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的时候,还轻轻地摇,摇得她一颗心,如水一般化开,心中隐隐的忧郁点点散去,想着他的话,又觉好笑,就他这样的,还能叫炒出一手好饭?擅长家事?
“怎么提高呀?”她顺着他的话,柔声问。
“你看看我,看看。”他把脸凑到她面前,顺便啄了一下她鼻尖,“看看我这张脸,走出去不算丢人吧?”
“唔……”她伸手捏了捏,“勉强,还凑合……”
“那……”他靠近来,和她鼻尖相对,“我们把婚礼办了吧?你就可以正大光明把我带出去了……”
“……”她微颤,“好……”
“真的?那我跟妈妈说去!”他大喜。
“等等,二哥……”她拽住了他。
“怎么了?”他本就有种预感,一定没有那么容易就答应的,果然……
“二哥……我只是觉得……”她犹豫着,“觉得这个官司刚刚结束,你也明白啊,夫妻两个是不能代理同一个案子的原被告方的,虽然我不是潘悠然的律师,原则上没有违背什么,但我到底是白新的助理,别人会说闲话的……”
“我不在乎!”如果在乎的话,他就不会接这案子了……
“可是我在乎啊!二哥,暂时缓一缓吧……而且,我近来有些迷信了,好像听有人说今年不怎么适合结婚,要不,过了今年吧,然后让奶奶她们老人家选个吉利的好日子,好不好?”她哀求着。
虽然没能如他的愿,不过,这样的承诺也足以让他满足了。
他点了头,“好!那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还有今天的事儿没做呢。”
“今天?什么事儿?”今天还有什么没做吗?如果他说的是那回事儿,好像已经完成了啊?
“那是昨天的,不是该把昨天的补上吗?”
“……”这种事还有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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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气息渐浓,天气越热,人也越易疲倦,一大清早的,叶清禾坐在白新办公室外便觉得精神倦怠,不喜上妆的她,黑眼圈也没好好遮盖,晚上睡眠不足的表现十分明显。
喝下一大杯水,将抽屉关好,上了小锁,工作时间还没有正式到,她面前摊开着日记本。这是她每天上班前必做的事,写一篇日记,或洋洒一大版,或短短几句,总得写了,这一天才不缺点什么。
今天早上却因为某个讨债鬼的痴缠,以致来晚了那么一点,也不知道这记日记的时间够不够。
刚准备动笔,同事小如过来了,笑着对她说,“叶清禾,你的花又来了!”
她的花?
她无语。
最近这一个星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早上都有人会送一束白色风信子给她。她曾以为是萧伊庭送的,可是探了他的口风,却不是……
小如是个年轻女孩,虽学的枯燥的法律专业,可是,却喜这些浪漫的东西,马上给她去查花语,说什么白色风信子代表不敢表露的爱,而后断言,一定是她的暗恋者……
她想不明白,会有谁是她的暗恋者,付真言吗?他是明恋不是暗恋,而且,他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朋友,所以付真言绝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来,即便要送花,付真言套马汉子的性格也绝对是送火热热的玫瑰……
思考间,送花的小弟已经进来了,请她签收。
她也问过好几次送花小弟,究竟是谁送来的花,送花小弟也说不清楚,她只能莫名其妙地收了这花,然后再转送给小如……
小如跟她的办公桌相隔不远,昨日的风信子还在清晨的阳光里盛开着,不曾有半点凋零的迹象,今日这盛花,小如便将它插在了另一名同事的桌上,笑道,过不了几天,这风信子会成为我们律所的所花了!
小如的衣袖擦过那些繁花,便有几朵坠落,凋零在地。
花儿开得盛了,自然易凋零,而这风信子,白得如此娇嫩,朵朵相簇,沉沉甸甸,看着愈加让人悬心,仿佛风一过,便可吹落一束般,何须人刻意摧残……
“清禾,有人找你。”另一名男同事唤她,把她唤醒。
她暗暗自责,一大早的,怎么如此多愁善感了……
“谢谢。”她对同事道谢以后,便看见同事带进来的人了——范仲……
一身纯白,白衣白裤,就连皮鞋也是白的,而且,在北京这么雾霾的空气里穿行而来,纤尘不染,如谪之仙……
她耳边自动滚动着萧伊庭的话:不准跟范仲说一句话!
她确实没有说出话来,这样翩尘而来的范仲有种无法言喻的压力,压得人无法开口。
待她反应过来时,范仲已经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了,也就在此时,她才明白,范仲身上这种压力的本质是什么……
是忧郁。浓浓的忧郁。
一身纯白的他,坐下来之后,他的身后,便是小如刚刚插好的白色风信子。越过他的肩膀,便可以看得到,那盛开到随时会凋零的小白花儿,和他重合在一个平面里,成为他的背景,忽然之间,她就把眼前这个人和那花儿同化了……
范仲眼里的忧郁,就像白色风信子……
“你……找我?”她问,抛却了萧伊庭的警告。
他点点头,“不给客人来点喝的吗?”
“哦……”她起身,盖上日记本收进抽屉里,“你要什么?咖啡?茶?”
“他喝什么?”他反问。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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