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先生,他没来吗?”丹灼向王梓虞搭话问道。
王梓虞头一歪,轻声道:“我也没瞧见,不过应该是来了,你也知道,他不大爱这些热闹。”
丹灼一撇嘴:“倒也是。”
丹灼与王梓虞在后头嘀嘀咕咕,间或夹杂着两声笑。出门前王梓虞得知丹灼也同去,便又换了身衣服装作是习元。此刻看着是习元的模样,两人往实际上来说年龄也相差无几,丹灼倒也与王梓虞十分聊得开,这并无不妥,只是隔得不远,明远在前方听得清楚,不由皱起眉头。
走了会儿,秦泱瞧见明远脸上的神色,回头轻轻往身后看了一眼,问道:“是习元,还是丹灼?”
明远闻言愣了下,习元留在松洲的事除了自己只有王梓虞与丹灼知晓,且回京后王梓虞也常装作是习元的模样,因此秦泱并不知习元不在京中的消息。只要不遇上什么突发状况,这般看过去想要分辨谁是王梓虞假扮的确不太容易。眼下秦泱分不出来,王梓虞也没打算说开,明远自然也不会说。
秦泱见明远并未回答陷入久久的沉默后很识趣地没再提起这个话题。他曾想过王梓虞当时在他面前说喜欢明远也许只是说说,明远的回应也不过是做给他看的戏,如今却好像是真的那么一回事,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太子殿下,阁主。”王梓虞忽地停下道:“前方便是猎场的范围,走过去恐怕不妥。”
明远与秦泱闻言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然越了界线,想到踏入这线内或有猛兽或有埋伏,终究不妥,只好退回来往回走。行在路上秦泱便道:“走了会儿倒觉得有些累了。”
明远看了看天色,道:“也该到了离善为你诊治的时间,回去休息吧。”
秦泱垂下头,走到营帐前招呼也没打便离去了。
明远见此便也回了自己的营帐,丹灼与王梓虞跟在其后进去,明远头也不回地问道:“走了一圈,有何发现。”
丹灼闻言看了眼王梓虞,道:“有零星的几个人,看样子也不像是想动手。”
“你呢。”明远向王梓虞问道。
“我记得,从明天开始太子殿下需代行天子仪,告祭一天的春猎开始。”王梓虞沉声道。
“的确,直到春猎结束都必须如此。”
“他们想在那时动手,可目标尚不清楚是何人,今日来的几个都是小喽啰,只负责探听些消息,我让丹灼着人去处理了。”
一旁的丹灼猜测道:“是淮王殿下要下手了?”
“秦慕殷?”明远冷笑了下道:“也罢,再调些人今夜轮守。”
“是。”丹灼应道。
“方才你说到太子殿下代行天子仪,目标很有可能是秦泱?”
“看起来像是。”王梓虞道:“祭台上只允许太子上去,空荡荡偌大一个祭台什么遮挡都没有,可若我们要防也会简单很多。”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丹灼与王梓虞禀了声告退便想出去,明远却突然又道:“丹灼你先出去吧,习元留下。”
王梓虞本已转过身要走,闻言脚步生生停住收了回去,丹灼看了眼王梓虞后便离去了,王梓虞转过身来又站了会儿,见明远并没开口的打算,便道:“阁主尚有何吩咐。”
明远看着王梓虞半响后垂下眼,良久叹了一气道:“没有,你出去吧。”
“是。”王梓虞应了一声后便又出去了。
刚走了两步,王梓虞觉得背后凉飕飕,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可向四周看过去又察觉不出异样,以为是尚有些漏网之鱼未来得及清理,便也没放在心上,寻了丹灼一道去安排人手。
“你是说,连你也被发现了?”秦慕殷看着地上跪着的蒙面人问道。
“是,属下不过远远看了一眼便被那人察觉,我不敢多看便退了回来。”蒙面人的头又低了几分。
“他倒是警觉。”秦慕殷笑了笑道。
“殿下,行动恐怕也被察觉了,还要继续吗?”
“继续。”秦慕殷笑道。
既然已经备下了礼物,此番能杀谁那便杀谁,统统都是赚。
“是。”
第二日祭天的仪式如期举行,王梓虞微微抬头,见秦泱稳步走上祭台,看来明远已告知他今日或许会有人对他不利。这时不安的感觉渐渐爬上心头,王梓虞往后看了一眼,然后看向身旁的丹灼道:“人来了。”
丹灼也微微侧过头,探听了一会儿后也皱起眉头,道:“二……不,三十一人。”
“是太子。”王梓虞说毕,看向祭台上已经跪下拜天的秦泱,道:“现在。”
“是。”丹灼应罢便施展轻功几个轻踏落到王梓虞眼神所示意的地方,才刚落地恰好第一支箭便已近了身,丹灼接住第一支箭后又连续挡下几支,可这箭似乎没完没了,暗卫冲上前保护秦泱皇上与皇室各宗亲离开祭台附近,还有一部分人被派到了王梓虞身旁供他调遣。
“西南九人,西北十人,东边五人,东南六人。”王梓虞对着落到自己身旁的暗卫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二十余人得了命令后便如鬼魅般分散开跃进猎场中围捕,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打斗追逐声。
王梓虞听着声音忽然皱起眉头。
方才,丹灼说有三十一人,可他只察觉了三十人的所在。
王梓虞连忙回过头看向秦泱所在的地方,岂料那句太子殿下的话音刚落,一支箭却已擦着王梓虞耳边过射向秦泱。王梓虞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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