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的捧了一把草叶给有鱼。
有鱼倒无所谓,反正又没有偶像包袱,抓起一把草就啃起来,还吃得津津有味。(喂,主角包袱呢!)
“来,果坦浮,笑一个。”
有鱼一个龇牙咧嘴,那两排嵌着草叶的绿牙好似他刚啃食了大青虫泌出了绿色血浆,恶心得直教人胃里闹腾。
穆朗紧皱了眉头不堪直视的捂上眼睛:“够了够了,看得我心里都留下阴影了。”
“哈哈哈哈……”有鱼得意的仰天长啸,“我无敌了!”
——
十多天后,有鱼终于抵达了鹿州,以经商为由入城,经过审理后得到了批准。有鱼“魔性”的面目官兵们看了第一眼绝不愿再看第二眼,嫌弃的叫有鱼裹上面纱,以免影响“市容”。
鹿城鼎盛繁华,汉子们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城中那几尊如山一样的铜人和大气磅礴的宫宇,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大上十倍,他们不愿相信是人为所造,更愿意相信是天神所赐。
大汉面呈憨态:“中原人那个那么小,真的有必要这么大气么?”
有鱼得意道:“跟你们说过中原人的强大不是用那个衡量的,是用心。”
穆朗:“大家别顾着看,先找一家客栈住下。”
有鱼想了会儿说道:“定下住所后我们分头打听各药铺的大夫有没有治疗葭麻的方子,如果没有,我们只能想办法从朝廷太医那里骗药方,时间紧迫,别分心。”
汉子们异口同声:“是。”
“唉哟哟~”大胡子随从哭丧着脸跑了回来,皮青脸肿鼻流血,俨然是被暴打了一顿。“中原人蛮不讲理,撒个尿都被揪着打。”
有鱼看他样子伤的不轻,连大胡子都打不过的人一定身手不凡,“你不会撒尿到人家头上去了吧?”
“我才没那么贱,我撒在一颗柳树下。”大胡子十分气愤,但想了想问道,“中原是不是把柳树视为圣物,不可亵渎?”
有鱼郁闷的摇着头:“没有呀,柳树虽然富有诗情画意,但不至于撒尿在上头就挨打吧。”
一旁买菜的大娘听着大笑起来,问大胡子:“外来的年轻人,可是被一个钓鱼的打了?”
“对对,就是一旁钓鱼的,二话不说就冲来给了我一拳,大娘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功夫如此了得。”
大娘哂笑:“你把尿撒到宸王冢上去了,他自然会打你。那颗柳树下埋了宸王的衣冠冢,你呀,是被封尚书打了。”
封尚书!有鱼心头一阵,觉得浑身不自在,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难受之感。有鱼不由自主的想起封淡淼,但想象中的他身后跟着一个莫倚楼。
“封尚书?尚书是什么人。”大胡子不解道。
“尚书就是朝廷管吃管住的官儿,姓封,所以称为封尚书。”
大胡子惊叹:“一个管吃管住的官都如此厉害,大晏真是人才辈出,佩服佩服。”
大娘:“你敌不过他理所当然,他虽是管吃管住,却是大晏的开国将军,败在他手下虽败犹荣!”
有鱼理了理思路,首先大胡子撒尿在宸王冢,然后挨封淡淼一顿打。封淡淼除了在战场上平时几乎不动手打人,宸王是谁,对他来说很重要么,那莫倚楼呢,难道他朝秦暮楚,花心大萝卜?
有鱼晃了晃脑袋,克制自己不要想多。
大胡子好奇的问道:“宸王是封尚书亲人么,还是朋友?”
没想大胡子替自己问了心中的疑惑,有鱼脸上豪不在意,身子却不自主的凑过去侧耳倾听。
“若说他和宸王的关系,啧啧,微妙…”大娘声音变得细小,左顾右盼,生怕路人听见。
有鱼一伙人不得不凑到大娘跟前静静的听。
“你们外族人不知,宸王死的那天,封尚书撞向了一颗大树,从此脑子就不大好使了,成天傻乎乎的去城外河边钓鱼,郁郁寡欢…”大娘对于八卦很是津津乐道,但瞟见有鱼令人丧失胃口的脸,浑身不好受,指着有鱼,“你你你别在我眼前晃悠,扫了意境。”
有鱼无辜躺枪,失落的撅了嘴,极不情愿的背过面去,却被大汉们挤出了人群。有鱼挤在人逢处,努力寻听大娘的声音。
大娘眼睛干净了,心也顺了,继续说道:“我认为封尚书跟宸王是断袖,可惜呀,宸王有妻室。”
大胡子一声吼:“大娘,断袖是什么东西?”
“哎,你们外族人怎么这不懂那不懂,断袖的就是两个男人相爱的意思。”
穆朗笑喷了:“哈哈哈,两个男人相爱?他可是开国大将军,怎么也得配个绝代佳人才对吧,哈哈!”
汉子们纷纷大笑起来。
“喂喂,你们别笑那么大声。”
大汉们克制着不笑,心里头一定是“喜极而泣”。
有鱼愤懑的挨个挥了大汉们一拳,“赶紧找地方住下,笑什么笑,大王还急着!”
汉子们顿时不笑了,变回一本正经。
有鱼原本焦急的心情现在又多了一份磨人的烦躁,发觉在封淡淼眼里,自己果然算不上一回事。自己刚走不足两年,都不曾忘他,他竟为一个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宸王撞伤成痴,傻得好,不傻不解恨。
有鱼想着解气,但心底却是一片荒凉。
——
一天过去,汉子们问遍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没有找到治疗葭麻的药方。听得几个大夫说方子只朝廷才有,传闻朝廷利用疫情打仗,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攻取城池,所以不允方子流传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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