭晏军主力的最佳时机!
可那样一来,尉米……
他止住了脚,转去牢房。他在想尉矢是否还在乎自己,如果他不在乎,那尉米还算什么东西。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活着亦是可怜,如果他一条小命成全了晋氏的宏图大业,他发誓一定为他砌一座世上最华丽的坟冢。而尉矢,如果他不能原谅自己,就给他盖一座“铜雀台”,把他训成一个服服帖帖的专属于自己的性/奴。
牢房里,尉矢依旧那天一副不饶人的模样,沉默寡言。
“还在生气呢?”他站在牢门外,侧身俯视尉矢。
尉矢背对着他,慵懒地歪了一下脑袋,没有回应。
舒晋令侍从打开了牢门。 “既然你不肯体谅我,就走吧,我不拦你,去告诉宸王我在谋算他。”
尉矢无动于衷。
“你那天不闹着要揭发我吗,怎么不去了?”
尉矢不置一词。
舒晋怒了,从来只有他不理人的理,那有别人不理他的理?尉矢如今连他的话都敢不接,他俩真的回不去了。
好,很好…
他心一横,将周常的手信扔在尉矢面前。“周常已经在道外待命,只要我一声令下,里应外合,就能送晏人一程。”
尉矢撇眼看了信纸,那是周常的字迹。尉矢双眸闪过一道光芒,微露欣喜之色。周常带兵悄悄来到横道与他们联手,意思是有鱼和舒晋早已商量好,故意引开苍鸾,调虎离山后重击虎巢?所以他那天看到的,是苍鸾中计!不然周常有什么理由来顾他们,一定是这样的。怪自己没有冷静下来,没有听舒晋和柏通的解释,才惹得舒晋生气说了那一通狠话。
他忽的站起来,向舒晋求证这个事实。“所以我们的战略是先拔除晏军的主力,再追击苍鸾,前后夹击他是吗 ?”
尉矢好似恢复了以往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态度,舒晋愣了一会,悟到了尉矢对周常的信产生了误读。他那么在乎有鱼,是不是只要不伤害有鱼,他就能一如既往的将就自己?如果是这样,他点了点头。
尉矢兴冲冲地跨出牢房,久别重逢一般紧紧怀抱住了舒晋,然后松开。“我错怪你了。事不宜迟,你快回复周将军,我们好赶在苍鸾抵达有鱼那边之前干掉这群晏人,然后去救他!”
他半推着舒晋出了牢房,亲自给舒晋研墨,催他快快写信。
舒晋奇怪道:“那天你在帐外听了多久,你知道苍鸾会来?”
尉矢顿了顿,承认道:“那天晌午带小米去找你,趁机从你怀里摸出了信,看见的。”
“噢…”舒晋看了尉矢一眼,眸里有万千风情,大度的将尉矢揽在怀中,把笔塞进他手里,然后掌控他的手下了一个“允”字,交由信使传送给周常。
尉矢看到舒晋的眼神,心不禁一颤。舒晋从没有过这么“和熙”的眼神,他真真被惊艳了一把,以为是破镜重圆后的举案齐眉。
舒晋在尉矢眉心留下一个浅浅的吻。这一个“允”字下去,他俩便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了。
他把尉矢扑倒,软软的攀附在尉矢身上,索求安抚和原谅,贪婪的从尉矢的耳垂吻到了颈项,体贴入微,十分虔诚。“想你了。”
“不可以。”尉矢受宠若惊,止住舒晋要解开他衣裳的手。舒晋从来没主动过,他该是无比兴奋的,但要紧关头他不敢放肆。“我们还是去操练兵马吧。”
“那天我言重了,让我好好道个歉不成?”舒晋亲昵地伏在尉矢胸膛上,渴望的眼睛澄澈得像一汪清泉。
见尉矢犹豫不决,他埋首咬住他的衣领轻轻拉扯,弄乱他的领口,露出俊秀的锁骨,不忘挑他道:“夫君,就一刻。”
尉矢最招架不住舒晋这样称呼他,那点原本就不怎么坚固的矜持当即碎成了渣渣,翻身就把舒晋压到身下,变得比舒晋更急不可耐,径直剥开自己的衣裳。“别说一刻,一天一夜都成!”
舒晋心花怒放,抬起脚挽住尉矢的腰,不允他跑走,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扔得老远老远。
尉矢察觉到舒晋有些反常:“怎么这么饿了?”
舒晋磨蹭他的腹肌,一起一伏,不知不觉中眼眶就蒙上一层莹润的泪光,显得可怜楚楚。“难耐。”
尉矢想他一定受委屈了,附下身子把他箍得紧紧的,吻他,表示自己没有不喜欢他。
一场酣畅淋漓的翻云覆/雨,舒晋酥得入骨,尉矢开始还亢奋非常,半个时辰下来已吃不消了。舒晋累坏了,嵌在尉矢和床榻之间,通身一派被过度食用的模样,玫红一片、糟蹋不堪。他心情好不愉悦,如果尉矢知道他俩这番兴风作浪是为了庆贺尉米的死,他一定会疯掉的。
尉矢醉晕晕的,舒晋抚着他黑直的头发,像爱抚一只乖觉的宠物,斜眼看着他,阴柔道:“你老是说我脏,我们一起。”
尉矢以为是事后不正经的甜言蜜语,梦呓一般道:“我愿意。”
“你说的,别后悔。”
“嗯。”尉矢连连点头。
舒晋满意地翻身骑到了他身上,彻头彻尾的将他又伺候了一回。他一心折磨尉矢,这一步更是跃过了柏通。他是感情用事了,但他清楚这仅仅是感情上的问题,战略绝没有错。他忍痛割爱,苍鸾就能早日赴死!大丈夫,没有什么是舍弃不了的。
战争乏累,柏通待在帐中休养,以为舒晋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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