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屐过来。”明远侧首说道。
暗卫应了一声,领命离去了片刻后又回转,手上托了个盒子。
明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双木屐出来,放到王梓虞面前,道:“在园里暂且穿着这个罢。”
王梓虞打量了那所谓的木屐半响才将脚伸进去,软稠扭成的绳结梗在第一和第二个脚趾中间,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走了两步似乎也不难走,反倒有几分惬意,走起路来咔嗒咔嗒的声音也颇为清脆悦耳。
王梓虞转悠了几圈才想起自己身边的明远,转过身看向明远道:“谢谢。”
明远瞧着王梓虞有些愣。
“我说的是在病中多谢照料,还有,这里很安静,我觉得很好。”王梓虞认真的说道。
明远醒悟过来:“你要是喜欢,以后可常来,横竖此处离京城也不过两日的路途。”
“那更要多谢了,许久不曾如此清净,不太想走。”
明远一颔首道:“那便先不走,多留些时日,我也很久没回来了”
王梓虞默声。
他从明远的心思里看见了前日京中送来的那封信,那信如今还躺在书桌上,上书秦泱月底便要纳姜太傅的孙女为太子妃,这到底该来的的还是来了。
王梓虞啪嗒啪嗒地在一旁踱步,最后又兜回明远旁道:“明远,你为他做得越多他便离你越远,这是你期待的,为何要心有不甘。你说这是为秦泱好,可我看着你俩一点都不好,苦得很。”
明远有些无奈地望着他苦笑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王梓虞拧着眉看向明远问道:“当断则断,你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明远沉默着,仿佛有些无措地说道:“我倒是想断,可又偏偏断不了。”
王梓虞回过身正视着明远说道:“其实从来没有人逼你们,是你们在自己逼自己,所有的理由在我看来都不是理由,复仇又如何,天下人的目光又如何。你想继续喜欢秦泱对他好,这与秦泱没有半点干系,更谈不上与天下人有半点干系。”
王梓虞顿了顿有些不屑地说道:“别蠢了,你不是圣人,也当不成圣人。”
明远听罢,过了许久后终于叹了一气,道:“我想见他。”
王梓虞低下头,道:“那便回去,我们出来也有很长一段时日,确实该回去了。”
明远犹疑道:“可我们刚才还在说要再留些时日。”
王梓虞笑了笑摇摇头道:“你的心不在此处,人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明远闻言定了定神,半响才笑说道:“那以后有空,我再带你来沁园。”
王梓虞转过头朝明远笑道:“一言为定。”
“慕泽。”
秦泱惊愕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说道:“明远?”
明远走到秦泱身旁,踌躇了半响笑问道:“回了趟泰州,耽搁了两日,无事?”
秦泱闻言答道:“我……无事……”
“那封信你看了么。”明远又问道。
秦泱被问得一愣,道:“什么信?”
明远轻轻皱了眉头,无奈地笑道:“那我便亲口说一遍,虽然我说了很多次往后与你只会是朋友的话,但我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你,所以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直到此时此刻我仍喜欢你,并未变过。”
“可我……”
明远趁着秦泱还未说完又打断道:“我让离善来治好你的腿,你随我离开可好。”
秦泱低下头咬了咬牙,颤声答道:“明远,我从未想过要害谁,可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在他们看来也是该死,父皇视我为棋子,手足待我如草芥,断了的这两条腿尚能怪自己大意……所幸还有你……可我母后又有何过错,不过因为父皇爱她,宠她,生了我,所以逼疯她还不够,一定要见着她死了才安心,随你离开?你要我如何随你离开……”
“那,待你登上这皇位,再随我离开,可好。”
秦泱笑了笑。
明远说罢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若我真的能登上皇位,我要北番蛮夷达虏永世再不敢犯我大秦分毫,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以姓秦为荣,这才是我该做的。”
“那……”那我在你身边就这么陪着你,我只要你一句喜欢或者不喜欢。
这次秦泱没等明远说完便打断道:“明远,我和你,没有可能。”
明远愣住,阖上嘴将那未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沉默许久后,他觉得再待下去有些尴尬,亦有些无趣。
是的,十分无趣。
明远笑了笑,答道:“好。”然后侧过身朝着一旁沉声唤道:“阮沉,我们走吧。”
秦泱闻言也转过头,待看见王梓虞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来,方知晓刚才说的一切都被王梓虞听了去,三分气恼七分的惊讶,亦是有些尴尬。
王梓虞走上前,举起手中那封信看了看,道:“既然如此,那这封信也没存在的必要了。”然后便掀开宫灯的灯罩,将信靠近了火舌点燃。
秦泱回过神想阻止时已来不及。
那封信在靠近火的一瞬间便化成了飞灰,只有星星点点落在他衣裳上,其余皆散在了风里。
明远看着那信被销毁,再不愿多说一句转身便走。
王梓虞低头看着愣住的秦泱,道:“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很难?他不过想要你一句话,喜欢或者不喜欢。说到底你们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比起他你更在意天下人怎么看你。秦泱,你所舍弃的也在舍弃你,你不要后悔。”
秦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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